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薇看着斯羅夫,眼神裡的不滿瞬間散去,她不會和斯羅夫爭辯什麼,只要斯羅夫做出了決定,奧莉薇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所以當斯羅夫決定給洛夫一個機會的時候,奧莉薇也不再提洛夫的一些不是,她很清楚斯羅夫不會輕易的怪罪自己的人,但是一旦怪罪,基本上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直以來,奧莉薇都是再清楚不過這一點。
斯羅夫很滿意奧莉薇的反應,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房間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漸漸昏暗的光線,遠處,已經有霓虹燈開始閃爍,新一天的夜生活基本上正式宣告開始。
“奧莉薇,去看着洛夫點,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站在窗前沉思良久,斯羅夫這才忽然間沉聲吩咐道。
“是,父親。”奧莉薇點點頭,站起身來繼續道:“我會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您的。”
奧莉薇說完,轉身離開了酒店房間,斯羅夫則是一個人站在窗前,手裡端着一杯見底的白蘭地,一雙眼睛盯着窗外的夜色,眉宇微皺。
……
巴拿馬城的夜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在這個夏季,雨水一直都很豐沛的巴拿馬城再一次迎來了新一輪的降雨。
雨點不大,很溫和,是那種令人心情十分愉悅的降雨。
雨中,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緩緩停在了斯羅夫所住的酒店門前,車門打開,楚巖的身影從車內走了下來。
下車之後楚巖直奔酒店內而去,他今天來這家酒店的目的,自然是做一個合格的信差。
“您好,歡迎觀臨迪納爾多風情酒店。”
在悅耳的歡迎聲中,楚巖走進了這家酒店,而且並未在前臺停留,直接走向了酒店的電梯之內。
來到九樓,楚巖徑直來到了斯羅夫所住的房間門口,接着便既有禮貌的敲敲門。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了腳步聲,接着貓眼一黑,隨後在楚巖面帶微笑的示意中,斯羅夫拉開了門。
“你找誰?”斯羅夫的一隻手拉着門,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很明顯手裡拿着一把手槍,他雖然是國際刑警,但是在這種極其特別的情況之下,斯羅夫還是沒辦法保持自己的淡定。
他在不斷的追殺着萬彩妮和斯凱,相反,萬彩妮和斯凱也不會坐以待斃,她們也極有可能僱傭殺手來幹掉自己也說不定。
楚巖看着滿臉謹慎的斯羅夫,馬上微笑着點點頭,然後問道:“您好,您是斯羅夫先生嗎?”
楚巖在斯羅夫的視線裡,一直都是彬彬有禮,面帶微笑的,除了身材高大之外,在斯羅夫的眼睛裡,楚巖的威脅指數在不斷的降低着。
斯羅夫慎重思考了片刻,然後搖搖頭,答道:“抱歉,斯羅夫先生不再,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吧,我會轉達給他的。”
斯羅夫的小心眼楚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不過他也沒去當場揭穿,只是笑着點點頭,接着擡起手便伸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這個動作讓斯羅夫下意識的便將手槍從身後拿到了身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楚巖,同時口中的警告也脫口而出:“不要動,我是國際刑警,你想幹什麼?把手拿出來,慢慢的,用兩根手指……”
斯羅夫的緊張讓楚巖不由的哭笑不得,他馬上配合的答道:“好,你別激動,千萬別開槍啊,我只是來送信的。”
楚巖哭喪着臉,慢慢的將自己兜裡的一個信封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出來,然後遞到了斯羅夫的面前。
斯羅夫看着楚巖拿出來的信封,瞬間收起了槍,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過激了,所以他衝着楚巖微微點頭,接着便將門關上。
“砰。”房門關閉,楚巖如同吃了閉門羹一樣站在斯羅夫的房門口,笑着搖搖頭。
楚巖並沒有着急走,而是低頭耐心看着自己的手錶,大約十幾秒鐘之後,楚巖轉頭就走,而在楚巖走出去不到十米的距離,斯羅夫的房門再度打開,斯羅夫看着那個剛剛要走進電梯裡的身影,馬上出聲喊道:“嘿,夥計,等一下。”
楚巖聽了斯羅夫的聲音,馬上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着斯羅夫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在叫我嗎?”
“是,就是你,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斯羅夫看完了那封信,馬上便追了出來,當他看到楚巖還沒走遠的時候,馬上對楚巖出了邀請。
楚巖看着斯羅夫的樣子,忍不住直接搖搖頭,道:“我一般只和美女喝一杯,不過看在你的右手份上,我勉爲其難吧。”
楚巖的話讓斯羅夫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才現自己右手上還拿着手槍,他馬上點點頭,道:“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來吧,我是警察,我不會對一個良好的無辜市民開槍的。”
斯羅夫解釋着,楚巖也已經進了房間。
斯羅夫給楚巖倒了一杯酒,這纔將楚巖送過來的那封信放在了楚巖的面前,輕聲問道:“這封信是誰叫你送過來的?”
斯羅夫的詢問很直接,而且直奔正題,一點拐彎抹角的意思都沒有。
楚巖聽到這裡,馬上臉上便露出了一點笑意,接着答道:“一個美女給我的,她請我喝了一杯,我把信送過來之後,她答應和我一起共度良宵的。”
楚巖還憧憬着與美女良宵一度,但是在斯羅夫來看,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傢伙純粹是一個白癡,妄想和一個國際刑警共度良宵,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美女?什麼樣的美女讓你這麼着迷?”斯羅夫必須要確認楚巖口中的美女是哪一個,所以他寒暄了一下之後,馬上改變了自己詢問的方式,變得更加直接和精確。
“我需要你描述一下讓你送信的女人,長得什麼樣?身材多高?色如何等等,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訴我。”斯羅夫的詢問讓楚巖有些不解,他馬上便繼續問道:“怎麼了?她是逃犯嗎?你爲什麼要問這些?”
楚巖的反問讓斯羅夫十分不爽,他馬上那氣手槍在楚巖面前晃了晃,接着補充道:“沒錯,如果你描述的準確的話,她極有可能就是我追蹤了許久的一個殺手,不想自己小命丟了的話,就別想着和她約會了,說吧。”
斯羅夫的威脅來源於他手裡的槍,楚巖的眼神一個勁的在斯羅夫的槍上掃,最後這才極度不爽的答道:“那女人很性感,黑色的頭,個子大約一米七五左右吧,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她好像叫做珍妮,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一個名字而已。”
“你怎麼知道她叫珍妮?”斯羅夫老奸巨猾,楚巖提到的名字給了他一定的警惕性,他眼神死死盯着楚巖,企圖要從楚巖的眼神裡看出一些異樣。
不過他盯着楚巖看了半天,楚巖的眼神裡除了坦然之外,還有一抹毛的恐懼,因爲斯羅夫的眼神實在不在怎麼友好。
楚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這才答道:“我只喜歡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有男朋友了,那個男人叫她珍妮,我聽見了。”
楚巖的回答讓斯羅夫鬆了一口氣,他點點頭,道:“放心,我對男人也沒興趣,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那個珍妮的?”
斯羅夫的問題越的尖銳,楚巖倒是無所謂,只要斯羅夫不用那種異樣的眼神去看楚巖的話,楚巖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他回想了一下,然後答道:“在一個酒吧裡,就離這裡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