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索諾奇娜,果然是影子的人。”楚巖之所以有這樣的確定答案,是因爲索諾奇娜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火了,她是約翰沃爾夫岡的乾女兒,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最關心的事情是約翰沃爾夫岡的行蹤和下落纔對,但是,索諾奇娜卻只是簡單帶過之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卡約爾口中所講的那個“黑匣子”身上,她的目的,恐怕也和卡約爾一樣,都在那個能夠顛覆戰車集團的黑匣子身上。
這樣的情況使得楚巖很明確的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同時,對與索諾奇娜的身份,也毫無疑問的有了確信的依據。
“索諾奇娜,你真的想要知道,爲什麼要在這裡見你?”卡約爾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隨即面帶笑意的看着索諾奇娜,即便是面對槍口的威脅,他的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這裡是啤酒農場,也是約翰沃爾夫岡最喜歡呆着的地方,我奉命來這裡進行全方位的搜查,當我查到了一些東西的時候,我覺得,也許,需要你的協助,所以,纔會約你在這裡見面。”
卡約爾的話說完,索諾奇娜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便馬上追問:“是什麼東西?你到底現了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需要我的協助?”
伴隨着索諾奇娜的話,楚巖知道,眼前的局面恐怕要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了,卡約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引導着話題,漸漸佔據了主動。
當然,這種主動只是在言語交鋒之中的主動,在手槍的威脅中,卡約爾已經失去了反敗爲勝的最大籌碼,現在,就看索諾奇娜是不是會追根問底的沒完沒了了,如果她堅持緊追不放,那麼,事情也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那邊的房子裡,地下室裡有一個保險櫃,至於具體的,我想你可能需要自己親自去看一看纔會明白了。”卡約爾身負重傷,索諾奇娜的手槍可是貨真價實的,子彈打在身上,造成的殺傷力,可是毀滅性的,此刻的卡約爾全身都是血,動是沒什麼機會動了,而索諾奇娜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將手槍收起,而後對楚巖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你在這裡,看好了他,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索諾奇娜說完整個人已經衝向了倉庫的外面,動作迅的很,而楚巖在看着索諾奇娜離開的背影之後,忍不住笑着搖搖頭,轉過身坐在了卡約爾的對面:“老兄,你是不是也覺得索諾奇娜有些奇怪?”
“哼!小夥子,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卡約爾疼的呲牙咧嘴的同時,還是默認了楚巖的說法,他也是一直地地道道的老狐狸,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索諾奇娜表現中的不尋常之處:“索諾奇娜恐怕和我有着一樣的目的,只不過,我是爲了戰車的利益在工作,她,我想可能就不會如此了。可惜,我沒機會把信息傳遞出去,否則的話,索諾奇娜會死的很慘,而現在,我想,死的很慘的人,有可能就是你和你的人了。”
卡約爾的話說的十分清楚,不管是挑撥離間也好,各個擊破也罷,總之,這一番話楚巖完全能夠理解的清清楚楚,而且不僅如此,他還很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生的事情。
“這一點無需你操心,我自己早已經自有安排,現在,我們聊一點別的話題吧,我知道,約翰沃爾夫岡已經死了,他的死活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我想知道的事情是,怎樣,才能夠見到伊萬多夫先生,我有一筆交易,想找他談一談,而且我保證,他絕對會感興趣。”
楚巖的話鋒一轉,直接令卡約爾有些意外,同時對於楚巖的身份,再次產生了一些毫無頭緒的猜測。
因爲最初的判斷,楚巖只是一個拿懸賞做事的人,然而隨着事情的一步一步的展,卡約爾現,楚巖不單純的只是一個拿懸賞做事的人,他似乎和索諾奇娜之間,也存在着某種交易。
後來,當索諾奇娜指揮狙擊手的時候,他才確認,楚巖和索諾奇娜根本就是一夥的,不然的話,那個狙擊手不可能聽楚巖的話,同時也聽索諾奇娜的話,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但是現在,楚巖卻趁着索諾奇娜不再的時候,和自己悄悄地談起了交易,而且這個交易的目標,居然是卡約爾現在直屬的頂頭上司伊萬多夫先生。
在卡約爾的眼裡,這個楚巖不管具體是什麼樣的人,他都是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物,殺伐果斷,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或者猶豫,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敏銳思維。
“你對戰鬥很瞭解,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戰士,至少曾經是一個戰士。”卡約爾看着楚巖,並沒有直接回答楚巖的問題,而是另外開了一個話題,似乎是想要表一下自己的感慨,而楚巖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戰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裡,有伊萬多夫先生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至於你能不能把握,這就完全看你自己的了。”
楚巖說話間,將那一部預付費的手機從自己的兜裡拿了出來,而後輕輕的推到了卡約爾的近前:“你有三十秒的時間,自己決定吧。”
看着面前的手機,卡約爾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東西在索諾奇娜的手裡,我栽了。”
卡約爾話一出口,楚巖的面色便是一愣,隨手拍在了卡約爾的咽喉之上,兩根拇指粗細的鋼釘直接刺穿了卡約爾的喉嚨,送他上了西天。
從卡約爾手裡拿起電話,而後楚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且沙啞,這是楚巖刻意的擠壓聲帶所造成的變化:“伊萬多夫先生,你好,很高興和你通話。”
“你是誰?卡約爾怎麼了?”伊萬多夫的聲音很普通,聲帶有些尖,算是辨識度很高的那一種,不過在楚巖的耳朵裡聽着,基本上和古代的太監沒什麼區別,當然,這樣的比喻多少有些誇張,總之,還算貼切靠譜。
楚巖聽到這個聲音,心裡還是比較開心的,因爲他的話,對方沒有拒絕,那也就是說,電話另外一端的人,正是伊萬多夫,確認了這一點,楚巖的心裡,也就有了一些噗,至少知道自己該怎樣去處理眼前的狀況:“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拿回你想要的東西,這件事只有我能夠辦到,你說,我們是不是需要見個面,詳細的談一談?”
楚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想方設法的與伊萬多夫約在一個地點見面,見到了伊萬多夫,他纔有機會去問他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如果見不到伊萬多夫,所有的一切都白搭,所以電話一接通,楚巖便乾脆利落的直接放出了自己的籌碼,而這一個籌碼,是伊萬多夫根本無法去拒絕的。
“你殺了卡約爾?”伊萬多夫雖然已經決定答應楚巖的條件,但是,對於他來講,卡約爾是一個十分得力的幫手,他的死活,伊萬多夫需要親自過問一下才成:“是不是你殺了卡約爾?”
“我?我可沒殺他,我是一個商人,和氣生財。”楚巖乾脆直接的搖頭否認,反正伊萬多夫也看不到,就算心知肚明是楚巖乾的,他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遠水永遠都解不了近渴:“我的話,你仔細考慮一下吧,我給你二十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