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十分怪異的面具,原因是與其他人的面具都遮住面孔的上半部分不同,這個面具遮住的是一張臉的下半部分,以雙眼下方一釐米左右的位置爲起點,向下直至下巴,全部包裹起來。
而且在上方的位置,有着很詭異的弧度,整張面具上面是一張開裂到耳根的大嘴,猩紅的顏色在面具上顯得異常刺眼。
“裂嘴女?”楚巖在看見這張面具的第一時間便認出了這個形象的來源,也在同一時間,認出了這個戴着裂嘴女面具的人是誰:“美智子,你這張面具,還真的夠獨特的。”
楚巖的聲音一出口,美智子頓時一愣,旋即便來到了楚巖的近前,眼神在楚巖身上打量了一番,隨後便判斷出了楚巖的身份,因爲她可是在早上剛剛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而且她還在臨走之前,將自己今晚會戴着什麼樣的面具告訴給了他。
裂嘴女是流傳在日本的最爲恐怖的妖魔形象,傳說原本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但是卻在做整形手術的時候,醫生不小心剪破了她的左右兩側的臉頰,從而導致她的嘴裂開。
後來她殺了醫生,然後就消失了。
不過關於裂嘴女的傳說有着太多太多的版本,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極其恐怖的,雖然現在裂嘴女的形象在某種範圍上已經漸漸的淡化,但是,她所留下的故事卻總是能夠令人印象深刻。
而裂嘴女的形象,也總是會被頻頻的搬上銀屏,至於美智子戴着的這張面具,就是經過了修改後最爲經典的那一個。
“是啊,必須要如此獨特,才能夠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我,不是嗎?”美智子所帶的面具雖然很詭異,但是說話的聲音並不詭異,相反,反而帶着一種令人心裡平和的感覺,這種強烈對比的反差,在某種程度上是很令人覺得很好奇。
楚巖點點頭,心裡瞬間有了一個思路,因爲他知道美智子是託雷斯的人,而且與託雷斯的關係絕對不簡單,但是,託雷斯的心思卻一直都是在索諾奇娜身上,這也就不可避免的導致了美智子在某種程度上的不滿,而這種不滿,恰恰是楚巖需要或者說是可以利用的。
“的確如此。”看着盡在咫尺的美智子,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很令人想一直就那麼看着,不想移開,不過楚巖知道自己還有事情做,所以,沉思了片刻之後,繼續開口,道出了一個令美智子多少有些意外的事實:“其實,我認出你並非只是因爲面具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你的這裡…”
楚巖說話間擡起手指了指美智子完全裸露在外面的鎖骨,美智子的鎖骨很明顯,不僅如此,在鎖骨之上,還紋着一串英文字母,正是這一串英文字母,讓楚巖百分之百確定了美智子的身份。
不過楚巖不清楚那一串英文字母的意思,他也沒什麼興趣去打聽,他要的只是藉助這一個很獨特的紋身,來確定美智子的身份,僅此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你好強的觀察力。”美智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鎖骨,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在鎖骨上輕輕撫摸了片刻,這才擡起頭:“去那邊喝一杯如何?”
楚巖敏銳的察覺到,美智子在向自己出邀請的同時,眼神卻是不由的落在了派對的貴賓專屬休息室門口。
那裡,原本是爲了派對主人,以及派對主人的好朋友們休息的地方,此時此刻,休息室門打開,從倆面一口氣走出了四個短裙美女,黑白銀灰,四條款式一樣,但是卻顏色卻不盡相同的短緊身迷你裙的包裹下,是四具火辣惹眼的青春身軀。
美智子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個位於第二位置的女人,原本十分令人沉醉的雙眼,卻是閃爍着明顯的寒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排在第二個位置上的女人,應該就是索諾奇娜不會錯了,從體型身高,再到走路時候的習慣以及擺動,楚巖完全可以判斷出她的身份。
她臉上帶着一張帶有裝飾羽毛的華麗面具,微微擡起的下巴,將她的驕傲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雙眼睛也是目空一切,她就是索諾奇娜,不會有錯。
“怎麼了?”楚巖低下頭,看着美智子有些失神的目光,略帶低沉的聲音傳進了美智子的耳朵內:“索諾奇娜讓你很生氣?”
楚巖的話讓美智子一愣,因爲她沒想到自己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被楚巖一語道破,她現在開始明白,爲什麼自己的老闆會與他合作了,這樣一個男人,絕對會令自己的老闆達成心願:“也許,我應該想辦法阻止他纔是。”
想到這裡美智子馬上點點頭,既然被楚巖看出來了,她在去否認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只要有一點思維推理能力的人,都能夠推斷出她對索諾奇娜是絕對沒有什麼好感的:“的確,你應該知道我和老闆之間的關係並非僅僅只是私人助理與老闆的關係,所以,我對她的確是恨之入骨。不但如此,我還知道老闆請你來,就是要你想辦法幫助老闆抱得美人歸的,我說的對嗎?”
美智子的話鋒一轉,直接切入了正題,而楚巖也沒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隱瞞,畢竟,若託雷斯派美智子來協助他完成任務,美智子又是託雷斯的女人,所以很多事情即便是楚巖否認,美智子也是心知肚明。
索性乾脆一點,反倒顯得更加灑脫:“的確是這樣,不過你說的也不完全的正確,我和託雷斯之間,沒有百分之百的承諾,我會想辦法撮合索諾奇娜和託雷斯,但是,據我所知,索諾奇娜對託雷斯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希望不大的。”
楚巖這番話說得比較客觀,同時也是之前對託雷斯所講的,只能是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但是託雷斯能不能達成心願,抱得美人歸,這一點楚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承諾。
“是這樣嗎?”美智子聽到楚巖的話,頓時眼露喜色,因爲這可能是她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你沒有對老闆做過任何的承諾嗎?”
美智子的話問到這裡,可是幾乎已經完全赤裸的表達着自己的內心所想,這一點楚巖還是頗爲讚賞的,畢竟事實就是事實,遮遮掩掩亦或者大方展現,事實也不會改變。
“我從來不做自己沒把握完成的承諾。”楚巖點點頭,隨手從一邊的冷餐桌上拿起了兩杯香檳,遞給了美智子一杯之後,自己率先舉起了香檳的杯子:“乾杯。”
“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美智子在與楚巖碰杯之後,並沒有着急乾杯,而是直接說出了一個相對比較唐突的話:“我知道我的請求可能對你來講比較唐突,但是,我不能讓索諾奇娜那個狐狸精搶走我的老闆。”
聽了美智子的話,楚巖頓時就是一愣,隨後似是在沉思,良久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迴應美智子:“這一點我也許能夠辦到,但是,卻有一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