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竇曉宏出生在同一家醫院,在同一個大院裡長大,她是春天生的,我是冬天生的,從小她的性格就和她名字似的,像個男孩兒風風火火,是院子裡出了名的瘋丫頭。
而我是早產兒,雖然也沒生過什麼大病,但總是氣質弱弱的,大有一種肩不能抗的錯覺,竇曉宏從小就護着我,她當過我很長一段時間保護傘。
直到竇曉偉能跑能跳,我就正式失寵了,可那時候我也差不多長大成了同學眼中的乖乖女,臭男生們也都偷偷的喜歡我,偶爾有幾個想欺負的也最終沒咋欺負我。
後來我爸和我爺奶分了家,我和竇曉宏卻是隻同學到高三,本來大學也可以待在一塊的,但我那時候跟着俞曄跑了,我差點被她掐死!
好在我把我的同學那一亮介紹給了她,將功補過了!
我倆的革命友誼由來已久,所以,可不能讓竇曉偉給斷送了,一路上我反反覆覆的打着腹稿,甚至想出了發誓這一招,得讓這瘋丫頭相信我的忠誠纔是!
朋友弟不可泡!
結果,我屁股才坐穩,竇曉宏就把她自己的愛瘋6普拉斯給丟了過來,指着手裡屏幕上那則娛樂新聞,她滿臉的嫌棄:
“你瞧瞧,人吶什麼都不怕,就怕瞎了眼。”
這可罵得巧了,一邊罵了俞曄,一邊罵了我,剛好,我倆看着都像沒長眼睛的。
新聞下頭的視頻自動放了起來,裡頭娛樂主動正在報道着:“近日電影票房大賣,在片中有着不俗表現的俞曄頗受好評,更有望角逐本屆影帝寶座,其緋聞女友影星岑夢琳於24日現身其在S市的豪宅直到次日清晨才獨自離開,戀情有望坐實!”
雖然這樣的炒作我也曾經親自參與過,可信度並不高,但一看到這新聞還是莫名其妙的心驚了一下,這謊言說多了,萬一成真了?
竇曉宏大概是不滿我的反應,連忙又把自己的愛瘋給收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岑夢琳這裱砸可真有本事,這輩子是不是就跟你槓上了?”
心裡略煩躁:“鬼知道呢!”
撇撇嘴,竇曉宏不說什麼了,吐槽岑夢琳的事兒我們已經幹過很多次了,再多也說不出來了,我在俞曄身邊呆過,我知道的關於她的醜事更多,我都懶得說了!
忘了交代一句,岑夢琳這貨跟我和竇曉宏高中時期是同學,還是同寢的,那時候竇曉宏沒少跟她打架!
那時候我還打不過她,只配在旁邊跟竇曉宏加油!
當然了,竇曉宏大部分都贏的!
敲了敲桌面,竇曉宏卻忽然八卦道:“誒,開心,你覺得這回像不像真的?”
“竇曉宏!”我嗷了一嗓子:“別跟我提這檔子事兒了成不?能不能吃頓好飯?你是來絕交的還是來幹嘛的,直說!”
我都看見竇曉宏準備還擊的眼神了,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翻了一白眼之後接了起來,語氣有點不耐煩:
“是啊是啊!對啊!行,我等你!”
聽竇曉宏的語氣不像是在跟那總說話,那……竇曉偉?
剛想問問她,結果我自個兒的電話也響了,竟然還是那串我沒存的屬於俞曄的電話號碼!想起剛新聞裡提到的,俞曄回到了S市的房子裡,然後,這是想幹嘛?
清了清嗓子,竇曉宏好奇的眼神投過來,我立馬把手機拿遠一點邊起身往洗手間方向去邊接通了電話:
“喂?聽說你回S市了?”
彷彿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的,他輕輕一笑:“你還看那種子虛烏有的新聞?”
“你的意思是你沒回來?”
“別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俞曄在撇清和岑夢琳的關係,那專門打電話來是爲了說這個?我還真不信我有這麼大的魅力,不然他早該從了我了纔是!
“怎麼啦?”我勉強笑笑:“您老有啥事兒可以讓我效勞的嗎?”
“想請你吃飯,賞臉嗎?”
我該賞這個臉嗎?天下沒有白吃的早中晚餐,想起俞曄那天晚上說的話,我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了,可是我猶豫了,因爲我真的已經沒有十年可以再浪費在他的身上了!
年輕的時候一想到他,我會覺得自己喝了一劑補藥,全身充滿了洪荒之力,現在一想到他,我就感覺到一個字!
累!
呵呵笑了兩聲,我有些不自然的拒絕道:“真抱歉啊!最近約會挺多的,我已經在應約了,等下我要出去吃飯,估計菜都上齊了!”
“約會啊!”俞曄的聲音裡帶了淡淡的讓人心疼的感嘆,轉而笑道:“雖然是應該的,但我還挺嫉妒的呢!怎麼辦呢?”
“涼拌吧!”
已經想好不要再去他的身邊了,那我也不用總想着留好印象了!想了想,明天還有個相親約會呢!說不定,我能在三十歲生日之前把自己給嫁出去!
哎呀,任務還挺緊迫!
俞曄一聽我這麼說,也不感嘆了直接意味深長的衝我說:“早知道我就不放你走了!”
“有錢難買早知道!”
“……”
心情難得的還不錯,掛掉電話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竇曉宏又拿着菜單在看了,我走到她身後的時候她正好在點糖醋魚!
我們都不愛吃糖醋魚,喜歡吃的是竇曉偉!
臥槽,這是被出賣了的意思嗎?
“給誰點的?”
竇曉宏被嚇得一個激靈,隨即滿臉難色的回頭看我,還沒尷尬的笑上兩聲呢立馬就被我給戳穿了:
“你當我那天的保證是白說的?你這人也真是的,聽不明白我說什麼還是怎麼的?我都說了不可能,在一起吃飯你不嫌尷尬?”
我拿起包包準備走,竇曉宏一把搶過我的包,無力的解釋:“那既然沒那意思,那就還像以前那樣相處嘛!一起吃個飯能怎麼着?”
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我側頭瞪了竇曉宏一眼:“趕緊給我放開,我明天有約會,今晚要回去整容!”
“別啊!”竇曉宏無奈道:“我給你道歉成不成,那天晚上是我不會說話,我該死,你倆的事兒我不參和了,我被他們郎舅倆要折磨死了,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下場可慘了!”
“關我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