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森卻是慢悠悠轉過臉去看着死死盯着那些照片的江霽臻,微微一笑,道:“爸,您應該認識這個人,她叫葉思怡,是一個律師,在a市葉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說起來,燕回這回的眼光倒是不錯,挑的女人比以前的那些的確上檔次多了。這樣的報道一出來,的確是足以風靡整個a市。”
他的話音剛落,江霽臻就已經猛然起身,一把抓過茶几上的照片,陰鷙的眸子冷光迸發,那捏着照片的手指都有些發白。
江燕回也看到了那些照片,都是一些以前他和思怡在一起的畫面,顯然是私家偵探拍的,而且拍的效果很好,有些畫面格外的親暱曖昧。一旁站着的虞采邑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原本就已經慘白的臉色這一下子是連血色都已經絲毫不見,脣瓣瑟瑟發抖,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
江燕森無意識地眯着眼眸,看着不遠處的虞采邑,將她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在爲了江燕回難過,因爲他對別的女人存了一份心,她就難過成這樣?
心頭像是有一條毒蛇盤踞着,滋滋的冒着毒液,滲透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深處。那種痛到恨不得將所有的人都撕碎的感覺越發的濃烈起來,他嘴角的線條卻是慢慢地勾起來,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伸出迸發出來的冷意,足以凝固任何一個人的血液。
傷心難過是麼?
很好!
他還有更精彩的呢,就怕她會受不了!
“你派人跟蹤我?”江燕回一貫都是漫不經心的神色終於也起了變化,他眯起眼眸看着江燕森,冷冷一笑,“拍的倒是挺不錯的,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的好大哥平常這麼關心我,連我的私生活都要掌控得一清二楚。”
江燕森揚了揚眉,皮笑肉不笑,“我還真是好心關心你的。你也知道葉家是什麼家庭了,葉思怡不是也有個大哥麼?”他彷彿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轉過臉去看着面色陰沉可怕的江霽臻,故意大聲地說:“爸,您應該認識他的那個大哥,葉正昊,總督察,年輕有爲的好青年。不過就是脾性不是很好,而且還總是喜歡跟人家的屁股,我這段時間沒有少被他騷擾,聽說他揚言要將您給拿下。哦對了,葉思怡的父親那就更是一個權威的人物,當年是律政界赫赫有名的大.法官,還有她的母親,叫……好像是叫——管鳳茹……”
“夠了!你給我閉嘴!”江霽臻暴躁地怒吼了一聲,狠狠地將手中的照片摔在了茶几上,原本就長得比較威嚴的一張臉,此刻因爲憤怒和不敢置信,越發顯得陰寒,他猛地擡起頭來,狠狠地瞪着江燕回,一字一句道:“你,跟我上來。”
江燕回知道這次是瞞不住了,他也不打算多說什麼,這個老頭子有多少的本事他很清楚,他自己並不怕他,但是思思不一樣……
沉吟了片刻,他還是擡腳跟了上去,卻在經過虞采邑身邊的時候被她抓住了手。
他皺了皺眉,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虞采邑眼眶裡卻已經盛滿了淚水,那眼淚像是在控訴他的行爲,江燕回越發的心煩意亂,伸出去另外一隻手想要去掰開她。卻不想已經走到了樓梯口的江霽臻剛剛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眼底頓時涌上一陣狂風暴雨——
“拉拉扯扯的幹什麼?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這個女人他原本就不是很喜歡,美則美矣,可惜不過就是一個戲子。都說了戲子無情,他年輕的時候就最不喜歡那些做演員的,賣身又賣藝,沒有幾個乾淨的。怎麼配得上江.家這樣的身份?可是她現在畢竟已經爲江.家生了個兒子,都已經那麼大了,他就算想不承認,燕森也提出要結婚的要求了,他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和燕回的關係似乎也不簡單。
他嘴角更是下沉了幾分,冷冷的眸光直直地凝視着虞采邑,絲毫不給她什麼面子,開門見山就說:“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亂七八糟的事情,到了我的面前,統統都給我處理好,你要是處理不好,那麼就由我親手來處理!”
“你叫虞采邑是不是?”12zb6。
虞采邑被江霽臻格外凌厲的眸光震地心神俱散,下意識地鬆開了江燕回的手,本能地點了點頭。
“既然燕森說要和你結婚,我不反對你們,反正你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們自己商量好了,再來和我說,我就一個要求,結婚之後不能再在外面拋頭露臉,安安心心做你的江.家大少奶奶,把孩子給我養好。”
虞采邑緊緊地抿着脣,這樣的話無疑是對她的一種侮辱,這個老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過,不過是因爲她生下了一個兒子,所以才被迫接受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嫁給江燕森。
她從來都不愛江燕森,她愛的是人江燕回,她怎麼可能和他結婚,做燕回的大嫂?
不可能!
“我——”不同意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手腕卻已經被人拽住,一隻手重重地橫過來,掐住了她的腰就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拖,虞采邑知道那人是誰,她掙扎了一下,低沉的男聲卻陰測測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再多說一個字,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嘉嘉。”
她頓時噤聲,驚恐萬分地瞪着身邊的江燕森。
江霽臻卻已經懶得管他們的事情了,看着江燕回,“燕回,你跟我上來。”
眼睜睜看着江燕回往樓梯口走去,虞采邑的一顆心越發的沉下去,終於等到他們兩人都上了樓,她這才猛烈地從江燕森的懷裡掙脫出來,揚起手來就想往他的臉上閃過去一個耳光,卻在半空中被人抓住手腕。
燕森女看悠。“放開我!”
江燕森眸色暗沉,如同無底深淵,江霽臻已經離開,那麼他就不需要再假裝什麼,嘴角的假笑慢慢的收斂起來,到了最後成了一條鋒利無比的直線,“呵,難過是麼?是不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可惜,他不要你了。那盤帶子裡,是他和別的女人做.愛的證據,你要看麼?”
“你胡說!”被他肆意地戳中了自己心中最不可觸碰的一塊地方,她尖叫起來,“江燕森,你這個魔鬼,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碰我,別想再得到我,我不愛你,我愛的是燕回,我愛他,我這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好!該死的好極了!”他眯眸盯着她眉心之間的那抹厭惡,像是一把利箭刺入眼裡,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對他表明心跡是麼?而自己在她的眼中就如同是隨意可以丟棄的一件廢物……
她這樣的神情就是在嘲笑他,笑他這個失敗者,笑他失去了曾經希冀的幸福,笑他永遠都要揹負着見鬼的痛苦和掙扎,還在笑他,在她的身上,他用的不過都是強硬的手段,他不過就是在當年強.暴了她……她對自己根本就不屑一顧!
該死!這個該死的女人!
嘶咬着牙,他收緊了手上的力量,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幾乎是要捏碎她的手骨,而他還是覺得不解恨,又是伸手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頸項,虞采邑頓時掙扎起來,因爲呼吸不到空氣她的臉已經由白轉爲紅,由紅轉青,可是她不甘於就這樣束手待斃,雙手拼命打着他的手,用腳奮力踢跩他的小腿。
沒有用!她全身力氣打在他身上猶如泥沉大海,感到氣息因他力量的加重而逐漸稀少,越是激烈掙扎,空氣彷彿就跑得越快。
他以無情的目光盯着在掌下掙扎的女人,她痛苦地激烈掙扎,努力用僅有的聲量擠出自己的憤怒和不滿,“你……有什麼本事,只會……只會陷害燕回……只會欺負一個女人……無恥……卑鄙……小人……”
這樣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他手臂一震,下一秒瞬間鬆了下來,她雙腿已經無力,軟軟地倒下去,腰上一緊,整個人瞬間被他攔腰夾在身側,他像扛麪粉袋一樣輕鬆。
力氣隨着空氣的吸入漸漸回到體內,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處境,又開始大叫,“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我下來……”
此刻以這樣古怪的姿勢被他夾在身側,她只覺得全身的血在倒流,全衝到大腦裡,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身軀有如巨牆般高大,隨着他走動的方向,身體的每根神都在驚恐萬分。
“放開我,江燕森,你這個混……”還沒說完,她被扔進了沙發裡,雙脣被狠狠霸佔,狂妄的氣息混合着辛辣的煙味竄入她的嘴裡,她瞪大眼,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那種可怕的記憶又來了,她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坐起身還沒來得及逃離,他又壓了上來將她推倒進沙發,一邊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一邊粗暴地將她身上的t恤推高,手肆意地探入,握住了那對高聳,用力一捏。
虞采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更是用力地掙扎起來,“放開……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不碰你?”他卻是淡淡一笑,眸光陰冷,“不碰你怎麼行?我的小美人,你不想見你的兒子了麼?不如我們來談一個條件,怎麼樣?”
她只覺得後背一陣冷汗冒上來,聲音都在發顫,“你……把嘉嘉還給我,把嘉嘉還給我……”
“當然,我們不是還要結婚的麼?你以爲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挑起她的下巴,體內有一種欲.火在焚燒,他急切地需要緩解。於是微涼的脣湊近了她敏感的耳垂,刻意用最鄙夷的字眼羞辱她,“想見嘉嘉,就陪我睡一晚,你服侍的我爽了,我就讓你見你兒子,怎麼樣?”
尖叫聲被卡在了喉嚨口,虞采邑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他是一個惡魔,一個來自地獄九重的魔鬼,他一定會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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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書房。
江霽臻前腳走進書房,江燕回很快也就跟了進來。
“把門關上。”江霽臻的聲音似乎是平靜了不少,只不過是背對着門口站在書桌的另一側,看不到他的表情。
江燕回伸腿就一腳踹上了書房的門,他走進去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一根菸,放在鼻息間,微微一嗅,最後才含在嘴角,蹙眉點燃,“有什麼話就快點說,說完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散漫卻又不耐煩的語氣,讓江霽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蹭蹭上漲,他轉過身來,重重地拍在了書桌上,砰一聲悶響,他凌厲的嗓音也充斥着整個書房——
“你說,你和那個葉家的小女兒是怎麼回事?你玩什麼女人不好,你鬼迷心竅了去招惹葉家的人?”
江燕回慢吞吞地抽了一口煙,肆意地吞吐着雲霧,聽到江霽臻的怒罵聲,他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鬼迷心竅?怎麼我和葉家的小女兒有什麼就是鬼迷心竅了?你什麼時候對於我挑女人的眼光這麼在意了?”
“你——葉家是什麼人家?總之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那個叫葉思怡的,你以後給我離她遠一點!”
江燕回輕挑地哼了一聲,“憑什麼?”
“憑我是你的老子!”江霽臻怒吼一聲,陰暗的眸光深處分明隱藏着幾分自私,“我告訴你,你要在外面玩多少女人我都沒有意見,但是你絕對不能和那個叫葉思怡的在一起,玩玩也不行!”
胸口有一股勃發的怒氣,饒是江燕回一貫都善於斂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到了這一刻,卻還是有些戾氣染上了眉峰。
這麼緊張,是害怕自己和思思在一起攪亂了他和他的那個情.婦的好事?呵,真是搞笑,他竟然也會因爲一個情婦而這麼緊張麼?那麼他什麼時候緊張過自己的母親了?
他食指肆意地彈了彈手中的香菸,聲音暗沉了幾分,卻是一字一字,格外緩慢地傾吐出來,“玩?你以爲我是你麼?你以爲男人就都要做成你那樣的,纔算是成功?是誰告訴你的,我是在玩?如果我和你說,我是認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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