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城北,大議長黎九叔的私宅內。
“呵呵,老哥,我覺得這小子不錯!”瘋獅大將軍唐振風一反先前在酒店裡東倒西歪的樣子,端着一杯香茶和黎九叔對面而坐,笑呵呵的說。
此刻的瘋獅,完全一副和外形向左的沉穩儒雅,哪裡還看得出半點先前的不羈樣子。
“怎麼說?”黎九叔啜了一口香茶,笑呵呵的問。
“酒品好,人品就好!這小子雖然像個愣頭青,但是實在!”瘋獅笑答。
他先前去找宋三七,可絕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跟唐越去“瞅瞅”,除了由於一些涉及政局的因素之外,他還得了黎九叔的一個“私人委託”。
宋三七進入軍方的眼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和依雲清最初的判斷一樣,作爲軍隊大佬的唐振風和黎九叔等人,早就知道了他那些魔法器的價值——對於人類軍隊來說,這些東西的意義絕對無比重大!
和那些議員考慮的派系實力不同,軍方要考慮的是整個人族的大計,因此說實在的,唐振風對於宋三七的關注絲毫沒比那些議員要少。
只不過由於一時半會搞不清楚礦工的身份,所以他一直按捺沒動。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兒子唐越一回來,向他提起數月之前給他寫信舉薦的那個人,結果一聯繫先前查到了宋三七在暮月城的作爲,竟然發現就是唐越所舉薦的這個傢伙,只可惜當初那封家書不倫不類,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寫,早就被唐振風丟到一邊,此番一對照,這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宋三七!
正愁沒有理由上門的唐振風當機立斷,馬上就攆着唐越去登門拜訪。
身爲軍隊大佬的唐振風雖然有個瘋獅名號,而且平時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不拘小節,但是絕對不是宋三七以爲的那種耿直到傻氣的大叔……
“嘿嘿,既然你也這麼說,那說明我那丫頭至少沒看錯人,只不過這小子的來歷實在古怪,我想了這麼久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黎九叔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禿頭,有些糾結的對唐振風嘮叨。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這小子年紀輕輕卻身懷絕藝不說,而且說實在的,剛纔半天下來,連我都沒看出他修爲的深淺。”瘋獅也是皺着眉頭,有些不安的說。
“哦?你也看不出?”黎九叔忽然好奇的看着唐振風。
要知道唐振風可是人族之中最有希望突破界限踏足法聖的魔法師,連他都說看不出宋三七實力深淺,不由得黎九叔不奇。
“確實,消息裡說這小子是個光系魔法師,實力大概在高級和大.法師之間,多列城一戰屠殺了一堆鮎魚和三名鮎魚高法,好像憑藉的是他自己鼓搗出來的奇怪魔法器,但是對於他的自身實力,至今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瘋獅一五一十的說出心中的判斷,忽然嘿嘿一下追加一句:“要不我派人去試試他?”
“試試他?”黎九叔眼皮一抖,隨即哈哈大笑的否決了唐振風的提議:“試什麼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小子更有興趣了,改天我去瞅瞅他不就得了。”
“行!老哥出馬,哪裡還有什麼問題。”唐振風一聽黎九叔要親自出馬,馬上就樂了。
面前這個法聖老哥一直置身世外鑽心魔法,不問世事已經數十載了,這次瘋獅難得的見到他主動對一名小輩感興趣,自然也是興致勃勃。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對了,振風,你的瓶頸如何了?”黎九叔嘿嘿一下,把話題轉到了唐振風的修煉之上。
“還是不行,雖然老哥你把心得都傳授了給我,但是我主修的雷系魔法,好像和你主修的冰火雙修差別太大,你說的那些元素感悟,好像有些不大靈光……”瘋獅聽到黎九叔提到修煉,像個小孩一樣撓撓頭,有些鬱悶的直言。
“你說得也是,不過說實話,魔導師踏入法聖的瓶頸只在一念之中,要我說根本不是天賦分類的關係,而是一種體悟……”黎九叔摸摸禿頭,毫無保留的再次重複自己的觀點。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描述有些空泛,只是對於法聖來說,已經初步領悟魔法原則根本的他,對於魔法的見解和體會就是如此。
“嘿嘿,老哥你說的我也懂,不過咱不在一個層次,要是咱能領悟了,也就跟你一樣成法聖了。”唐振風撓撓頭,憨笑着說。
“哎,說得也是,只不過這種領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老哥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樣了,剩下的還得靠你自己。”黎九叔嘆息了一聲,不無遺憾的說。
“我明白,我知道老哥在擔心什麼……”唐振風也跟着嘆了一聲,卻欲言又止。
他知道黎九叔之所以一力要住他突破,除了兩人私交深厚之外,還有一個重大的原因。
表面上淡出俗世的法聖,其實一直在留心一個最重大的問題——天妖族和邪靈族的動向!
自從六十年前戰爭平息之後,表面上進入平穩期的人族和它們之間雖然只是在邊界地區偶發衝突,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大的摩擦發生。
不過唐振風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
根據多方蒐羅的消息,天妖和邪靈兩族一直不甘心上一次的失敗,在暗中籌劃備戰的行動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而人類卻由於各種複雜的原因,卻沉浸在戰後偏居一隅的封閉之中……
各種奢華糜爛的風氣瀰漫,讓原本就處於魔法師數量日漸稀少的人族危機更甚!
只可惜由於那個“詛咒”的關係,身爲大議長的黎九叔也是有心無力,而唐振風執掌的軍隊在這種大環境之下也是無計可施。
“不過這個宋三七倒是一個不錯的契機,要是他的構造之術可以推廣的話,那對於老哥你的擔憂可是個大好的消息。”瘋獅嘆息了一陣,忽然再次把話題轉到了宋三七身上。
“呵呵,確實如此,要不是這小子鼓搗的東西確實有用,我可捨不得我那寶貝丫頭跑到他那裡去瞎折騰。”黎九叔呵呵一笑,好像有些吃醋一般的搖頭晃腦起來。
“哎!對了,老哥,我白天去那個小院子的時候,剛好見到小嘉在拆圍牆,聽她的話說,她要搬到那裡去住?”唐振風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哎了一聲之後,笑嘻嘻的看着黎九叔,絲毫不隱藏眼中的揶揄味道。
就和他期望的一樣,面前的禿頂法聖一聽到他的話,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誇張的怪叫一聲:“啥?搬過去住?”
唐振風笑嘻嘻的點點頭。
“反了反了!小丫頭這真是反了!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連老爹都不說一聲,就搬到一個男人宅子裡去,這算什麼事啊!”受了刺激的法聖像一個怨婦一樣,忽然捶足頓胸的哀嘆起來,“不行,我要去把她拽回來!”
“嘿嘿,女大不中留,老哥你拽得回來麼?”瘋獅對於法聖的捶足頓胸絲毫沒有感冒,反而繼續笑嘻嘻的說風涼話。
黎九叔瞪着眼看了瘋獅一陣,忽然安靜了下來,最後哀嘆一聲又坐了下來。
唐振風說的是實話。
當年黎嘉的母親也是人族的大美女,結果爲了黎九叔這個當時還未成名的少年天才,跟家族吵翻之後乾脆就跟他私奔了……
所以法聖老頭對於寶貝女兒的選擇,確實有種感同身受的無力。
“好吧,我不去拽,不過我要去瞧瞧。”沉默了一陣,黎九叔忽然摸摸禿頭,自我安慰一般想出了一個主意。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必須去見見宋三七這個有趣的年輕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言出必行的法聖就坐上一輛普通的馬車,直奔宋三七的小院而來。
而沉醉一宿的礦工同志,完全不知道有一個身份奇特無比的訪客到來,因爲此刻正處於一種旖旎的狀態之中……
軟軟的!香香的!
睜開眼皮的礦工同志,在恍惚中想起的就是這麼兩詞。
輕輕的動彈了下身子,還沒完全清醒的宋三七發現自己的懷裡有一個人,低頭一看之下,立刻就哆嗦了——夏琪兒像個小貓一樣躺在他懷裡,輕薄的衣衫下露出一大片的滑膩嬌軀緊緊的貼在他身上,一隻白生生的胳膊繞在他胸前,而一條修長誘人的美腿則毫無遮爛的掛在他身上,無巧不巧的正壓在他的下半身重要部位……
礦工腦袋裡當時就轟的一下,各種本能衝動涌起之後的“小三七”猛一擡頭,就頂在了壓住他身上的美腿之上。
而累了一宿的夏琪兒卻依舊在甜睡之中,雖然感覺到宋三七的動作,但她只是輕輕的呢喃一聲,睫毛輕顫兩下並沒有醒來,而且還舒服的動了一下身子,一條架在他身上的玉腿則本能的在他身上摩挲兩下……
宋三七鼻子一熱,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一陣呻吟。
被少女無意之中的“挑逗”刺激到礦工同志,明顯的感覺到剛剛擡頭的小三七不僅已經堅硬鼓漲到生疼,而且還有一種急切的想要找個地方宣泄的意思……
不過伴隨着不可抑制的原始衝動,他的心裡忽然一陣哆嗦。
“我昨晚幹了什麼?”想起前一晚上大醉而回的經歷和現在眼前的香豔場景,礦工同志的心,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