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里的女一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皇族公主,但是長得很乖巧,和男主相愛相殺,反派助攻女二是又窮又醜又軟弱的女僕,一直埋伏在女主家,企圖奪取女主的地位,順便搶走男主。
開場戲就很火爆,在父母面前乖巧懂事的公主,不小心發現女僕的秘密,把人關起來懲罰。
道具是一條細長的繩子,爲了逼真,劇組準備了硅膠繩子,收放自如,只要女主在演的時候注意分寸就行了。
拍攝開始,女二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裙子被吊在邢架上,嘴裡塞着黑黑的棉布,滿臉恨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主。
葉旦旦穿着華麗的公主裙,頭頂鉑金皇冠,長髮撩人,手裡拿着繩子拍打着手心,發出啪啪的聲音。
葉旦旦按照劇本唸完了臺詞,出奇不意一辮子抽在楊桃的身上,聲音不是很響,楊桃渾身抖了一下,嗚咽了一聲死死的看着葉旦旦。
導演滿意的喊道,“小桃的表情非常到位,對,就是那個狀態,保持,對!”
葉旦旦惡毒的笑了一聲,“不說是吧?”
楊桃驚恐的咬着棉布掙扎,葉旦旦迅速拿起辮子連續抽了好幾下,楊桃已經哭了出來。
導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想不到這楊桃還真挺有演技啊。
這段戲拍得無比順利,一次都沒卡過,楊桃幾乎是被工作人員抱着下來的,而葉旦旦把繩子扔在一邊,接過助理端來的咖啡,笑着抿了一口,突然秀氣的眉毛一皺,“怎麼是奶茶?”
助理呃了一聲,側身在葉旦旦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葉旦旦眼睛往人羣裡一掃,很快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柳朝城。
柳朝城揚起招牌式的笑容,但是目光裡又不失寵溺,是個姑娘看了都暈頭轉向。
葉旦旦卻無動於衷,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對導演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有人來接我了。”
說完披起外套,拿着包往柳朝城的方向走去。
柳朝城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裡,好像等了很久。
眼看着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柳朝城突然有種初戀的感覺,那種滿腔的愛戀找不到突破口,漲得自己難受。
柳朝城伸出手,剛要說話,就看見葉旦旦笑着看了自己一眼,越過自己往外走去。
柳朝城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他連忙轉頭,看見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賓利,包養楊桃的那個傢伙站在車子旁邊,雙手把葉旦旦擁入懷中,然後護着她上車。
葉旦旦對那傢伙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刺眼極了。
很好,葉旦旦。
柳朝城突然明白了葉旦旦爲什麼會出現得這麼突然,簡直和當初楊桃出場一個模式,都是一個金主,當然是一樣的。
一想到葉旦旦就像楊桃討好別人一樣去貢獻那個陳大,柳朝城就有種心臟要爆炸的感覺,他們倆就在前面那輛車裡,只要一踩油門,就能讓那兩個人命喪黃泉。
柳朝城也這麼做了。
但是他還是捨不得葉旦旦出事,只是稍微加了點速追尾,然後迅速開車離開,雖然人沒事,但是那輛車是基本沒用了。
葉旦旦手撐着下巴看着柳朝城的車迅速超過自己往前駛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葉旦旦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裡,有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接送,助理在隔壁,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
沒登記的人不能進,柳朝城只能在小區保安亭等人,葉旦旦戴着墨鏡拿着包從車上下來,不過換成了商務車,人一下來車子就開走了。
葉旦旦剛下車,就被柳朝城抓住手,保鏢看見了立刻上來制止,葉旦旦一個眼神,他們就乖乖退到一旁。
柳朝城說,“這兒有攝像頭,你不想出醜聞就帶我去你家。”
“帶你去我家就不會出醜聞了?”
“我會善後,要是你不配合,那就不好意思了。”柳朝城說完笑着低頭,湊近她的臉。
葉旦旦也同樣看着他,兩個人的距離再近一點就能親上,葉旦旦輕輕推開他,退後兩步整理自己的頭髮,對一邊人高馬大的保鏢說,“把他趕走。”
兩個保鏢示意,想去拉柳朝城,柳朝城鋒利的目光一掃,三人扭打起來。
就算柳朝城經常健身也練過散打,可是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寡不敵衆,不消一會就渾身帶傷,葉旦旦不是沒聽見,但仍然無動於衷往前走去。
柳朝城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軸勁,硬是不肯走,就算天黑了也要賴在保安亭過夜,保安以爲他是葉旦旦的熱衷粉絲,就好心的給他找了一個位置坐。
柳朝城除了臉,渾身都在疼。
“你在這裡幹幾年了?”柳朝城問保安。
保安看他氣息不凡,認認真真的回答,“三年了。”
“那葉旦旦一直住在這?”
“她是半年前搬進來的,一直住在這,每天晚上都會回來。”
柳朝城繼續追問,“那經常有哪些人來?”
“來的人多了。”保安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來找她的,這半年裡都是保鏢送她回來,倒沒看見過其他人和她一起。”
柳朝城稍微鬆了一口氣,瞥他一眼,“抽菸嗎?”
保安憨厚的去抽屜裡找出煙,柳朝城沒接,而是道,“我的肺不能聞到二手菸,麻煩你今晚上不要抽。”
保安點頭答應,又瞬間反應過來,“你今晚上睡這啊?”
“不會佔你的牀,把你的椅子讓給我就好了。”
保安關切道,“你這傷得不輕吧?不去醫院拿點藥?”
柳朝城冷淡的迴應,“不用。”
第二天葉旦旦從牀上起來,拉開窗簾通空氣,一眼就看見保安室那裡站着一個人影。
這時候的天已經大亮,她視力也正常,看得出那是柳朝城。
葉旦旦臉色變了變,離開了窗口,柳朝城看着那個人影離開,心裡有些失落。
她好像很不待見自己的樣子,真是狠心,昨天被打得那麼慘都不會心疼一下。
柳朝城坐回保安亭,正在失神,餘光看見葉旦旦朝這邊走來。
柳朝城連忙豎起一根食指在脣邊,然後去開門。
葉旦旦走進來一看,那個保安四仰八叉的在小牀上睡得跟豬一樣。
柳朝城壓低聲音問,“想通了?”
葉旦旦把手從寬大的衣袖裡伸出來,遞給柳朝城幾瓶止跌打的藥。
“拿着趕緊走,我不想讓警察介入這件事,畢竟我是個公衆人物。”
說完轉身就走,柳朝城眼疾手快把她拉回來,“我渾身都是傷你讓我怎麼擦?”
葉旦旦笑道,“前面有一家大保健,裡面的小姑娘手柔軟,技術又好,保證給你擦得很舒服。”
“不需要。”柳朝城顧自脫衣服,“麻煩一下你就夠了。”
最終葉旦旦還是留下來給柳朝城擦藥,下手一點都不溫柔,能用多大力用多大力,恨不得蹦起來給他擦。
柳朝城憋着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跟那個傻逼真的是包養關係?”
葉旦旦回,“你說的是哪個傻逼?”
“就昨天在劇組門口接你的那個傻逼。”柳朝城沒好氣。
“那當然,我靠他吃飯。”
柳朝城心裡很不是滋味,“你別跟他了,跟我。”
“呵呵。”葉旦旦冷笑一聲,“你捨得我傷害你的楊桃妹妹嗎?”
柳朝城齜牙嘶了一聲,“輕點。”
隨即又笑起來,“除了那一次我再也沒有碰過她。”
“我不介意啊,你們再怎麼搞都和我沒關係。”葉旦旦平靜道。
“真的?”柳朝城怪里怪氣的問了一聲。
葉旦旦很認真的說,“她幫你把公司起死回生還做得更好,我爲什麼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們天生一對,我不想棒打鴛鴦。”
柳朝城聽完感覺身上的傷真沒白挨,吃醋了就是好事。
擦完了藥,葉旦旦用紙巾稍微擦了一下手,柳朝城穿衣服。
“旦旦,你現在是不是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
葉旦旦反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什麼都告訴你?”
柳朝城看着她的臉,深呼吸一口氣道,“你是介意當年那件事?其實……”
“其實你是被楊桃下了藥,然後沒辦法只能和她發生關係,事後你打電話給你的朋友,可是他告訴你葉旦旦已經救出來了,可是人不在,你以爲我死了,找遍整個城市都找不到我,於是你放棄了尋找,然後突然看見我回來了。”葉旦旦替他把剩下的話說完。
柳朝城有些無奈,“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件事。”
“解決什麼事?楊桃嗎?謝謝你了,我一個人綽綽有餘。”
柳朝城恨不得咬舌頭。
“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旦旦,說的每句話都不是發自你的內心。”
“那怎麼纔算真話?要我昧着良心說我什麼都不計較,我很膽小,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報復楊桃?還是承認你這根黃瓜還是乾淨的?”
柳朝城閉了閉眼,“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當年我和楊桃發生關係,如果你捨得,那我可以不要這根東西。”
誰知葉旦旦一本正經道,“好啊,現在就去醫院?還是去我家拿刀隨便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