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白家宴會的人非貴即貴,他們肯定是盛裝打扮過的,男人西裝革履,女的一襲禮服高貴漂亮。
像夏以諾這樣的,很少見。
這換在以前,夏以諾參加一個宴會,起碼得花半天的時間在打扮上。從衣服到鞋子,再到首飾,全得精挑細選的,還得根據穿的禮服去做髮型。
可是,她不是白以諾,是夏以諾,不可能再花那麼多的時間在打扮上。
她櫃子裡沒有禮服,不可能爲了參加一次宴會去買套禮服。買地攤貨差的,她就下不了手,本來是想穿身連衣裙來的,挑的時候想到霍眠的話,她只得繼續穿着牛仔褲襯衣。
這身的打扮和這裡真的格格不入,完全不搭。
不過,也有好處,起碼能夠讓自己更清楚現在的身份,不會再有亂七八糟不符合現實的想法。
夏以諾一出現就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特別是男人的。
她穿裙子的時候,露出白皙的小腿,就能讓男人想入非非,恨不得把手伸進她的大腿去。
穿褲子更糟糕,牛仔褲將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特別是*部。男人的目光只要落在那裡,就不能移開視線。
“這個女人是誰?”她一進來的時候,就有人問道。
“白以諾啊!這都不認識。”
“真是漂亮!還是越來越有味道。”
這是男人的對話。
到了女人這邊,就是罵夏以諾不要臉。
“這穿的是什麼!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穿個牛仔褲過來。”
“怎麼說都是白家養大的千金,穿成這樣,真是丟人。”
“都說是養大的,現在被打回原形,哪裡有錢買什麼禮服。”
“是啊,野的就是比不過真的,白濛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是漂亮高貴。”
女人們聚在一起議論着夏以諾和白濛,那些聲音是越說越響,越說越多,夏以諾當作聽不見,往着白夫人和白濛的方向走去。
白濛看到夏以諾就穿着這麼一身過來,想着夏以諾識趣,沒有盛裝打扮來壓自己的風頭。
不過她這想法纔下去,見着宴會上的男人大都盯着夏以諾看,臉色難看起來。
白濛正在和霍眠說話,霍眠剛進來的時候,也成爲全場的焦點,但是對於霍眠,他們是攀附是討好,絕不會用輕蔑不屑還有猥瑣的眼神看霍眠的。
這就是身份的差異。
夏以諾一進來,霍眠就看到了,他看到她改穿了牛仔褲襯衣,心裡還開心着她乖巧。
這份歡喜沒到一秒鐘,他也看見宴會上男人眼裡露出的精光,再看到夏以諾的翹*,還有因爲穿着襯衣,那隆起的地方若隱若現地怎麼會不讓男人垂涎,看得霍眠的眸光地沉了下去。
夏以諾往着白夫人的方向走,她進來後,聽到什麼,感覺到什麼,都很清楚,就算是這樣,還是保持着微笑走到白夫人面前。
“白夫人。”
“白小姐。”夏以諾對白濛打了招呼,她的目光對上白濛身邊的霍眠時,心顫得厲害,輕了聲音,喚道,“霍少。”
“嗯。”白夫人看着夏以諾,說道,“以諾,你怎麼穿了這麼一身。”
對於女孩子的形態禮節,白夫人很在意。她每次帶着夏以諾出席宴會,那次不把夏以諾打扮得耀眼出彩。
今天夏以諾一身牛仔褲襯衣,實在是讓白夫人看不順眼。
雖說夏以諾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她是習慣了向以前一樣說夏以諾。
“媽。”白濛笑着接過白夫人的話,“以諾是來不及換衣服吧。”
“以諾,我帶你去樓上換身衣服。”白濛再說道,她的櫃子裡滿滿地都是新衣服。
夏以諾搖頭拒絕道,“不用了。”
“我還有事情,坐一會就走。”夏以諾笑着回絕道。
白夫人聽到白濛的話時,想起自己和夏以諾現在的關係,淡了聲音,應道,“恩。”
音樂跟着響起來,白夫人扭頭微笑地看着霍眠,“霍少,麻煩你帶濛濛去跳開場舞,她爲了這舞連着晚上都在學跳。”
霍眠答應了蘇若初,肯定是要陪白濛跳開場舞的,只是他沒想到夏以諾也來了。
真是個笨蛋,她不知道她們讓她來白家,是想她難堪嗎?
霍眠看了眼夏以諾,再扭頭伸手朝着白濛伸手,“白小姐,請。”
看着霍眠的面容,白濛的心跳迅速加快起來,她羞澀地將着手放在霍眠的手心,跟着霍眠去了宴會中間。
兩個人過去的時候,馬上成了全場的焦點。
四周的人看着他們翩翩起舞,他們稱讚着白濛的舞姿和漂亮,也誇着這兩個人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的。
這樣的話,夏以諾已經常聽過。
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是和霍眠跳的開場舞,也是長輩的要求。不過,霍眠摟着她跳舞的時候,她偷偷地擡起頭瞧過,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應該是很不情願陪她跳舞。
“我們白家一直想和霍家聯姻。”白夫人的聲音在夏以諾的耳邊響起,夏以諾知道。
很早的時候,白夫人就和夏以諾提起過。
天知道,在白夫人告訴她會和霍家聯姻,她連着好幾晚失眠。
她一直一直很想嫁給霍眠,想做他的妻子,哪怕他不喜歡她。
“還好,你在的時候,這門婚事沒成。”白夫人又加了一句話,這話裡的意思,夏以諾不可能沒有聽懂。
“以諾,你一向很乖巧,我們都疼愛你。可是,老天就是這麼愛開玩笑,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濛濛纔是。”
“現在,我們想撮合濛濛和霍眠。”白夫人說完,打量着夏以諾。
夏以諾抿着嘴角,對着白夫人輕輕地一笑,“嗯。”
她的心裡卻一絲絲地發痛着。
在白家看到霍眠的時候,夏以諾就知道白家是在撮合霍眠和白濛。不對,在她搬出白家,回到夏家的時候,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和霍眠沒了以後。
以前在景城讀書的時候,她還能想着,有天白家會把她召喚回來,和她商量嫁給霍眠的事情,那樣的話,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到他的身邊。
等着白家真把她叫回去,卻是因爲她身世的事情。
“以諾,你懂我的意思嗎?”白夫人溫聲說道。“你和霍眠原本是我們都看好的一對。”白夫人接着說道,“你那?雖然沒有和我說過對霍眠的感情,但是多少應該是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