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楚巖看着對方高速開過來的車子,並沒有着急躲避,而是雙目緊盯着開車的人,同時,左手緊緊握着軒軒的手,右手,咆哮狼王驟然出現。
“轟!!”發動機的咆哮仍在依舊,眼瞅着車子距離楚巖和軒軒只有不到一百米遠了,楚巖的右手,陡然間擡了起來,暗紅色的厲芒直射高速撞來的車子,同時,拉着軒軒的手也是一發力,帶着軒軒千鈞一髮的避開對方的撞擊。
高速駛過的車子颳起了一陣疾風,連帶着楚巖和軒軒的衣服都被吹了起來,而後車子在撲空之後,直接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景觀雕塑上,緊接着車子的安全氣囊彈出,雙閃不斷的閃動,警報器也是吱吱叫個不停。
“大叔,我們快點離開這裡。”軒軒看着那輛因爲撞擊而被迫停下的車子,馬上本能的想要離開這裡,而楚巖則是笑着搖搖頭:“我們馬上離開這裡,不過,離開之前,我們需要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從這個瘋狂的司機身上查出點什麼,軒軒,相信我,呆在這裡。”
楚巖一直都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等待的人,這一次,因爲軒軒的原因,楚巖不會去殺了維德,但是,如果維德沒完沒了的非要想將他置於死地的話,那楚巖也就只有想一個更加有效的方式,來解決眼前這個問題。
他可不想每天擔心大街上有個瘋子,時時刻刻都在等着自己路過,然後想要開車撞死他。
他可以死,但是,卻不能這樣死。
所以他鬆開了軒軒,快步走到了車子的近前,一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在幾個頂級的安全氣囊保護下,這個司機的身上依舊一身鮮血。
不過這些鮮血不是因爲氣囊的撞擊,而是因爲肩頭的傷口。
在他的肩頭上,咆哮狼王深深的插在上面,只留下了一個匕首的握柄,豪華而且粗俗。
楚巖沒打算直接幹掉他,所以匕首射中的位置是肩頭,如果楚巖不需要他的信息,那麼,這個司機,現在恐怕已經去見上帝喝茶了。
“嗨,你還好嗎?”。楚巖拉開了車門,看着眼前這個幾乎快要暈死過去的傢伙,這小子即便是在這種狀態,卻依然還想從自己的腰間拔出手槍,想要給楚巖來上一槍。
楚巖只要伸手奪了他的槍,而後隨手拆成了一堆零件,扔進了車子的後排座椅上,隨後,探手握住了自己匕首的握柄,接着便將自己的匕首用一個極慢的速度,拔了出來。
“啊!!”拔出匕首的劇痛,令司機再也無法忍受,直接開口嚎叫了起來,而穿這時候則是將匕首在他的身上擦拭乾淨,隨後便收了起來。
“誰派你來的?爲什麼要撞死我們?”楚巖的問題很簡單,而這名司機的回答也夠乾脆:“拿錢做事,你自便吧,要殺要剮,你隨意。”
這個司機的態度讓楚巖瞬間火大了起來,他心裡一直都很平靜,但是,似乎看起來太久太久沒發火,一個雜毛角色居然也敢在他面前玩起破罐子破摔這一套了。
“好!我滿足你!”說話間楚巖直接將他從車裡扯了出來接着按在車頭上就是一頓暴揍。
是那種地痞打架意義上的暴揍,沒有任何的話裡招數,沒有什麼高端大氣的口號,有的只是拳拳到肉。
司機被打成了豬頭,眼裡的平靜和堅硬,也隨之而去,他沒又想到自己碰見的人是這樣一個,絲毫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裝大頭蒜,玩什麼破罐子破摔了。
“彆着急,纔剛剛開始。”楚巖從始至終就是猛揍,直到把他揍的不成人形之後,這才停了下來,隨後看着豬頭一樣的臉:“你說過,要殺要剮隨我,我剛剛好有一個國際通用的米其林三星主廚的刀工,在中國,有一種千刀萬剮的說法,彆着急,等下我會給你解釋,什麼叫做千刀萬剮。”
說話間,楚巖已經再一次將咆哮狼王取了出來,暗紅色狹長鋒利的刀鋒在這個司機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鋒利的刀刃,直接切下了一層薄薄的皮,這是皮膚的最外一層,在被刀子切下來的時候,只要切的足夠薄,就不會觸及痛覺神經。
“在中國古代,有一種刑法,叫做剮,他的執行方式,就是在犯人的身上,至少要切一千刀,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用鹽醃漬,然後扔去喂狗。”楚巖話說到這裡,揚起手裡的匕首,再一次貼在了行兇者的臉上,而後這才繼續說了下去:“這裡沒有狗,不過無所謂了,我又不在意這些,我想試試,你能堅持到多少刀,我好想我上次的記錄是十三刀,這數字雖然不太吉利,但願我今天能夠超越這個記錄。”
“我說!是邁科…是邁科的人叫我做的!!”司機再也承受不住楚巖這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摧殘,最終還是嚎叫着投降了,而且,給出了一個十分明確,也是在楚巖的猜測中的名字。
“很好!你早一點配合,我們能夠相處的更好,不是嗎?”。楚巖看着這個行兇者,忍不住聳聳肩,隨後擡手敲暈了他,重新將他給扔進了駕駛座內,並且將安全帶重新系好,這才把門關上,轉過身來到了軒軒的身邊。
楚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軒軒就站在遠處,她沒有靠近,因爲楚巖不讓她靠近,畢竟,楚巖所做的事情,充滿了暴力和血腥的氣息,軒軒還是不要靠近的好,省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做噩夢。
“是邁科。”楚巖的話讓軒軒點點頭,她一點意外都沒有:“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的,只不過,他報復的速度,來的似乎有些快了,他一定是得到了某些承諾,否則的話,他不會有這麼積極的態度。”
軒軒雖然不是楚巖,但是她比楚巖更瞭解邁科還有她的父親,所以她纔會根據楚巖所到得到的確切信息,來表達出這樣清晰無誤的情況。
“的確是如此。”楚巖也深表同意,他拉着軒軒的手,邁開步子朝着自己計劃的方向繼續前行,而在車神沒有到達之前,他不得不和軒軒仔細的瞭解一下。
畢竟他可以調查出來的東西,軒軒也許會有不同的見解,尤其是對於維德的看法,因爲楚巖自始至終,都不相信一個父親,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正如法律上所講究的證據,維德不僅做出了,而且還想要做的更絕,這就使得楚巖不得不拋開之前的所有的觀點,從軒軒的角度,去深入的瞭解一下這個家庭,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軒軒,你還記不記得,你父母的關係,是從什麼時間突然惡化的?”
這個問題,對軒軒來講,其實存在着一定的刺激性,但是,楚巖相信軒軒能夠接受的了,他相信軒軒可以應付自己的問題,而且,他也知道,軒軒會明白,他問這些問題,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幫助她。
“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但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軒軒的表情有些失落,楚巖所問的這個問題,她自己何嘗沒有自問過,但是,答案卻很清楚,她不記得了,或者說她不知道。
因爲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戰爭,似乎是突然間爆發的,忽然間母親就要自殺,然後住院很長時間,當心理醫生將她的心理問題疏導康復之後,她就消失了。
楚巖和軒軒兩個人正在邊走邊聊的時候,遠處,一輛與之前那輛車子一模一樣的越野車,緩緩的出現在了楚巖的視線當中!!
“媽的!這些王八蛋,沒完沒了了!!”楚巖隨即就怒了,他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車神的號碼:“你在搞什麼?推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