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好幾個會議室,今天用來開會的是最小的那個,看樣子那些不再分新的經理人和固定的藝人都不在裡頭,而且來了一個我比較喜歡的經理人!
安良良還是以前那副打扮,幹練的短髮、成套的便西、鋥亮的皮鞋,外加一副圓框眼鏡!
她是公司說話最直爽、最不圓滑的經理人,時常一句話出來就能懟得你接不下去,爲此她幾乎得罪了上至公司所有高管,下至底下她自己帶的藝人!
曾經電視上有個女藝人哭着發新聞發佈會說要和公司解約的就是她手底下的,不過具體原因我是知道的,雙方都有錯,只是安良良的態度上更爲明確囂張,那個女藝人自然就只能賣慘!
那爲啥這樣的人能混下來呢?
答案很簡單,公司姓安;安良良搞不好將來就是大家的老闆了,就這樣的身份幾個人能惹,況且她也不是那種混吃等死的德行,人實實在在的能力也是有的,她能不擺架子的衝你笑已經了不得了!
她也還有個最大的亮點:愛恨分明!
當然這也跟她的有恃無恐慣了有關係,她喜歡的那就是真喜歡,如果是藝人呢就盡力的做方案去捧,如果是朋友呢那就是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可如果是不喜歡的人,她是絕對不待見,但只要人不惹她她還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就這點來看我是非常喜歡她的,可能是因爲好感而互相吸引吧,我在公司的時候她對我也挺不錯的,只是我一走她也終究沒有多餘的精力來主動聯繫我了!
這妞一看見我就加快了腳步迎了上來,站定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才咧嘴笑了:“嗯,比以前養得好,這一年多的假沒白放哈!”
“你倒是老樣子,半點沒變哈!”
結果她一臉震驚的看我,攤手半天才衝我反問道:“難道我沒變帥嗎?”
我連忙笑着把話圓回去:“你本來就是最帥的啦,還能更帥嗎?”
這話很受用,安良良笑得開心極了,末了卻瞧見了我身後的俞曄,轉眼又提起了以前的老問題:“跟俞曄比呢?”
哎,我以前總是明目張膽的回答‘俞曄更帥一點點’,安良良雖然會擰我但她不會生氣,但我這次不知道爲啥,我就如了她的意:
“比他帥!”
“嗯?”安良良無比震驚的看我,半晌之後終於是感悟道:
“哎,果然是結婚了就跟着變心了,以前還想着跟俞曄爭一爭呢,現在徹底沒戲了!”
說真的,我確實懷疑過安良良的性取向,但事實證明她不過就是強勢到找不到對象而已,還是喜歡男人的。
人陸陸續續的進來入座了,原本會議室的聲音也是很雜亂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提到名字始終還是要敏感一點,俞曄竟然陡然間就把視線落在了我和安良良身上!
我感覺到渾身一冷,乾笑兩聲我衝她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可別惦記我了,我惶恐。”
安良良好像故意似的伸手掐了掐我的腰這才落座,我也應香姐的要求落座在了俞曄的身邊,回頭一掃就是他不滿的眼神,不熟悉的人還看不出來的那種!
高管們是最後入座的,我趁着還有時間連忙狗腿的站起來一個一個的打了招呼這才坐下去,香姐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但示意我的眼神卻是鼓勵的。
岑夢琳坐到了高管一堆,尤其的扎眼!
主持會議的是公司營銷經理,上來自然是一頓輕車熟路的侃,簡單說了一下營銷部門最近的情況和未來半年大致的營銷計劃之後又拍了拍馬屁,這才分段的把分新的事作爲主題提了出來!
這時候由香姐將我介紹出來,我臨場發揮簡單的說了一下無關痛癢的漂亮話,反正都是熟人也並不帶審視的情緒在裡頭!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分新上,藝人培訓部的經理上場之後會議纔算進入到了主題,新進藝人的培訓進程、特性、以及可拓展程度全部都被做成了PPT被放在的明面上討論。
新人得有五六個,這次卻只分兩個出來,至於剩下的,他們願意熬公司就繼續丟在藝人培訓部學習或者直接發配到公司打雜,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等合同期滿放人!
年年都是進來的人多,真正能走進銀屏的卻少之又少,可懷揣着夢想的年輕人都趨之若鶩,並且年紀越來越小了。
等好一通介紹之後其實我心裡就明白,我和熊宇婷之間可能會有段孽緣,因爲在這五六個人裡頭她竟然是條件和發展最好的一個,我不瞎,大家更不瞎!
於是在香姐有意讓我出出風頭壓場子說看法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點了熊宇婷和另外一個叫商子暉的男孩子的名,並且粗略說了一下就他們情況我會如何去做營銷方案!
我說的認真,分析的具體,好幾個高管都另看了我一眼,香姐更是笑的得意,彷彿在說‘瞧,我帶的人’!
如果今天是我一個人帶新的話那安良良應該就不會來了,所以現在面臨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岑夢琳和俞曄兩人也早沒掛經理人了,現在高管們的意思是:藝人之間老帶新!
換句話說可能需要捆綁走檔和宣傳,這也是最快的一種方式,然而這種方式最合拍的是男女配,就像以前岑夢琳和俞曄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岑夢琳和熊宇婷我該選誰?
爲啥我說安良良是個好人呢,這不,在我還沒選的時候她就非常貼心的給我解決了選擇的麻煩,她幾乎是手起刀落半點沒猶豫。
“岑小姐和那個商子暉歸我,讓甄甄繼續帶俞曄,順便帶帶那個女孩兒就行了,那女孩兒條件好應該好帶,但俞曄這邊除了甄甄誰都伺候不好!”
嗯?這話啥意思?安良良這句話有故事啊!忍不住掃了俞曄一眼,他正低頭看手機,沒有表情!
香姐聽了猶豫了一下,回頭問我:“開心,你怎麼想!”
我特麼還能怎麼想,公司就這瘠薄狀態我還能玩出一朵花來嗎?
當即我滿臉恭敬的笑看各位:“聽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