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浴室裡的狗血

“聽-見-了-吧!”寧恩爲幾天來的過度熱情待遇, 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胡鬧。”他的初衷只是讓大家花些心思,讓她營養均衡,葷素搭配更合理。沒想到在獎勵的趨勢下, 競荒腔走板地變了調。

這一句‘胡鬧’讓衆人嚇得不輕, 紛紛低下頭。沒得到獎金不說, 還上趕着捱了頓罵。

“爲了錢去強迫別人吃東西, 枉你們在彭家做事這麼久。”彭湛現在明瞭, 怪不得她這麼生氣。

“大少爺,是我管理不善。”墨管家站前一步,承認錯誤。

“統統站在這, 反思悔過。”彭家歷來最嚴重的懲罰,就是罰站。

寧恩反對, 站出來阻止。“別呀, 墨大叔他們總歸是好意。你要懲罰他們, 我不就成了無恥的告密者了嗎。”

彭湛看向她,語氣軟了幾分。“那你想怎麼辦?”

“要我說啊, 源頭在你身上,要不是你說什麼督促獎勵的,也不會讓大家曲解。所以爲了帶頭懲罰,起到表率作用,紅包照發。”說來說去, 大家都沒有惡意, 出發點也是好的, 她是知道的。

“好。”他平和的語氣中, 拉長了寵溺的音兒。

傭人們不好在彭湛面前歡呼, 都在小聲地雀躍着,還是少夫人說話最有份量。

填鴨式的癲狂日子徹底結束了, 寧恩爽口地吃着炒青菜,讚歎道。“阿晗你是全家中,最有遠見卓識的智者。”

彭湛怎麼覺得入口的佛跳牆,有點酸。

“啊!怎麼會呢?”彭晗看了看大哥,好像有那麼點不太對。

“我現在才體會到,素食裡的奧妙無窮。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心地善良,懷揣悲憫,不忍生命因自己的口腹之慾,而慘遭殺害。”

“寧恩姐,我沒想過要當和尚。”彭晗剛剛伸向炒肉絲的筷子,在她的極度讚美下又縮了回來。

“不要總顧着吃青菜。”彭湛夾了塊海蔘給她。

彭晗以爲大哥也會夾一塊給他,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嚐個鮮,他滿心期待地望眼欲穿,頻頻釋放信號,大哥居然沒收到。他失望地埋頭喝粥,哎!大哥眼裡只有寧恩姐。

“幸福的孕婦過得怎麼樣?”周怡純打來慰問電話。

“不怎麼樣。”寧恩把前幾天的遭遇告訴了她。

周怡純咯咯地笑,“那還不好,盡享着母儀天下的感覺。”

寧恩直撇嘴。“我是窮人賤命,享用不起。”

“你還窮人,那別人都要去要飯乞討了。”堂堂的彭夫人都嚷着沒錢,那她豈不是活不下去了。

寧恩特想說,那是彭湛的錢,跟她沒關係。但這話一說出口,又要費一番口舌,不如直接換個話題。“怡純,你今天怎麼這麼閒?”

“我休息,在做全身按摩。你呢?”周怡純時不時傳來捏骨的叫聲。

“泡澡。”寧恩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攪着浴缸裡的水,有點涼了。

“寧恩姐,有沒有好玩的笑話,說來聽聽唄。”

寧恩從浴缸裡出來,歪着頭夾着電話,浴巾隨便一圍。“你有沒有玩過,浴室小劇場?”

“沒有。”周怡純不僅沒玩過,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女生在一起洗澡玩的,很簡單,就是惡搞電視裡最狗血的橋段。比如,古代以下犯上,都會說一句經典的對白。‘我...待你不薄...爲何...這樣對我?’”她還打開水龍頭含了口水,假裝被刺了一劍後,噴血的音效。

“哈哈,寧恩姐太有意思了。”

“還有另一個高發狗血劇情,只要有懷孕的,給肚子一個特寫,肯定就出事。‘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寧恩入戲地捂着肚子,疼痛難忍地慢慢蹲下。

哐啷!彭湛闖了進來,臉色像是面臨世界末日般恐懼。“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寧恩被他抱着飛快離開洗手間,“什麼啊!我沒事,放我下來。”

“你沒事?那你剛纔...”彭湛揪着的心,在看她沒了剛纔的痛苦表情,放慢了腳步。

“是我在跟怡純講笑話。”寧恩後悔,沒事講什麼狗血劇情,現在自己成了狗血看點。

他的眼睛怎麼直了?還發着綠油油餓狼的光。她順着他的視線,幾經折騰下她的浴巾散開,胸/前風光無限招搖地晃在眼前。

寧恩慌亂地扯着浴巾,羞紅着臉聲討着,“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假戲真做來揩油的。”

她的臥室門虛掩着,他只是經過進來看看,恰巧聽到她痛苦地叫,當時什麼也沒想就衝了進來,不過虛驚一場後的春光,當做補償也算是不失爲意外收穫。

“你還不出去!” 這個傢伙是裝了個透視眼嗎,看的她毛毛的。

“別推,小心又掉了。”彭湛被動地向前,愜意中打着趣兒。

寧恩立刻抓緊浴巾,彭湛在門口笑着說,“換件衣服,一會兒我們要出去。”

“誰要跟你出去。”砰,房門將‘色狼’關到門外。

寧恩在到達周家時,仍在尋思她爲什麼要跟彭湛這傢伙出來,是怕周怡純連環奪命call?嗯,應該是!

周家的風格只能用多元化來形容,即有隨處可見的西式傢俱,擺放着精緻中式茶葉罐,還有滿牆的京劇臉譜,和刀槍劍戟立在一旁。其中還流淌着粉色系的少女風,談不上違和,很是標新立異。

“阿湛,你們來了。”一位穿着改良旗袍的女人出現在玄關,身段玲瓏有致,讓時下的小年青都望而興嘆。

“周伯母,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漂亮。”彭湛極少說着恭維話,一旦說出口,必是帶着份量。

“阿湛說話我最愛聽,雖是討人歡心,可有八分是真。喲,這就是你娶的媳婦?”周夫人很是歡喜,看向彭湛身旁的寧恩。

“周伯母好,我叫寧恩。”寧恩乍看過去,歲月在她的臉上只是意思性地,劃上少許的皺紋,但‘伯母’這個稱呼,當真是把她叫老了。她的聲音中透着宏亮,想來應該是個直爽的人。

“知道,我家怡純總是說起你。整天寧恩姐地叫着,今天我總算見着了。”周夫人用長輩的眼神打量着寧恩,素顏的臉龐,兩道彎月眉性情溫和,但在眉宇間卻有着一股英氣。“不錯,天然去雕飾,阿湛你的眼光一向獨到。”

彭湛笑了。

“今天讓你們來,一是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剛好在國外,缺席了你們的婚禮。二是,爲了專程謝謝寧恩,對我家怡純的出手相救。”待周夫人招呼他們坐下,隨後拿出一個絨布盒子。“寧恩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寧恩打開盒子,是一對翡翠鐲子。即便不懂玉石的她,也能從質地光澤上來看一定很貴。“周伯母,這個太貴重了!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是趕巧了。”

“這就是緣份,我和阿湛的媽媽就是好姐妹,現在她的兒媳婦和怡純又成了好朋友。”周夫人將寧恩遞迴的首飾盒,又推了回去。

寧恩看向彭湛,這麼貴重的東西她要怎麼辦?

彭湛淡然地說,“既然是周伯母這樣說了,就收着吧。”

“謝謝周伯母。”聽彭湛這樣說,寧恩也就沒再推辭。

“這就對了。”周夫人笑盈盈地點頭。

這時,人沒見卻先在玄關處響起,京劇唸白一樣的腔調。“聽說,我那雍容華貴的母后大人,親自下廚,你兒子從中午便沒得吃,留着肚子吶!”

“就你會貧嘴賤舌的。我讓你請的人來了嗎?”周夫人見兒子回來,小步緊走過去。

“母后大人的吩咐,我怎麼敢怠慢。瞧!”周牧繼續唸白,眼神眺向身後。

“王舒快進來。”周夫人見到王舒高興,熱情地招呼着。

“周夫人。”王舒得體的笑着,迴應叫人。

“人給你帶來了,給我什麼獎勵啊?”周牧邀功請賞。

“賞你個薰豬腳,上一邊啃去吧。”周夫人像打發小狗一樣,這個兒子太吵又礙眼。

“得咧!奴才領賞去了,鏘...鏘...”周牧對老媽的不待見習以爲常,耍寶地倒騰着雲步向客廳移動,意外彭湛和寧恩也在。

“阿湛!”

“你這麼驚訝,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彭湛暗指,上次在會所的不歡而散。

“哪的話,我又不是達友那貨。我叫上他一起。”周牧拿出手機要撥打,被周夫人攔住。“打什麼打,今天我可沒打算請多餘的人。人都齊了,開飯。”

周牧提醒着,“母后大人,你寶貝的小公主還沒回來吶。”

“怡純一早就說了,工作忙,不回來吃。”周夫人拉着王舒,甩過來一句。

飯廳裡杯盤碗盞已擺放齊備,桌上的菜品豐富,賣相出衆,擺盤也極爲的講究,絕不輸給任何一位廚師,特別是中間的香辣蟹最爲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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