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沒能查到伊萬多夫的位置,但是,鷹眼和窺視者已經徹底的展開了較量。”天鷹的話對楚巖而言,算的上具有很大的衝擊力,因爲很多時候,情報組織的互相較勁都是在暗中的,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一旦兩個情報組織公開較量,那對這兩個情報組織而言,基本上就會成爲了死敵。
楚巖並不擔心鷹眼會吃大虧,但是,被一個實力相差無幾的情報組織給纏上,這可說不上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但願,這件事情事出有因。
“這件事情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至少,我沒想到會這麼快。”楚巖沉思了片刻,情緒恢復平靜之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他們要幹,那就幹!不用再顧及什麼面子問題,反正本身鷹眼和窺視者兩者之間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只不過以前大家都把話憋在肚子裡,現在乾脆的喊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擔心這個,我打電話給你,除了剛纔的事情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告訴你。”天鷹並不擔心鷹眼和窺視者的較量,他喜歡有人挑戰他的鷹眼,因爲有人挑戰,代表着鷹眼具有足夠高的地位,挑戰者是想要取而代之,自然會不遺餘力的來挑戰了。
“什麼事情?”楚巖聽的出來,天鷹真的是輕鬆的很,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有另外的情況彙報,而以楚巖對天鷹的瞭解,天鷹不會把芝麻綠豆點的小事都向他說的,只要他主動提起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具有十分重要價值的信息或者是線索,所以,楚巖必須要追問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
“嚴格意義上來講,算是一個好消息。”天鷹的回答總算是給了楚巖一個心情不錯的早晨:“我這陣子一直在蒐集查找着那個似乎沒有什麼神秘背景的阿拉伯人碧昂斯娜,我現了她的一些線索,而且,其中有一條,你應該會很感興趣,她似乎與一個被稱作蜂后的女人,來往極其密切。”
“蜂后?”聽到這兩個字,楚巖瞬間響起了自己和血鶴在黃沙監獄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女人,一個部落的領,就被人們稱爲蜂后,如果天鷹所言不假的話,那麼,這個蜂后,應該和那個蜂后就是同一個人!
同時,楚巖也清楚,天鷹的話一點都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而且,還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所以他略一思考,便有了一個新的決定:“天鷹,這條線索,你必須要追下去,等我完結了德國的事情,我就會親自去跟進,如果你說的蜂后正是我認識的那個,這件事情,也許就會好辦很多了。”
“ok,我會繼續跟進。”天鷹迴應完畢直接結束了本次通話,而楚巖收起手機,看着教堂頂部的十字架,面帶笑意的點點頭:“我雖然不信上帝,但是,這是你老人家的地盤,我還是需要謝謝你。”
看了看時間,楚巖決定離開教堂,回住的地方,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外面忙碌的神父卻是忽然間走了進來,他來到楚巖的身邊,滿臉笑意的坐了下來,這樣的情況也令楚巖暫時打消了自己離開的想法。
神父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額頭、胸前和雙肩點了幾下,做了一個很常規的祈禱儀式,而後這才緩緩的開口:“你是車神的兄弟,據我所知,車神很少會這樣定義朋友,我想你們應該是完全可以同生共死的人,只有這樣,他纔會把你當做兄弟,對嗎?”
“嗯。”聽到神父的話,楚巖幾乎沒什麼猶豫,便直接點點頭:“我們並非只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們是已經共同經歷過太多的生死與共的兄弟,只是,你說這些,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還是直說吧。”
楚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神父的話裡有話,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是楚巖這樣的人,對於一個人的察言觀色早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神父不會無緣無故的坐在自己身邊,也不會沒什麼原因就和自己提及同生共死的兄弟,這樣的話題,他必定是心有所想,所以纔會有如此的話題拋出。
所以楚巖轉過自己的目光,面帶笑意的開門見山,示意神父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神父聽了楚巖的話,隨即便笑着搖搖頭:“果然不愧是車身的兄弟,思維敏捷的如此厲害,不錯,我是有些話要說,其實原本是想和車神講的,但是,我知道那個小子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不太喜歡被人打攪,不過現在和你說也是一樣,反正,你們是兄弟,那麼我們也一樣是兄弟,我是可以信任你的,對吧?”
“你如果信任車神,那麼我也同樣可以信任。”楚巖點點頭,他現在對神父將要說的話越來越感興趣了,因爲這個神父賣了這麼多官司,應該會說出一點有用的信息纔對,否則的話,就有點太扯淡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神父也點點頭,沉思片刻,而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我知道索諾奇娜最近麻煩纏身,大街上已經傳出了伊萬多夫先生的追殺令,我也大概的查到了你和車神與索諾奇娜之間只有一個星期的僱傭關係,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時間起止,但是,我卻有句話不得不說,那就是,如果我是你們兩個,現在就離開,不要再趟這趟渾水了。”
神父的話一出口,楚巖就明白了他爲什麼之前那麼慎重的反覆強調信任的問題,因爲他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的普通,身在偏遠的小教堂,但是,卻對法蘭克福大街小巷的事情瞭若指掌,這樣的人卻跑來這裡做什麼神父,自然也就是值得商榷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楚巖相信車神,車神既然信任這個有些娘裡娘氣的神父,那他也一樣。
不過對於神父看似最合適的建議,在楚巖這裡,卻是絲毫的沒有用處,原因很簡單,楚巖和車神是不可能離開索諾奇娜的,至少,在合約截止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況且,只要跟在索諾奇娜身邊,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卻總能夠在合適的時機見到伊萬多夫先生,而見到伊萬多夫先生纔是楚巖目前最想做到的事情。
“神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巖點點頭,看着神父,臉上的笑意依舊很平靜,不過在這絲平靜之中,卻是多出了幾分清晰的寒意:“不過,你應該對車神還不足夠了解,他不會是那種喜歡臨陣退縮的人,我也一樣,我和他還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對待朋友,向來都是以誠相待的,所以,我們的朋友遍及地球的每一個城市。”
楚巖這一番話說的意思神父也是隨即便領悟,楚巖是在提醒他,車神和楚巖雖然對朋友很好,以誠相待,但是,如果朋友背叛了他們,那麼,他們對待這樣的朋友,也會十分的“熱情”。
這也算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不管神父能不能聽的懂,楚巖的話都得說到前面,這與神父以後會做什麼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
此時此刻,神父安排了地方,給他們藏身,這一份人情,楚巖記在心裡,但是如果下一分鐘,神父將他們的藏身地點,透漏給了某些不該知道,或者說不該這麼早就知道的人,那麼,人情就已經徹底變質。
也許這樣做,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但是,楚巖真的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