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細細的呻吟聲明明是那樣曖昧而又模糊不清,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又是這樣清晰,彷彿就在她耳邊,就在她眼前。
“唔……”好像是被南牧冰鬆開了一點,美女嬌柔地說,“討厭,南總裁,你怎麼這麼着急嘛,好熱情哦……”
南牧冰低笑的聲音是那樣性感,還帶了一點沙啞。
“還有更熱情的你沒見識呢!”
“你好壞哦!”美女嬌嘖一聲,南牧冰靠在她身上,兩個人終於是進了房間,卻連房間門都沒關。
聽到那紛亂的腳步聲,像是一下子在迫不及待地擁吻。
是在擁吻,是在像吻她時,一樣地吻那個明豔動人的美女……
白豆豆兩腿一軟,跪坐在了地毯上。
她捂着耳朵,眼淚涌了出來。
就在白豆豆心裡難受到極點的時候,同樣也有一個人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而且她不像白豆豆一樣,只會懦弱地流眼淚。
她狠狠地用手指尖戳進了手心裡,血都流了出來。
“表哥,你又和那些賤女人在一起!”莉莉緊握着拳頭,惡狠狠地喃喃自語着。
而她的眼睛裡像是母狼一樣,充滿了殺氣。
“那些該死的賤女人,你爲什麼總要和她們在一起!”
白豆豆呆呆地跪坐在門口邊的地毯上,低着頭,手撐在地毯上。
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當初對自己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不要愛上他。
還曾經對曉彤說,一定不會愛上他。
可是,如果感情真的能控制住就好了……
白豆豆緊緊地咬着嘴脣,眼淚掉落到地毯上。
一滴一滴的,浸染到地毯裡,然後消失不見。
白豆豆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心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的疼。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救命,要殺人啦!”
白豆豆愣了一下,只聽尖叫聲又再次從南牧冰的臥室裡傳出來:“救命啊!要殺人啦!”
白豆豆猛地從地上起身,因爲跪坐得時間太久,而且腿又被莉莉開車撞了一塊淤青,她一下子沒有站立穩。
扶着門,她來不及多想,開了門就一拐一拐地跑過去。
南牧冰的臥室門並沒有關上,只是虛掩着的,他還真是不介意人家欣賞活春宮。
“救命……”又是一聲尖叫聲。
白豆豆咬着嘴脣,慌慌張張地伸手就推開了房門。
她害怕出了什麼事!
難道有壞人進來了,南先生會有事嗎……
“發生什麼……”她緊張的聲音纔剛出口,還沒有落地,就頓住了。
她站在門口,手還扶在門上,人已經傻眼了。
完全傻眼了。
只見南牧冰的大牀上,她也曾經睡在上面過的大牀上,此時那個美女正躺在牀上,而且正被南牧冰壓在身下!
她的黑色皮裙已經被掀起來,本來就是超短裙,現在更是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小褲褲和黑色的性感絲襪,修長的玉腿被南牧冰一條腿分開了,極爲誘惑人地叉開了躺在牀上。
緊身皮衣早就解開了,從白豆豆這個角度,簡直完全可以看到她黑色皮衣下,只穿着內衣的完美胸部,正在一起一伏地,顯然剛剛是在玩鬧。
而南牧冰此時在做的事就正是美女尖叫救命的來源,他正伏在她身上,用牙齒細細地啃咬着美女脖子上的動脈。
換言之,人家只不過是在玩情趣,在開玩笑而已。
南牧冰英俊無比的臉上、白色的襯衣上都是口紅印,鮮紅的脣膏在燈光下顯得是那樣刺眼。
白豆豆一看到他們這樣香豔的一幕就知道自己不僅搞了大烏龍,而且是做了一件蠢到家的大蠢事!
她完全傻了。
因爲自己打擾到了他們的“情趣”而不知所措,也因爲不小心看到的南牧冰在細細啃咬美女頸動脈的動作。
好難受……
白豆豆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蠢到家了,可是心裡就是酸澀到了極點。
腦海裡無法自抑地涌上和南牧冰在一起時的畫面。
他喜歡親吻女人的脖子和頸窩……是的,她知道。
可是,並不只是對她一個人……
好蠢,她知道自己好蠢。
她有什麼資格嫉妒,可是……好難受,好難受……
南牧冰擡起頭來,回過頭冷冷地看着白豆豆。
白豆豆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本來已經酸澀無比的心頓時變得涼透了。
他已經徹底討厭她了吧……
美女用手推了南牧冰一下,嬌笑着道:“南總裁,原來你還金屋藏嬌,家裡還有一個女孩子啊……呵呵,討厭,那你還帶人家回來,不怕人家生氣嗎?”
南牧冰冷冷地看了白豆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彷彿連看都懶得再看白豆豆一眼。
白豆豆接連後退了兩步,人已經全身都涼透了。
“她不過是一個保姆加暖牀的角色,有她生氣的資格嗎?”
是南牧冰的聲音……
白豆豆耳朵嗡的一下,簡直不能相信那聲音就這樣傳到自己的耳朵裡來。
曾經對她說“選擇吧,是接吻,還是繼續哭泣”的南先生。
曾經在遊艇上,緊緊地抱着她,讓她捶打自己的南先生。
曾經笑着吻她的南先生。
曾經和她無比親密的南先生……
白豆豆眼前一黑,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啊,南總裁果然是傳聞中一樣的看似多情,其實最最無情呢!”美女一手撐在牀上,一手拍着豐滿的胸前,半真半假地開着玩笑說,“還好我沒有愛上你,否則現在一定痛苦死了啊……”
白豆豆又後退了一步,只聽南牧冰的聲音模糊地傳來:“你很快就要死了。”
他帶着醉意的聲音笑起來:“不過是欲仙欲死……”
說着,他又伏下身去,不停地親吻美女的頸窩和頸子。
一樣的吻法……曾經吻過她也是這樣的吻法……
白豆豆身子都僵硬了。
美女推了南牧冰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別啊,南總裁,你看你們家那個女孩子還在門口看着呢……”
南牧冰回過頭,白豆豆在這一瞬間幾乎是帶了一絲希望發生奇蹟般的念頭看着他。
南先生,南先生……
然而,南牧冰的目光讓她全身都僵硬了。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最低等的東西。
然後,他隨手從牀頭抓起了一個菸灰缸,“嘭”地一下就朝着白豆豆砸了過來。
白豆豆人都傻了,還好南牧冰喝醉了酒,力氣並不大,菸灰缸並沒有飛得很高,直砸過來,沒有砸到白豆豆臉上。
“嘭”菸灰缸掉到了白豆豆的腳上,白豆豆猛地慘叫一聲,然後又死死地咬住了嘴脣!
眼淚一下子流出來,然而不知道是因爲腳太痛了,還是因爲心更痛。
“滾!”南牧冰只說了一個字。
白豆豆踉蹌着跑回了客房,一進門她就跪在了地毯上,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那個美女好像心地很不錯,還問了一句:“南總裁,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嗎?那個女孩看起來被你打到了哦……”
南牧冰不耐煩地說:“不用管,誰讓她自己闖進來,找死。”
“你太無情了……”美女雖然早就聽過南牧冰的名聲,還是有些覺得他太過分了,“怎麼說也在你們家住着的啊,太侮辱人家的人格了吧……”
南牧冰冷笑一聲:“住在我家?呵,她是一個用品罷了。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個花錢買來的東西,也配說人格……”
美女倒吸了一口涼氣,南牧冰已經不耐煩地一下子掀開了她的皮衣。
……這些聲音全都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白豆豆的耳朵裡,她跪在地毯上,人已經完全癡傻了。
腳上、腿上、手上都很疼,很疼。
可是沒有一樣能和她心頭的痛相比。
她只是一個花錢買來的“東西”,不配說人格的東西……
她早該知道的,最開始南牧冰就跟她說過不能“想入非非”。
所以現在,她是活該。
這是她的報應,是她想入非非的下場。
白豆豆捂着嘴,眼淚流下來。
可是,爲什麼到了這時,心都疼得要死了,卻又想起了他對她溫柔的時候……
眼淚不停地流下來,卻只聽南牧冰的臥室房門猛地“哐”地一聲,估計是南牧冰想起還有一個莉莉在,所以又關上了房門吧。
白豆豆直起身子,仍是跪在地上,然後猛地往後一靠,靠在了房門上。
她用手捂着耳朵,然而那隱隱約約的聲音仍然在寂靜的黑夜裡傳到她的耳朵裡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南牧冰現在就正在和那個美女春宵一刻。
白豆豆猛地捂着耳朵,然後跑進了浴室裡。
她緊緊地關着浴室的門,這樣就可以不用聽到那些聲音。
可是,就算她聽不到那些聲音,但是她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各種畫面。
都是南牧冰和她在一起時的情景。
白豆豆衝到淋浴間裡,將開關打開,花灑下的水流不停地嘩嘩而下,淋溼了她的頭髮。
淋溼了她身上的睡衣。
淋溼了她的……眼睛……
白豆豆捂着臉,無聲地哭泣着,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