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野,他真的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嘀嘀!--”
尖銳的鳴笛聲,在夏晚安耳邊響起,下一刻,一有力的手掌,將她一把從馬路上拽了回來。
“不要命啦!尋思一邊去!妨礙老子。”
爆粗的謾罵聲迴響在耳邊,夏晚安充耳不聞。
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朝將自己拽回來的人,道一聲謝,繼續朝前而去。
沒走多遠,忽然聽到背後有召喚自己的聲音。
遲鈍回頭一看,正是之前那要幫自己撿手機的墨鏡男子。
“小姐,你東西掉了。”
原來方纔,他也在關注屏幕上的蘇凝,沒有離開,並且順手救了自己。
夏晚安低頭看向對方掌心,已然破碎不成樣子的手機,伸手接過。
“謝謝你。”
夏晚安聲音輕的彷彿要隨風散去。
“你今天已經跟我致謝三次了,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夏晚安沒有理會對方調侃,直接伸手向對方掌心取手機。
忽然腳下一軟,跟着天旋地轉,眼前世界都陷入黑暗。
恍惚中,她彷彿聽到對方慌亂的呼喚聲。
“小姐?”
夏晚安再度睜眼醒來時,世界滿是潔白。
鼻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令夏晚安陣陣難受。
“小姐,你醒了?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我……將我送過來的那個人呢?”
格格記得那個帶墨鏡的男子,昏厥前,似乎是他在呼喚自己。
“那位先生已經走了,住院的錢已經給你結算好,小姐你醒來沒什麼事,就可以離開了。”
“那他有留下什麼聯繫方式嗎?”
小護士一臉失望:“我還以爲你們認識,想要他一個電話號碼呢。你不知道他有多帥,那下巴的弧度,嘖嘖。”
格格凝眉,心思混亂沒有心情在這看小護士泛花癡,只好收拾自己東西離開。
漫漫長街上,格格攥着自己碎裂屏幕的手機,迎着吹來的夜風,欲哭無淚。
安穩的日子這才過沒有幾天,便又鬧出這種事情來。
“嗡-嗡--”
手機拼命震動響起,夏晚安低頭看去,竟有數十個未接來電。
正是溫子耀。
夏晚安猶豫片刻,這才接通。
電話另一邊,溫子耀因爲這次電話忽然打通,而愣了一下。
跟着低沉的嗓音,夾着慍怒傳來。
“夏晚安,你什麼時候和莫野在一起了?你一直拒絕我,是不是就因爲莫野?”
溫子耀氣呼呼對着手機大吼一聲,夏晚安聽了,卻覺得好笑又無奈。
“我怎麼就和他搞上了,溫子耀你說清楚。”
“你不想過來和我解釋一下嗎?”
“請問我和溫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溫子耀被夏晚安噎了一下,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切斷電話。
夏晚安手裡抓着手機,站在入夜的長街上,手指瑟瑟發抖。
溫子耀,你就是這麼信任我的!
想起之前的種種,溫子耀最近對自己的好,夏晚安覺得有些心寒。
他說給自己長久的陪伴,說不離不棄,說一直尊重彼此……
結果呢?卻因爲這幾張照片,都不聽自己的解釋。
他就是這樣信任自己的。
夏晚安委屈重複的想着,盛怒之餘,心底又不免一陣慶幸。
好在生日那晚,戒指被扔了。
曹敏之前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叫她不要回公司。
夏晚安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也的確不適合工作,只好打車回到家中。
爲了避免將負面情緒帶給夏小北,夏晚安對着鏡子,在夏小北沒有回來之前,努力微笑幾次。
結果比哭還難看。
只好作罷。
正心煩意亂的時候,客廳的手機再度拼命響了起來。
夏晚安現在對這種震動聲音,已經過度敏感。
將手機抓起,來電顯示竟然是莫野。
他怎麼會聯繫自己?
從白天他對自己的態度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改變認定的,這個電話,想必是壞消息。
但夏晚安,從不是一個依靠男人的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夏晚安自言自語深呼吸口氣,將電話接通。
“莫野……”
“夏晚安,你到底在搞什麼?!”
夏晚安微愕然:“你是在質問我關於照片的事麼?白天我已經找過你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解決!”
那邊莫野,盛怒之下根本聽不清夏晚安說什麼。
一向低沉的嗓音,竟然提高了八度。
“夏晚安,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現在正在追秦婼,你搞這些事出來,讓我怎麼對秦婼交代?!”
從聲音判斷,夏晚安甚至能想到,電話那一頭的莫野,氣的快要跳腳。
但白天她已經找過莫野,是他不配合自己。
“我搞什麼?莫野,這難道不是你的拿手好戲麼?顛倒黑白!你怎麼好意思問我?”
“夏晚安,這次不是我,做這種事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難道不是你麼,你爲了炒作你自己,把我也搭在裡面!”
“我完全沒必要做這種事抹黑我自己,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一定是被人算計了。我要去調查,如果你還愛惜自己的名氣,就請跟着一起,否則別在這礙事!”
“你……”
莫野一時被夏晚安的態度噎住。
“呵呵,夏晚安你真是好樣的。”
“我可沒空跟你扯,現在離你越遠越好,我看見你也是一樣的心煩。”
“夏晚安!”莫野被夏晚安氣的啞口無言,原本電話打過來,是要找夏晚安麻煩的。
結果到了現在,自己卻生一肚子氣。
“你真是個掃把星!”
莫野氣急的掛了電話。
夏晚安也開始想這件事的頭緒。
一切事情,還要從源頭查起。
這次的事,照片顯然是當年跟蹤莫野的狗仔偷排的,自己想要知道幕後購買照片,並放出照片的人,就應該先找到當年的狗仔。
可時間過去這麼長,夏晚安真的有些無奈絕望。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她又不能躲避下去,只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按着記憶,來到了三年前的酒吧,想要調出當年的監控錄像。
這種找到的機率有多低,連夏晚安自己都覺得忐忑。
她知道錄像是要定期清理的,不知道找到電腦高手後,能不能重新恢復。
但當夏晚安真的來到酒吧時,夏晚安詫異發現,原來自己
擔心錄像太過長遠。
現在這個酒吧的老闆已經不是原來自己認識的那個。
酒吧上下大換血,三年前的錄像,該從何找起?
“老闆,你知道之前的酒吧老闆去哪了嗎?”
夏晚安輾轉通過服務員,經理,最後才找到酒吧現任老闆,聲音不免焦急。
這件事情出的太過蹊蹺,之前夏晚安覺得只是巧合,但現在再看來,夏晚安隱約覺得,當時的酒吧老闆一定知道點什麼。
“當時他急忙的把店兌給我,聽他說要回老家吧。聽說好像是母親病重了,需要一筆錢。”
“你知道他老家在哪嗎?”
“好像在臨汾?還是蘭汾?”
“臨汾!是臨汾,我聽他說過!他家裡就一個母親,他一直在外面工作,把母親託給村裡人照顧,好像是他要接過來,老人家說什麼也不幹,說什麼還是故鄉的土地親,不願意來這邊。”
在一旁拖地的一位阿姨說到。
夏晚安千恩萬謝,得到大概的地址後,連夜驅車來到臨汾。
路上天色已晚,好在葉瑚梨已經在外面瘋夠,晚上可以回來照顧一下夏小北。
夏晚安經過多方打聽,直到將近晚上九點時,方纔找到了酒吧老闆的家。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貧如洗的屋子。
很早以前的小草屋,窗戶也是用塑料袋,廢報紙糊上的。
夏晚安強忍住噁心的氣味,不明白當年有能力在京都開酒吧的人,怎麼會淪落至此。
“你是?”
夏晚安站在門口位置,見到男人連忙含笑打招呼。
走得近了,夏晚安方纔發現,這人正是當年自己已經熟絡的老闆。
態度立即變得熱絡起立。
“老王,我是夏晚安啊!”
夏晚安用熱情的方式重新打了個招呼。
“哦哦,我記得,經常來我店裡喝悶酒的小姑娘!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男人顯然詫異,同時因爲自己現在家徒四壁,而感到羞愧。
“老王,我有件事要問你,我最後一次去你們店裡。喝的大醉,還跟一個男人聊了好久,你還記得嗎?”
“這……這哪裡記得,都過去那麼久了……”
老王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對方倘若仔細回憶一下,或許可信。
但想都沒想,直接否決,夏晚安可以看出老王這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老王,只要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或者看見什麼。”
夏晚安知道男人現在困難,打量眼屋子,雖然覺得這樣做有失妥當,卻也無可奈何。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下輩子無憂,或許還能出國。”
“這……”老王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錯開視線:“我想想啊。”
“只要你說出來,我還能幫你把在醫院的母親的病治好!”
夏婉安繼續開着自己的條件。
老王出現褶皺的臉上,顯然神色動容。
想了許久,在近前的幼惑夏,老王隨手拽過一把椅子,慢慢回憶一聲嘆息。
“當時你喝多了,有幾個小年輕人圍着,以爲你是熟人嗎,我自然照應,將那些人趕走後,我正打算打電話找人送你回家,然後出現了一個打扮十分性感的女人,說是你的朋友。”
“朋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