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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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葉,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混賬!”忍耐着聽到這裡,莫玲葉幾乎氣得七竅生煙,掄起手就往地上跪着的人臉上一掌甩過去,她咬牙切齒,臉幾乎猙獰成一片,“你真是他媽的混賬!我不過讓你意思意思教訓一下那個丫頭,呵呵,你倒是長了顆豬腦袋,自己往槍口上撞。”
饒是森田光人高馬大,也被莫玲葉這一掌颳得倒在了地上,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悔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一着,那兩個混蛋竟然中途違背了和他的約定,對蘇曼畫起了色心,這才大大地惹惱了權鐸,他大概清楚如果自己無動於衷,餘生怕是要在監獄裡過的了,他相信那個人絕對有這個能力。
哪怕是綁架和強`奸罪,當然也不可能嚴重到終身監`禁,但是一想到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森田光忍不住抖了幾下,其實他真正害怕的也不是坐牢,而是那在某些“特殊關照”下的非人折磨,權家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在那種地方,如果要整死他,簡直無異於捏死一隻小螞蟻。
“呵,”莫玲葉蹲下來,冷笑了幾聲,“你放心,只要那人的口風緊,這件事還查不到你身上,”她睥睨了他一眼,“倒是你,做出這副慫樣,可別丟了我的面子。”
森田光突然往後倒了下去,那一張鬍鬚巴拉的臉上全無血色,他握起拳頭重重砸在地板上,“玲葉,我對不起你!這一次我沒有找經過專業訓練的練家子,而是在街上隨便找了兩個流氓……”
即使知道這些話說出來,眼前的人估計想把他分屍的心都會有,但事態嚴重,森田光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乾脆全盤托出,“那兩人一個被權鐸的人擊斃,另一個……已經全部招了,估計……”
估計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莫玲葉的臉色竟然平靜萬分,森田光被她那種陰森森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這一次他再也無法猜出她的心思,心也開始前所未有地慌亂起來,他拉住她的裙襬,低聲下氣地懇求,“玲葉,求你一定要救我,那個地方,我不能去。”一旦進了,恐怕就沒有活着出來的機會了。
見莫玲葉還是沒有反應,森田光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又跪又拜,幾乎涕泗橫流,“玲葉,我還不想死啊!”又伸手給了自己幾個巴掌,“我不是人,是我貪心,貪圖那點蠅頭小利,我自私,我真他媽不是人……”
那張臉原本就粗糙如干樹皮,又因擔心受怕已經失去了血色,此刻密佈斑駁的紅色指痕,縱橫交錯,嘴角流出了些血,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然而,又有那麼一絲的滑稽。
“玲葉……”森田光也顧不上嘴裡的猩甜,痛哭流涕,“你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即使你不看我們往日的情分,也要想想我們的兒子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有我這個父親……”
“你住口!”莫玲眼底多了一絲厭惡,恨得牙癢癢的,“森田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說下去,我保證不用等權鐸動手,我現在親自送你去下去見閻王!”
“砰砰砰……”額頭和地板相碰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森田光知道自己口不擇言誤碰到她的忌諱,恨不得把頭都磕破,哪怕能換得她少得可憐的同情之心,“我錯了,我錯了……”
莫玲葉疊腿坐在沙發上,心裡盤算着,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出面維護的話,就是等於正面和權鐸作對,再說了權鐸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幕後指使人是誰,他這個時候卻只把森田光當成耙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她的計劃那麼完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方法顯然不可行,但是,這個人是自己的左右手,如果他進了監獄,恐怕日後行事諸多不便……”
“你先進去待着,”不知過了多久,莫玲葉終於慢慢開口說,“至於後面……還有我。”
這也是個權宜之計。
從客廳出來,莫玲葉上了樓,剛想回房間,看到角落一間房間的燈還亮着,她想了想,終於敲響了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聲應答,但沒有人來開門,“門沒鎖!”
“姑姑!”莫心盈正躺在牀上敷面膜,看見在牀邊坐下的人,連忙坐起來,“這麼晚了,您怎麼來找我了?”
“心盈,”莫玲葉笑了笑,臉上有着長輩的關切,“這段時間,姑姑都沒時間來看你,你過得還習慣吧?”
“習慣,”莫心盈扯開了面膜,隨意丟到牀下的垃圾桶,親密地依偎進莫玲葉懷裡,“怎麼會不習慣呢?姑姑這裡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比我在家裡,出入都受父親的限制。”
“你父親那也是爲你好,”莫玲葉輕輕嘆了一口氣,“大概他是怕我們的小公主被那些臭男人拐走了吧?”
“姑姑,”莫心盈擡起頭,嬌嗔了一句,“連您也這樣取笑我!”
年輕女孩子臉上含羞露怯的表情莫玲葉清楚地看在眼裡,她揣着一顆心惴惴地問,“心盈,你心裡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可千萬不要,這個侄女可是她最有利的一顆棋子,幾乎關乎到最後的勝利,莫玲葉心底不禁有些擔憂。
“嗯。”莫心盈絲毫沒有察覺姑姑的心思,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般雙手捧着下巴,一臉的心馳神往,但眉間也隱約有那麼幾分的落寞,“是有一個。”不過,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我一眼,而且,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莫玲葉的心涼了幾分,語氣也有些急,“是誰?”
哪怕平時有多麼大咧咧粗神經,但始終是個女孩子,莫心盈想了一會兒,才附到莫玲葉耳邊,小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莫玲葉心中大喜,似乎要確認這是真的,拉着她的手,甚至忘了控制力度,“當真?!”
莫心盈害羞地垂下了頭,算是迴應,“姑姑,您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嗯。”莫玲葉努力想掩飾心中的喜悅,但笑意還是從眼中冒了出來,“姑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得到他!”
看來,這一次,連上天都在幫助她呢!
新加坡,喬宅書房。
喬安寧最近安分了許多,公司的事也有專人打理,喬老先生漸漸地清閒下來,也恢復了一些精神,
顫巍巍的手翻開那一本厚厚的相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子,穿一條可愛的粉色小裙子,笑得眉眼彎彎,那雙清澈的眼睛幾乎不含一絲的雜質,讓人心生憐愛之意。
喬老先生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又向後翻了幾頁,接下來大概是五六歲時候的照片,還是同一個人,他看得極慢,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表情,終於翻到了最後……
那個女孩子已經長大,穿了一身白色的西式婚紗,親密地依偎着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笑容甜蜜如春花,還有一張是古典的鳳冠霞被照,女孩子頰邊不塗胭脂而呈現出一種迷人的嫣紅色,雙眸黑亮,清流盼兮,有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喬老先生心生一種欣慰感,因爲一時糊塗,他的女兒這一輩子還沒有有過自己的婚禮,現在,也算是一個彌補吧?只要知道她現在是幸福的,而且那個男人會讓她永遠這麼幸福下去,那麼其他的一切,大概也可以輕如雲煙了。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吧?原來以爲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殊不知,竟然差點無意中拆散了兩個有情人,喬老先生合上相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爲了阻止那些感傷的溼潤會從自己蒼老的眼角流出來。
曼兒,只要你一切都好,外公……哪怕此時此刻就死去,今生也是無憾的了。
還有,原諒我。
“外公,”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闖入安靜的空氣裡顯得有些突兀,但又是那麼的溫軟動聽,喬老先生猛地睜開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時,眸底那一抹驚喜之色暗淡了幾分,他沉聲應道,“安寧,有什麼事?”
喬安寧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相冊,心裡正疑惑,那不是外公一直私藏起來從不示人的東西嗎?連她都沒有機會看一眼,怎麼擺在這裡了?
“哦!”喬安寧壓下心中的好奇,“外公,我剛剛煮了一些清淡的粥,您要不要嚐嚐?白姨說味道還不錯哦!”
“好。”喬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把那本相冊放進抽屜鎖好,露出慈愛的笑容,“安寧,你這麼懂事,外公真的很欣慰。”
喬安寧也笑了,“外公,以前是安寧太任性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就讓它在時光裡雲淡風輕吧!相信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她依然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和莊惟一的繼承人!
權鐸發現自從受了驚以來,小女人就特別地黏人,似乎只要自己一不在她的視線中,她就會驚慌失措,但一看到自己,又會平靜下來,他知道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晚上兩人裸`裎相對的時候,哪怕前戲足夠長,她似乎也不怎麼打得開,明明他都忍到快爆炸了……但始終憐惜她,所以幾乎每次都不歡而散……看來那件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九點半公司還有一個會議,權鐸偏頭看了一眼枕着自己手臂睡得正熟的人,他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其實權鐸一直都清楚,她心裡比自己更難受,這幾天夜裡經常做噩夢,幾乎凌晨才睡下,他心疼她,不忍心她再這麼受累,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真正釋懷。
“不要!”懷裡的人突然尖叫了一聲,聲音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脆弱,“求求你們……”
權鐸只覺得萬箭穿心一般的疼,只能摟緊她纖細的身子,一遍遍地柔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那只是一個夢,別怕……”
蘇曼畫猛然驚醒了過來,像受傷的小動物般惶恐地看了一眼周圍,眼神慢慢地平靜下來,“權鐸……”
萬分的悲切都隱含在這一聲“權鐸”中,這是她全部的勇氣,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寄託……還好,他還在!
“嗯,”權鐸低低應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言語在這個時候顯得蒼白萬分,蘇曼畫重重點了點頭,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抱住他精瘦的腰,腦袋在他胸口柔軟的布料上蹭了幾下,這才發現自己的頰邊都是淚,連忙背手去擦,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又哭了?”
似乎,以前那個俏皮清靈的蘇曼畫又回來了,這個認知讓權鐸的心都柔軟了幾分,他低頭颳了刮她的鼻尖,“嗯,可不是,你這個愛哭鬼!”
蘇曼畫被他弄得有些癢,咯咯地笑了出來,手覆在他心臟跳動的地方,一字一句,說得很是認真,“權鐸,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準丟開我,否則我一定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沒有等到回答,蘇曼畫擡起頭,男人的脣壓了下來,她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從指間發出模糊的聲音,“唔!我都這麼醜了,你還親得下去啊?”
長髮散亂,又哭得可憐兮兮的,蘇曼畫直覺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難看,愛美之心作祟,她自然不希望這一面被心愛的男人看到,剛想翻身下牀,卻被某人以長手長腳的優勢壓在牀上……
她羞得直接捂住自己的臉。
“一點都不醜。”男人聲音帶着性感的沙啞,溫熱的舌尖試探性地舔了舔她白皙的手指,“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最美的女人!”
蘇曼畫被他的情話哄得臉紅紅的,“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原來趁她分心的時候,他竟然不輕不重地在她手指上咬了一下,她也奮起反擊,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很快,男人的手背上就留下了一個水光淋漓的口水印子……
兩人在牀上互咬得不亦樂乎,此刻,窗外,陽光明媚,天氣晴好,鶯飛蝶舞,好不熱鬧。
權鐸也是心情大好,大手從睡衣裙襬探進去,他對那柔軟的肌膚真是愛不釋手,俊臉突然露出比陽光還要璀璨的表情,感覺到手指在她雙腿間觸到的溫熱和溼潤,那一刻他幾乎欣喜若狂,俯身咬住她羞紅的耳垂,粗着聲音問道,“可以嗎?”
“嗯啊……”感覺到身體某處有異物入侵,蘇曼畫難耐地扭腰呻`吟了出來,全身粉光若膩,雙眸仿若汪了一潭清泉,楚楚動人,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她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應許,權鐸立刻將**的手指抽出來,釋放出自己灼熱難忍的腫脹,他迫不及待地挺腰向前,溫柔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淺淺地動起來……
許久後,蘇曼畫感覺到男人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來自身體深處的那一抹空虛讓她漲紅了臉,但理智又不允許她說出那麼羞人的話,兩種念頭在心間打架,平分秋色,最後,她還是厚着臉皮嚷了出來,“你……你動一動呀!”
其實,權鐸哪裡不想動?他只是顧念蘇曼畫心裡的感受,怕她承受不了自己,她的話簡直讓他醍醐灌頂,像是打開了一個禁忌壓抑的開關,他把自己抽出來,又狠狠地頂進去,全根沒入那柔軟的所在……
蘇曼畫摟住男人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脣。情人間脣舌交纏,訴說着心底無聲的情愫,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差一點就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的確需要時間來適應,但是每天晚上看他忍得這麼辛苦,蘇曼畫心裡也不好受,她也想接受他,但每次都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兒。
好在,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這麼親密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人對她做。
空氣裡瀰漫了一股情`欲的氣息,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吼聲交織在一起,經久不息,甚至掩蓋住了牀頭桌上每隔五分鐘響起一次的手機鈴聲……
偌大的會議室裡,各個部門的部長和副部長正翹首以待他們的執行總裁來主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