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礪把玩着那花,問,“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媽媽看見爸爸就會很開心,要是送了東西就更好了,我沒看見過爸爸送媽媽東西。”
裴礪哼笑一聲,揪着他的臉說,“你知道什麼!”
我每天晚上都送萬千子孫給她。
從臨臨房間出來,裴礪拿着那朵玫瑰走到程肅身後,放在她的耳朵上。
程肅拿下來看了看,“怎麼又是這個?”
看起來還不怎麼好看。
裴礪很不要臉的說,“閒得無聊隨便折了一個,送你了。”
程肅撇撇嘴,卻還是把花握在手裡。
裴礪看着程肅玩筆電,突然問,“我最近沒有送什麼東西給你麼?”
程肅擡起頭來,看着他思索了一會,冷笑一聲,“你送了三套制服,五個品牌的安全套,以及上萬只蝌蚪。”
裴礪就當做沒聽到話裡的嘲諷,無聲的笑起來。
……
晚上滾了牀單,裴礪抱着人在懷裡啃來啃去,程肅無力反抗,只能軟綿綿的推開他作惡的手和腦袋。
裴礪就抓着她的手親了親,抱去了浴室。
寬大的浴缸裡,在嘩啦放水的聲音裡,還夾着吸吮的聲音。
程肅坐在裴礪身上,半趴的姿勢跟他接吻,因爲沒了力氣身子東倒西歪,裴礪不滿足,一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程肅感覺到他又要獸化了,蹬了蹬腿,“讓我緩緩……嗯,禽獸!”
裴礪總是這樣。
在牀上做完抱來浴室肯定還有一場。
上次在洗手檯把人折騰得夠嗆,噴了一鏡子。
程肅被弄得快要暈過去,殘存的一點理智感受到裴礪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以及小心翼翼清洗自己身體的動作。
這個時候程肅特別依賴他,抱得緊緊的。
“裴礪,我愛你,我好愛你啊。”程肅無意識的說。
裴礪把她緊緊抱着,肌膚相貼。
他不說話不迴應,是因爲一句我也愛你哪裡能表達得出來他對她的愛意。
程肅也知道。
躺在牀上,程肅睡了一會,就沒了睡意。
她突然感慨道,“我好久沒見到唐離了。”
五年前她拒絕和她碰面,一走就是五年。
裴礪也沒睡,摩擦着她的背,哄着她。
“嗯,老公知道了。”
程肅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迷糊的說,“你知道什麼。”
裴礪沒有迴應,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哄着她入睡。
書上總說,當一個成熟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變得像個孩子,那就是戀愛。
裴礪把程肅愛得就像個孩子,不刻意,就是愛情。
裴礪願意永遠都把她愛得像個孩子,無理取鬧或是撒嬌,他都照收不誤。
本來寵一個女人,都不要什麼原則。
……
程肅變成了裴礪辦公室的常客,任景有事報備的時候常常看見他家裴先生把程肅壓在沙發上狂吻,或者是程肅坐在他腿上時不時親一口。
單身狗任景想舉着火把說,吃個飯還親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任景這次真的很想轉身裝作沒看見,可是這是他第三次上來了,再走就下班了。
裴礪眼尖看到了外面的任景,拍拍程肅的屁股讓她下去。
任景走進來,把一份樣圖給裴礪。
裴礪看了一眼,對程肅說,“你先回去,我今天回來得晚。”
程肅一直沒有插手過裴礪工作上的事,那次他遮遮掩掩也一直沒問,這次程肅也不會問,哦了一聲收拾東西走了。
直到程肅進了點頭,裴礪才問,“都安排好了?”
“嗯,裴先生有空可以去看看實物。”
裴礪笑了一下,然後又飛快嚴肅起來,“明天所有的事情往後推,不準出任何意外,要是出點事我要了你的命。”
任景恭敬道,“裴先生請放心。”
準備了那麼久,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
裴礪思忖了一會,還是道,“我親自和你去。”
任景也沒覺得意外,畢竟發生在程肅身上的事,裴礪一向走很用心。
……
其實程肅對裴礪一點都不放心!
她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看着裴礪,可又擔心這樣會讓他覺得不自由,只能在暗處觀察。
程肅沒有回家,而是在一樓坐着,看見任景下來,第一時間衝上去拉住他。
任景嚇得要死,裴先生一會就下來了,看見程肅和自己拉拉扯扯,準把他往死裡揍。
程肅也沒真的去拉,兩人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任景自動保持一定的距離。
程肅斟酌了一下,問,“最近裴礪是不是簽了新客戶?”
任景如實回答,“沒有,最近裴先生比較忙。”
“那,公司裡有個新來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任景知道那女人是誰,但是裴先生不准他透露關於那件事的任何信息,於是不擅長說謊的任景猶豫了。
最後他說,“程小姐不要想那麼多,只要相信裴先生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對你好。”
程肅卻失落的低下頭。
“我知道他不會怎麼樣,可是那個女人太漂亮了,而且胸那麼大。”
任景坐得端端正正,不敢評價一句。
因爲裴礪來了,而且看見了他們,臉色非常不好看。
程肅看見裴礪,收起情緒泰然自若站起來,裴礪走近了,沉着一張臉問,“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程肅低着頭說,“就是和任景說說話。”
任景渾身冷汗,感受到裴礪刀子一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趕緊找了個理由走了。
程肅問,“你晚上幾點回來啊?”
裴礪捏了下她觸感極好的臉,“怎麼了?”
程肅沉默了一會,搖頭。
第二天從程肅醒來,在牀上沒看見裴礪。
往常裴礪要是去公司,都在她在醒了之後再起牀,今天她醒得那麼早,裴礪卻早就走了。
程肅安慰自己別多想,出去看見臨臨在桌子上吃早餐。
這個點不是該去學校了?
臨臨看見程肅,立刻說,“今天學校放假。”
這是爸爸讓他這麼說的。
程肅瞭然,但是一看日曆,今天不是週五麼?
但是臨臨從來不會撒謊也不會逃課,程肅就沒放在心上。
中午裴礪打來電話,說中午不回家吃,忙。
程肅心塞塞的,把準備做飯的食材又放進冰箱。
直覺告訴她,裴礪有事瞞着。
平時再忙也不會像這段時間這樣。
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女人愛胡思亂想,更何況她都這個年齡了,一切都準備就緒,可是裴礪沒有說要結婚的意思。
其實程肅很渴望和裴礪結婚,但是又羞於啓齒。
她知道裴礪已經把她規劃進了他的人生,會有那一天的。
只是,現在有點難熬。
這一天不知道怎麼過去的,程肅就在家帶着臨臨,哪兒也沒去。
……
裴礪回來時已經很晚了,牆上的掛鐘指着凌晨十二點半。
他動靜很小心的換了鞋,然後洗了手拿着杯子接水,突然動作一頓,他站直身子看向身後。
程肅穿着睡衣站在那裡。
“還沒睡?”裴礪喝了一口水問道,聲音平淡無奇。
程肅說,“睡不着,等你回來。”
裴礪將她抱進懷裡,往房間走去。
程肅勾着他的脖子,鼻尖環繞着他身上的味道,突然眼色一深,“你洗過澡了?”
“嗯。”裴礪的聲音沉沉的,聽起來有點累,“出了汗。”
程肅的心鐺的一下跌入谷底。
出了汗?做什麼事會出汗?
他什麼時候回來之前還會洗澡了?
程肅小心翼翼的問,“你都做了什麼?”
裴礪頓了頓,選擇轉移話題。
“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程肅的心再次鐺的一下掉進萬丈深淵。
裴礪似乎很困,上了牀抱着程肅就睡着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程肅睜着眼睛看着黑暗裡模糊的輪廓,抓緊他的衣服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
程肅一晚上沒睡着,天快亮的時候纔有些睡意,裴礪稍微動一下,她又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頭頂懸着一張臉,程肅不想讓他看出點什麼,用手臂遮住自己,卻被裴礪強勢拿開。
“怎麼了?”
程肅腫着一雙眼睛,臉色一看就知道沒睡好。
她把臉扭過去貼着枕頭,“沒事,你趕緊起牀去公司吧,別耽誤了時間。”
語氣有點賭氣。
裴礪沉默着看了她一會,突然低下頭來吻她的眼睛,沉聲道,“瞎想什麼,我昨晚上洗澡就是單純的洗澡,你以爲我幹了什麼?”
這就像是戳中了程肅那點酸溜溜的心思,嘴巴一撇忍不住眼紅,倔強的梗着脖子不看他。
裴礪趴在她身上,又親又捏的哄。
他這個樣子程肅還怎麼氣得起來,皮膚一接觸什麼事情都忘記了,只想好好被他愛。
程肅被弄得笑個不停,睡衣領子拉了下去,美好的胸彈跳了出來。
裴礪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上面,程肅抱着雙臂不給他看。
裴礪看着她帶着點水汽的眼睛,咬了一口鎖骨拉上被子,“你補個覺,我起牀了。”
程肅嗯了一聲,目光追隨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