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她覺得外界對自己的看法,對自己的辱罵,都變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就算是她聲名狼藉,被人唾罵,那又怎樣?
她有一個深愛她的靳奈,一個全世界的女人窮其一生都未必能遇見的靳奈。
一個,就算是全世界都唾棄她,但是卻依舊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的靳奈。
足夠了……也知足了。
她的人生已經很圓滿了,就算是現在有點波折,未來有點缺陷,那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蘇沁感動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後她直接圈起他的脖子,昂起頭,主動地吻上他的脣。
她的主動和熱情,讓靳奈身體微微一顫,然後就扣着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明明剛剛已經有過一場歡愛,明明兩個人都已經很疲倦,可是卻還是很想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訴說着內心的想法。
屋內很安靜,只有兩個人親密接觸,斷斷續續會發出的曖昧聲響。
途中的時候,靳奈還翻了個身,把蘇沁抱在了自己的身上,換了一個姿勢,一直到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換回了男上女下,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帶着她,共赴雲端。
已經結束了很大一會兒,靳奈卻仍舊膩歪在蘇沁的身上不肯離開,蘇沁閉着眼睛,全身都舒展開,被累的一動都不想動。
靳奈時不時的親吻一下蘇沁的眉心,脖頸,耳垂……親到最後,就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蘇蘇,我愛你。”
蘇沁被他這句話說得腳都蜷縮了起來,累的疲倦的她,慵懶的動了動身體,窩進他的懷裡,含糊不清的說:“我也愛你。”
她話音落定的那一剎那,又被靳奈狠狠地堵上了脣。
一下午的壓力,加上晚上的運動,蘇沁體力有些透支,沒一會兒就枕着靳奈的胳膊沉沉的睡去。
今晚過度的縱yu,還真的讓靳奈有些疲倦,可是,他卻沒什麼睏意,一直等到身邊的女孩呼吸綿長均勻,才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就悄悄地將胳膊從她的腦袋上抽走,然後輕手輕腳的下牀,拿了自己的手機,走出了臥室。
靳奈進了書房,習慣性的想要抽根菸,但是想到等會兒要回臥室,怕煙味擾了蘇沁的清夢,最後將抽出來的煙又塞回了煙盒裡,然後就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過了一會兒,電話還是被接聽了,裡面並沒有傳來助理的聲音,但是卻有着開門關門的細碎聲音傳出,隨後,助理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靳先生。”
“嗯……”靳奈應了一聲,也不等助理問什麼事,就徑自的開口說:“xx電臺不是之前聯繫過我好幾次,想要給我做個專訪,都被我拒絕了嗎?你明天去跟他們那邊的人溝通下,給我安排一個最快時間的專訪。”
掛斷電話,靳奈在書房的陽臺上站了一會兒,才握着手機,輕手輕腳的折回了臥室,爬上牀,剛將胳膊伸入她的脖子下,她就一個翻身,鑽入了他的懷中,在睡夢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香甜的沉睡。
昨晚上蘇沁那一頓痛哭,把壓抑在自己心頭上的難受和陰霾都哭了出來,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昨天還沉甸甸的覺得要死要活的心,竟然變得輕鬆了許多。
其實人的一生,從來都不可能一帆風順,在一些困難突然間降臨的時候,最開始總是覺得石破天驚,壓力沉重,甚至都會浮現出一種輕聲的念想,可是,等你捱過了最艱難最灰暗的那一段時光,你就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蘇沁來講,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這一輩子就被人指指點點,當成反面教材。
不是說心裡不介意,可是她再介意,把自己介意到死,也不可能改變現狀。
全世界的人現在都在爲難她,她又何必也跟着旁人爲難自己,倒不如讓自己過得開心些,更何況,就算是她聲名狼藉了,那又怎樣?她身邊始終都有一個她最愛,也最愛她的靳奈。
想得開了,也就沒那麼難過。
因爲醜聞鬧得太大,靳奈最近把一切工作也都放在家裡處理,二十四小時全天陪着蘇沁。
蘇沁本以爲好萊塢海選女主角的比賽,會因爲自己這次鬧出的醜聞,影響太過於不好,而被出局,可是卻沒想到,等了兩天,都沒等到節目組通知她被淘汰的電話。
既然週末還是要參加比賽,閒在家裡也沒事,蘇沁索性就把自己最初設想的節目給敲定了出來,靳奈還全程陪着她,給了一些意見。
蘇沁第二次參賽節目是《武則天》,她把武則天一生的經典語錄都給找了出來,然後在短短的五分鐘內,沒說一個臺詞,就分別演出一個年齡段的武則天。
這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很少有人的戲路能走的這麼廣。
不過蘇沁還是用最後剩下的三天時間,全力以赴的去拼搏了一把。
就連比賽的當天,天不過剛剛亮,蘇沁便將靳奈從牀上吵醒,穿着睡衣,神情嚴肅一本正經的對着靳奈把自己今晚比賽的臺詞都表演了一遍。
聽了三天武則天台詞的靳奈,耳朵都要出了繭,此時的他更想抱着蘇沁睡個回籠覺,可是看到她這般上心的樣子,還是強打起興致,當起了她第一百三十四遍的觀衆。
經過三天全心全意的努力,蘇沁把武則天,從最初的天真爛漫,到最後的君臨天下,每一個氣勢和感覺都已拿捏的很好。
尤其是在蘇沁說出武則天臨終之前的那一句“來生,我不再當皇帝,甘當李家媳婦”之時,簡直是將武媚娘這一生的傳奇韻味,都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最初無精打采的靳奈,最後已經被深深地震撼。
表演完的蘇沁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恢復了一慣可愛的模樣,猛地就撲倒在了牀上,像是在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眼底帶着幾分希冀的望着靳奈:“怎麼樣?”
靳奈這纔回神,伸出手把她摟入懷中:“很好。”
“有多好?”
“很好很好。”
“如果你是評委的話,會給我多少分?”
“一百分。”
“真的?”
“比黃金還真。”
窩在靳奈懷裡的蘇沁吃吃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比窗外的晨光,還要迷人,她翻了個身,將下巴支在了靳奈的肩頭,帶着一臉自戀和驕傲的說:“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自戀。”靳奈輕笑了一聲:“還要不要臉了?”
蘇沁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張開口,要去咬靳奈,最後脣瓣碰到了他的臉,也只是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好了,爲了表揚你剛剛的誠實,本小姐準備親自去做早餐犒勞你。”
靳奈摟住她的腰,阻止了她要離開的動作,順勢加深了吻:“比起來早餐,我更想吃你……”
隨着靳奈話音的落定,他的手已經探入了蘇沁的睡衣裡。
昨晚折騰了許久,她還沒緩過勁來,又要來?
蘇沁想都沒想的伸出手,掐了靳奈腰間的肉,趁着靳奈吃疼力道減緩的時候,一把把他推到在一旁的牀上,快速的跳下牀,衝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蘇沁關的傳來一道巨響,被掐了的靳奈,卻輕笑了兩聲,然後扯了被子,繼續閉上了眼睛。
蘇沁先上了個廁所,然後擠了牙膏,刷牙的時候,腦海裡想着自己今晚參加比賽穿什麼衣服,結果在看到脖子上被靳奈啃出來深淺不一的吻痕時,忍不住哀怨的嘟了嘟嘴,然後就吞了一口漱口水,彎下了身,將嘴裡的牙膏吐了出來,可能是牙膏不小心被她吞進喉嚨的緣故,導致蘇沁從胃裡反上來了一股噁心,忍不住衝着洗手盆,嘔吐了兩下。
不過很快,噁心的感覺散去,蘇沁洗了臉,簡單地塗了一層保溼水,就換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樓。
蘇沁剛做好早餐,靳奈已經洗漱完,從樓上悠悠然的下來。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蘇沁先拿了一片面包,塞進了嘴裡,嫌棄味道有些淡,便指揮靳奈去拿蘋果醬,順勢就夾了煎蛋,只是咬了一口,還沒吞嚥下去,蘇沁就覺得胃裡又不舒服了起來。
她本以爲自己要吐,可是那種不舒服,只是很短暫的一瞬間,就歸於了平靜。
靳奈打開蘋果醬,推到了蘇沁的面前,看到她舉着筷子,半天都沒反應,忍不住出聲問:“怎麼了?”
蘇沁搖了搖頭,然後仔細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胃,發現一切正常,然後纔開口說:“沒什麼啊,就是剛剛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靳奈眉心蹙了蹙,伸出手摸了摸蘇沁的額頭,發覺溫度正常,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醫院裡看看?”
“不用了吧……”蘇沁說着,又去咬了一口煎蛋,發現並沒有剛剛的那股不舒服感,便徹底恢復了自然:“我現在又沒事了。”
“……”靳奈頓了一會兒,坐回了餐椅上,在拿起麪包片的時候,又開口說了一句:“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撐,還是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