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話,對楚巖而言,在清晰的傳遞着一個信息,那就是今天,他不會放過楚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現在這裡的與索諾奇娜有關的人。
否則的話,他哪來那麼多的閒心跟楚巖說這麼多本來算是秘密的廢話?
楚岩心知肚明,不過他到沒有過多的擔心,反而是相信自己,能夠在這個自信滿滿的卡約爾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所以他笑着點點頭,接着問出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你的意思是,約翰沃爾夫岡先生,已經被你們控制起來了?”
“控制?哈哈哈哈,小夥子,你只是一個做事的人,你關心的事情似乎太多了。”老者仰頭笑出了聲來,而後話鋒一轉,直接要求索諾奇娜下車:“讓人下車吧,你的任務結束了,拿上你的報酬,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多處理一具屍體。”
老者自從見到楚巖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把楚巖誤認爲是替他做事的人,所以耐心還算十足,而楚巖也一直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也是楚巖故意而爲之的,畢竟,能夠藉着這個誤會,多瞭解一些信息,總歸是好的。
另外一方面,楚巖也弄清楚了自己腦海裡諸多問號的其中一個,那就是那部手機裡的聲音,爲什麼會是藏頭藏尾的樣子,原來手機只不過是一個確認任務執行者的身份標誌。
也就是說,不管是誰,拿到這個手機,並且按照手機上的指令,將人帶到這裡的人,都被直接定義爲傭兵,屬於那種領賞金做事情的人。這也是自稱卡約爾的老者一直都對楚巖的身份毫不在意的最主要原因。
“ok,我不再問什麼。”楚巖說話間點點頭,接着轉身回到了車邊,隨手拉開的後側車門,看着一臉緊張的索諾奇娜:“對方自稱是卡約爾,記住,我的身份是之前那個想要抓你的人,此時此刻,你一定要沉住氣,問出你想要知道的問題,據我猜測,你的教父約翰沃爾夫岡恐怕是已經被他們給控制起來了。”
楚巖其實內心深處想要說的並不是這個,他從這個卡約爾的口中,聽到了一些比控制起來更加危險的事實,約翰沃爾夫岡,恐怕已經去見上帝了。
楚巖不能這樣直白的告訴索諾奇娜,一是因爲他自己只是從卡約爾的口中所講做出的判斷和推測,並非自己確認的百分之百的事實,二則是因爲如果自己講出來這個可能,索諾奇娜絕對會當場失控。
一旦索諾奇娜的情緒失控,整個局面,楚巖就沒辦法做到完美的控制,而且索諾奇娜情緒失控,也會暴漏自己的身份,從而使得眼前的局面一不可收拾。
到時候對方真要是毫無顧忌的開槍射擊,那麼,楚巖也許能夠活下來,但是想要保護着索諾奇娜一起活下來,就會變得異常困難。
在楚巖鄭重其事的提示中,索諾奇娜點點頭,而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當索諾奇娜下車之後,自稱是卡約爾的老者雙眼頓時一亮,他一直都在等着索諾奇娜的到來,現在經歷了一些波折,總算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索諾奇娜小姐,第一次見面,我卡約爾十分的榮幸。”老者一直都在自稱卡約爾,索諾奇娜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記憶中的一張照片也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你是卡約爾,我見過你和教父的照片。”
得到了索諾奇娜的肯定,楚岩心裡的一些疑問也都得到了答案,不過那些疑問得到了答案,他卻又升起了另外一個疑問,也是到目前爲止,最大的一個疑問,那就是,爲什麼卡約爾如此的費勁心機,要把索諾奇娜帶到這裡來?爲什麼是這個偏僻的啤酒農場?
如果他找索諾奇娜有着事情要談,那麼,在法蘭克福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完全可以做到,爲什麼偏偏要跑來這裡?
如果不是有着十分必要的原因,楚巖相信,想要見索諾奇娜根本不會這麼費勁,而且還做出了一些在陽光下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這件事情,恐怕在某一個小範圍之內,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於秘密是什麼,楚巖不知道,不過相信他很快就能夠知道。
“索諾奇娜小姐,很抱歉非要把你請到這裡來,事出有因,情非得已,還請你見諒。”卡約爾的身份一直都很神秘,雖然他自己宣稱是戰車集團安排在約翰沃爾夫岡身邊的臥底,現在是重回本位。
但這只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詞,究竟是否他背叛了約翰沃爾夫岡,這都是需要時間去驗證的,眼前而言,恐怕也只能夠暫時的相信這個人的如此解釋了。
“卡約爾叔叔,我的教父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你要我來他的啤酒農場?”索諾奇娜的情緒還算穩定,至少在看見卡約爾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鎮定是完美的,至於那幾乎是下意識的關心和問題,也毫無挑剔。
“索諾奇娜小姐,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約翰去什麼地方了,我叫你來,是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想問你。”卡約爾一臉平靜的搖頭,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很快他便繼續引導着整個話題的進展:“集團總部下了一個命令,調查約翰,以及和他有關的人,你是他的女兒,所以,我親自來問你。”
“調查?什麼調查?爲什麼調查我的教父?”索諾奇娜聽到這個詞組的時候瞬間有些震驚,因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一個展的方向:“我的教父到底做錯了什麼?集團總部爲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索諾奇娜一點都不笨,戰車集團總部,這樣的詞彙她十分的清楚代表的是什麼含義,然而她同時也清楚,卡約爾口中所謂的調查,到底是代表着什麼。
在戰車集團,只有被懷疑背叛的人,纔會被調查。
這裡的背叛,意義很廣泛,但是,最核心的部分,就是背叛了戰車集團的展、生存利益,確切而且通俗一些的表達就是,影響到了戰車的展,削減了戰車集團的收益,最後最嚴重的就是,出賣了戰車集團的一些商業機密,從而換取鉅額的私人收益。
然而,這些事情跟約翰沃爾夫岡應該是不會有關係的,因爲,約翰沃爾夫岡已經退居二線不問戰車事事很多年,如果要是涉及到了背叛,也不至於現在纔來大做文章。
楚巖明白這一點,因爲楚巖手裡有天鷹提供的充足的資料,而索諾奇娜所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個普通的子女因爲自己的父母或者親人受到誤解傷害,從而所展現出來的一種傷心和擔心。
“這一點,我想得需要你來告訴我了。”面對索諾奇娜的質問,卡約爾聳聳肩,而後一臉冷笑的看着索諾奇娜:“索諾奇娜,約翰是不是曾經交給過你什麼重要的文件、鑰匙或者是物品?你最好仔細的想一想,這能夠救你的命。”
卡約爾的話,直接讓索諾奇娜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因爲在老者卡約爾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後的七個人,已經瞬間舉起了手裡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索諾奇娜。
面對着如此巨大的壓力,索諾奇娜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猛然退了幾步,而後整個人靠在了車子的前面,看着卡約爾的眼神裡帶着濃濃的恨意。
此時此刻,索諾奇娜再笨也清楚,今天把自己請到這裡來,絕對是一場陰謀。而這場陰謀的代價,恐怕,就是自己的教父約翰沃爾夫岡了!
短暫的遲疑之後,索諾奇娜輕輕搖頭:“不,我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見到教父了,他沒有給過我任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