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與洛離最後進的城,待他在守城將軍府坐定後,纔看到那些昔日的朋友。
言清書,邵傑,廖新白,龍銘夜,凡是會武功,能自保的,全都來了。殷月的心裡一陣溫暖。
";銘羽呢?";殷月奇怪的問道。龍銘羽居然沒來纏自己,難道移情別戀了。
";呵呵!";衆人聞言,不禁失笑。
";他因爲脾氣不好,修爲不夠,大家一致同意,留他看家!";洛離不緊不慢的回答。
殷月微微挑眉,龍銘羽那麼聽話?看來洛離又欺負他了。這兩個人,如何是好呢?
";帶我去看卓凌風吧!";殷月說道。
夏思軒正在全力搶救卓凌風。
夏思軒很佩服卓凌風,身受如此重傷,居然還能堅持那麼久,果然是非常人。夏思軒想不起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如此心切的想救活一個將死之人了。此刻,他真的很希望卓凌風能夠活過來。
夜深,衆人睡意全無。依舊守在卓凌風的門外,靜靜的等待着消息。天將放亮之際,夏思軒終於走出門外。
殷月緊緊的盯着他,生怕聽到令自己心痛的話語。
";暫時還死不了。";夏思軒淡淡的說道。一如他的人,風輕雲淡。
殷月長出一口氣。不會死嗎?呵呵,真好!
";不過,他傷的實在太重!";難得的,夏思軒皺起了眉頭。";內臟受到了強烈的撞擊,需要慢慢調養,最難辦的,是他肋部的傷,傷口雖然不大,但卻極深,再加上一路顛簸,失血過多,尤其是他的體力嚴重透支,身體修復能力極差,只能說,他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蹟。";
";不管如何,卓凌風不能死!";洛離鄭重的說道。
";他現在怎麼樣?";殷月輕輕的問道。
";還在昏迷,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發高燒,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他是否能頂的住了。";夏思軒如實相告。
";我能去看看他麼?";殷月盯着卓凌風的房門問道。
";去吧!";
殷月聞言,邁步走進房內。只見卓凌風臉色慘白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有胸膛那微弱的起伏,提醒着殷月,卓凌風還在人世的事實。
殷月緩步走到卓凌風身邊,輕輕的坐下,生怕打擾道對方。
";睡吧,把這幾天沒睡的覺統統補回來,";殷月的聲音既輕又柔,";不過,睡夠了就馬上醒過來吧,我就在這等你!";
清晨時分,卓凌風果然發起高燒,衆人一通兵荒馬亂,殷月始終靜靜的坐在一旁不說話。洛離看着他,心情沉重,卻也毫無辦法,此時,只希望卓凌風能吉人天相了。
";樓主,能想的辦法都想了,此時只能靠卓凌風自己努力了。";折騰了一整天,疲憊的夏思軒無奈的對殷月說道。
";我知道了。";殷月面無表情的回答。
衆人見狀,不好多說,除洛離和殷月外,全都默默的退出房間。殷月站在原地,遲疑的看着卓凌風,他突然不敢上前,就怕卓凌風的狀況突然轉壞。
洛離站在殷月身後,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麼,要相信卓凌風,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嗯!";殷月點點頭,鼓足勇氣,來到卓凌風的身邊,坐在牀邊,輕輕幫卓凌風整理了下頭髮,然後拉起卓凌風的手,放在自己臉旁,感受着他灼熱的體溫。
洛離沉思了一下,他想到了天龍皇宮的御藥房,那裡應該有卓凌風能用到的東西吧!
";月兒,我去找龍銘夜,想必天龍皇宮裡應該有些珍稀藥物,說不定對卓凌風有用。";洛離輕聲說道。
殷月聞言,點點頭。洛離安慰了一番,才離去。
房內,殷月凝望了昏睡中的卓凌風許久。
";凌風,我要和你說件事,";殷月慢悠悠的說着,";我想過了,以前我說不能接受你,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謝謝你帶我回來,請你快點好起來,請你堅持下去,別離開我,好麼。拜託你!";淚水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卓凌風的手背上,殷月渾然不覺,只是癡癡的凝望着對方。
洛離找上了龍銘夜。
";皇宮裡確實又不少奇藥,我現在派人去取吧。";龍銘夜說罷就要喚人過來。
";我就怕卓凌風撐不到那時候!";洛離擔憂的說道。
龍銘夜皺眉,";可這邊疆之地,又有何靈丹妙藥呢?";
就在兩人爲難之際,前廳突然吵鬧起來,龍銘夜與洛離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前廳奔去。此時正是衆人頭疼煩躁之際,誰這麼倒黴,非往刀尖上撞?
";別攔着朕!月回來了是不是?幹嘛不讓朕見他!?放手!放手!";
洛離與龍銘夜一到前廳,就看見言清書與邵傑兩人正合力壓制着活蹦亂跳的龍銘羽。
";你怎麼跑來了?不是讓你守在皇宮麼?";龍銘夜皺眉怒斥道。
龍銘羽一見龍銘夜,氣勢馬上削弱了,在看見旁邊要笑不笑的洛離,龍銘羽馬上變成見了貓的老鼠,乖巧無比。
";我不是擔心麼。";龍銘羽小聲辯解着。
";過來,有件事和你說。";洛離笑呵呵的對龍銘羽召喚着。然後帶頭走出大廳。
龍銘羽聞言,馬上警惕起來。洛離找自己,從來沒好事,可是,如果不過去,洛離在這麼多人面前發飆,難看的還是自己吧?
猶豫半天,龍銘羽還是無奈的追隨洛離而去。
廳中衆人見狀,無奈的搖頭。一山還有一山高啊,洛離果然是龍銘羽的剋星!
龍銘羽找到了洛離。只見洛離站在一處房門前,神情凝重。
";找我幹嘛?";龍銘羽小聲問道。
洛離頭也不回的說道:";月兒在裡面。";
龍銘羽聞言,興奮的就朝裡衝,結果被洛離一把抓住了後衣領。差點勒斷龍銘羽的脖子。
";咳咳,你幹什麼?想殺了我,然後你和月雙宿雙飛嗎?";龍銘羽委屈的控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