顧墨成的性子他們都清楚,有仇必報,還是加倍報的那種。
“二哥,我真的是擔心將軍的身體,想免費給它檢查檢查。”
顧墨成沒說話,他端着酒杯瞧着前面的電視屏幕,怎麼出來一會的功夫就想念小妻子的味道。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顧墨成扭頭看着韓龍逸,想到蘇安安,他想起另外件事情。
韓龍逸應道,“二哥,你說。”
“蔣盛旭是不在你名下的醫院住着。”
蔣盛旭?韓龍逸對這人有印象,他是蔣家獨子,更應該說是獨苗。
蔣家三代,男丁少得很。蔣奎外面女人不少,也有幾個私生女,但是就蔣盛旭一個兒子,所以蔣盛旭是蔣家唯一的繼承人,傳宗接代全靠蔣盛旭。
前幾日晚上,蔣盛旭突然送到他名下醫院,蔣家更是千方百計地通過關係要他的電話,想他親自主刀。
因爲看不慣蔣家,這件事情他在考慮。
韓龍逸救病治人看心情,看關係,不怕得罪了蔣家。再說,蔣家和韓家的勢力齊平,他沒什麼好怕的。
“二哥你怎麼知道?”韓龍逸好奇顧墨成知道這事,還過問。
顧墨成對蔣家可是厭惡得很,什麼時候關心起蔣盛旭的事情來。
“我聽人說蔣盛旭那個地方被條狗咬了,那個畜生這麼長眼,咬的地方也太準了。”慕彥笑着接過話。
顧墨成瞧了他一眼,慕彥反應很快,說道,“二哥,不會是你家的將軍嗎?”
別人家的薩摩犬溫順可人,顧墨成家的隨主人不僅傲嬌還兇狠。
一看顧墨成的面色,慕彥知道自己猜對了。
“咬得好,咬得太好了。”他連着說道。
顧墨成沒理他,看着韓龍逸繼續說道,“他那個地方是醫治不好了。”
“我看過他的病情資料,雖然被咬了,但沒有很嚴重,還是能恢復。”韓龍逸喝了口紅酒說道。
“恢復不了。”顧墨成看着韓龍逸冷聲說道,在韓龍逸發愣的時候,手中的酒杯碰了下韓龍逸的。
韓龍逸再遲鈍也聽懂顧墨成的意思。
“二哥,蔣盛旭得罪你了。我們都清楚你討厭姓蔣的人,可這蔣盛旭是蔣家的寶貝疙瘩,你讓他斷了根,太毒了。”蕭彥說道。
“是醫生技術不佳。”顧墨成糾正道。
想到那晚蘇安安被下藥的事情,顧墨成就很惱怒。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他的老婆要被別人給睡了。
他查過,是蔣盛旭搞得鬼。
既然蔣盛旭那麼想上他的老婆,那麼他讓蔣盛旭連上女人的能力都沒有。
瞧到顧墨成眼裡的怒意和寒意,韓龍逸和蕭彥都閉了嘴。這蔣盛旭一定做了惹惱顧墨成的事情,以後那個地方沒用也是自找的。
“二哥說得是,醫生對蔣盛旭的傷無能爲力。”韓龍逸笑起,端着酒杯也碰了下顧墨成的。
寧城最好的幾家醫院都在韓龍逸名下,蔣盛旭去哪家看的結局都是一樣。
蔣盛旭命根子沒用了,蔣家怕是要亂了。傳宗接代全靠着蔣盛旭,這會斷了根,蔣家人得開始爭權奪利起來。
蘇安安端着酒杯,依靠在座位上品着紅酒。她嚐了口,又嚐了口,不虧是傅芯哥哥的卡刷出來的紅酒,味道就是好。
“一羣人渣!”傅芯聽完蘇安安說起宴會當天的事情,怒聲說道。
蘇紫菡和蔣媚的心這麼惡毒,竟然想到給安安下藥,把她送到蔣盛旭牀上。
那蔣盛旭傅芯見過,自己被他攔在路上,差點被他當場給猥褻。是哥哥出現,把姓蔣的給揍了一頓。
想到姓蔣的醜陋噁心的面容,傅芯胸口的怒火更甚。
“安安,那個蘇家你不回也罷。反正你現在在顧墨成那裡吃好的睡香的。”
誰願意回蘇家!蘇安安很早的時候就想離開。
可是她不能,她的姐姐還在頂樓關着。
蘇安安搖搖頭,蘇家的秘密她不能對傅芯說。蘇若初的事情一旦暴露,蘇華會把人給送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到時候她想看姐姐一眼都難。
“不說這事了。”蘇安安回道,“以後我注意點。”
蘇安安不願意說,傅芯識趣地不多問,她舉着酒瓶開心地說道,“來,我們乾杯!”
“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以前蘇安安和傅芯常泡吧,蘇安安不喜歡回蘇家,和傅芯兩個泡一夜的吧,然後直接去學校。
蘇華不怎麼管她,只要她不在外面惹事,對她夜不歸宿不管。或者換個說法,蘇安安有沒有回家他蘇華都不一定清楚。
現在可不一樣,她回的是顧家。
“還是早點回去吧。”蘇安安回道。
傅芯驚訝地看着蘇安安,摸了摸她的腦門,“安安,你轉性了。”
她跟着想到剛纔自己提議來銷金窟,蘇安安開始一本正經地拒絕,說什麼得乖。
傅芯對蘇安安的話嗤之以鼻,蘇安安打電話回顧家,一聽顧墨成出去了,蘇安安連着說來這裡坐一坐。
這會說早點回去,她纔不信。
“好好,你早點回去伺候顧墨成那大爺。”傅芯笑道,還是那方面不行的大爺。
銷金窟裡分三層,第一層的大廳熱鬧得很,類似於外頭的酒吧,勁舞、樂隊,一個節目接着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喜歡在一樓玩。第二層和第三層,特別是第三層並非對進入的人羣限制得更嚴格,傅芯手中的卡是貴賓卡,也僅限第二層。
蘇安安和傅芯在二樓坐着,這裡比起樓下安靜許多。
“下去玩玩不?”傅芯提議道。
“走。”蘇安安說道。
她們年輕,她們正是好動愛玩的年紀,下了樓很快地融入玩鬧的人羣當中。
蘇安安喜歡吵鬧的氛圍,聽着耳邊勁爆的音樂聲,夾在這麼多人羣當中,她覺得這世上不止自己一個人。
兩個人牽着手,在人羣裡使勁地跳着,因爲玩的人不少,蘇安安後退的時候撞到身後的人。
“對不起。”
“銘少!”
蘇安安和傅芯同時出聲,蘇安安看清楚面前的人一愣,她跟着想起和銘少打賭的時候。
正打算帶着傅芯逃走,銘少露出慌亂的面色,先一步轉身。
蘇安安奇怪,她輸了比賽,銘少看到她不是應該急着要她履行輸給他的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