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在上,屬下不敢隱瞞,美莎確實在寒舍。”秦羞嶺抱拳道。
“哦?很好!”海皇眉頭一挑,喜道:“快帶她來見本皇!”
秦翔嶺猶豫了一下,道:“額……,請海皇恕罪,非是屬下不願帶她來,實在是無能爲力!”
“什麼意思?!”海皇臉色一沉。
“只因有一人正看管着她,屬下,屬下拗不過她,所以……”秦翔嶺扭捏地道。
“誰?”海皇慍怒道:“除了本皇,還有誰能令你玄冥束手束腳?”
“小龍女!”秦翔嶺道。
“小龍女?”海皇愣了一下,道:“小龍女是何人?”
“她乃青龍之女!”秦翔嶺如實道。
“青龍之女?!”海皇吸了口涼氣,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走,你帶路,本皇去會會她!”
“遵命!”秦翔嶺行了一禮,轉身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二人便一前一後來到一間房前。
“小龍女,你聽着,海皇陛下親臨,還不快快出來面見聖顏?!”秦翔嶺扯着嗓子道。
屋內並無半點回應,秦翔嶺又叫了兩聲,依然無人應答。
海皇臉色陰沉得可怕,拳頭已握得咯咯直響。
秦翔嶺面帶苦色,道“海皇,她們可能出去了,要不咱們等會再來?”
“混賬!”海皇低吼一聲,道:“直接破門進去!”
“是!”秦翔嶺一下子來了勁頭,挺了挺胸就要往裡硬闖。
“擅入者死!”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嬌喝,嚇得秦翔嶺直接愣在了原地。
“小龍女,朕乃海皇,速速開門!”海皇沉聲道。
“我管你海皇、海帶的,都給老孃滾遠些!”小龍女怒道。
“……”海皇直接黑臉。
“小龍女,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頂撞海皇,你,你死期到了!”秦翔嶺跳着腳高呼道。
“呯!”
房門突然打開,秦翔嶺被嚇了一跳,直接選擇閉嘴。
一股無形的力量涌出,秦翔嶺哪裡有防備,竟被震得倒飛而去,幸虧海皇在他身後,也不見海皇有什麼動作,只是瞪了瞪眼,那股力量瞬間被抵消,秦翔嶺則跌倒在地上,着實有些狼狽!
“MD!你,你踏馬反了!”秦翔嶺一躍而起,破口大罵。
“閉嘴!”海皇與小龍女幾異口同聲,嚇得秦翔嶺臉色煞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你就是小龍女,青龍之後?”海皇面無表情地道。
一道嬌小的身影立於門前,漠然地瞪着門外的二人。
“你就是什麼海皇?”小龍女冷聲反問。
海皇嘴角勾了勾,道:“果然是青龍之後,呵呵!”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老孃還有事!”小龍女下巴一揚。
“聽說美莎在這裡,本皇特來看望!”海皇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在!”小龍女直接回懟道。
“呵呵!”海皇笑了笑,道:“小龍女,本皇敬你爲青龍之後,故對你禮讓三分,莫要得寸進尺啊!”
“誰讓你禮讓了?沒事趕緊走,不送!”小龍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海皇臉色一沉,道:“小龍女,速速讓美莎出來,否則,休怪本皇不顧同道情面!”
“滾!”小龍女低吼道。
“你……”海皇雙眼圓瞪,渾身靈力迸發,直接將身後的秦翔嶺震退一丈多遠。
“嘭!”
一聲悶響,小龍女也爆發出一股猛烈的靈力波。
“想打架?”小龍女輕蔑地道:“老孃奉陪!”
海皇冷哼一聲,道:“她是你什麼人,爲何如此維護她?”
小龍女道:“不關你事!”
海皇終於忍無可忍,右手緩緩擡起,秦翔嶺嚇得連忙閃退數十丈,躲得遠遠的。
“海皇!”一聲驚呼傳來。
空間波動,朱遺生浮現。
“何事如此慌張?”海皇不悅地道。
朱遺生瞧了瞧場上緊張的局面,朝海皇行了一禮,低聲道:“海皇,出事了!”
“嗯?!”海皇臉色一沉,散去靈力,沉聲道:“什麼事?”
朱遺生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全都沒了!”
海皇臉皮抖了抖,眼中殺氣頓生。
“你確定?!”海皇冷聲道。
“屬下親自去過,無一生還!”朱遺生道。
“是誰幹的?”海皇道。
“依屬下愚見,十之八九是那姓藍的小子乾的!”朱遺生言之鑿鑿。
“藍夜?”海皇揚起下巴,望了望天空,復又望向小龍女,微笑着道:“小龍女,你是否正在尋找成神的契機?”
小龍女冷眼看了看他,道:“是又怎樣?”
海皇抿了抿嘴,笑道:“現下正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不要?”
小龍女看了一眼朱遺生,道:“怎麼,你想讓他把五行神石給我?”
朱遺生一聽此話,臉色頓時大變。
海皇微笑着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
朱遺生聞言,方纔鬆了一口氣。
小龍女冷哼一聲,道:“哼,那還有什麼機會?”
海皇道:“五行神石已與他融爲一體,想要取出來斷不可能,不過,想要成神也不只是非它不可!”
小龍女兩眼一眯,道:“你什麼意思?”
海皇笑道:“還有一物亦可助你成神。”
“你說的可是藍夜手中的那把劍?”小龍女道。
“正是!”海皇點了點頭。
“哼,怎麼,你想替我奪來不成?”小龍女輕蔑地道:“我可不相信你會有那麼好心!”
海皇雙手負背,長嘆一口氣,道:“唉,本皇來尋美莎,其實就是爲了幫你拿到誅仙劍,可是你卻死活不讓,這倒讓本皇有心無力呀!”
小龍女道:“你想以美莎爲質,要挾藍夜?”
“當然!”海皇點了點頭,道:“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可選了,不是麼?”
海皇饒有深意地盯着小龍女,小龍女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衆人的對話,美莎在屋內早已聽得明明白白。
“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美莎從屋中款款而出,一臉冷漠地道:“他絕對不可能因爲我而將劍交給你們!”
“哦?”海皇笑了笑,道:“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美莎咬着嘴脣,一臉憂傷,道:“就算他肯,我也不會肯!”
“呵呵,只怕由不得你咯!”海皇咧嘴笑道。
美莎右手忽然擡起,一把閃着寒光的短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們敢這麼做,我就死在這裡!”美莎一臉絕決。
“卟!”
只見人影一閃,短刀已到了小龍女的手中。
美莎大驚失色,高聲道:“還給我,還給我!”
小龍女一手掐住美莎的脖子,冷聲道:“你最好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就把你交給他們,讓你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美莎臉都嚇白了,連忙停止了掙扎,眼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人我是不會交給你的!”小龍女冷聲道:“我信不過你!”
海皇皺了皺眉,雙手一攤,笑道:“也好,看來你是想自己去取,那本皇倒是省事了,呵呵!”
美莎痛苦地搖着頭,小龍女扭頭怒道:“哭什麼?我送你回你心上人身邊,你該感謝我纔對!”
美莎只是流淚,沒有回答她。
“好了,本皇還有要事,今日就到此爲止,既然咱們都是一路人,以後還要多親近親近,呵呵!”海皇笑道:“本皇靜候你的佳音,告辭!”
說罷,海皇轉過身,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沒走兩步,身影便消失不見,朱遺生也不停留,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只剩下秦翔嶺愣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要老孃送你走麼?”小龍女冷聲道。
“哼!”秦翔嶺冷哼一聲,一拂衣袖,悻悻地離去。
“小,小龍女,你真的要這麼做麼?”美莎幾近哀求地道。
小龍女鬆開手,道:“當然!”
美莎拉住她的手,道:“我求求你了,念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放棄吧!”
“昔日情份?”小龍女冷聲道:“你的情郞要我命的時候可有想到昔日情份?”
“一定是誤會,他,他……”美莎急得臉都紅了。
“夠了!”小龍女惱怒地甩開手,道:“到現在你都還在替他說話,昔日情份早就沒有了!”
……
東域,青雲宗。
初晨的陽光足夠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藍夜正在院中打坐調息。
他已醒來數日,雖然之前因美莎失蹤令他一時氣急攻心暈倒後不省人事,但這幾日他已靜下心來。
自己不夠強大,如何保護得了身邊的人?
更最要的是,這幾日他總有一種感覺,似乎摸到了突破境界的門檻,這種機會稍縱即逝,若不抓住,或許會抱憾終生!
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他身上,而體內也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影象。
一股強勁的靈力在全身經脈中暢遊無阻,若有若無的丹田充盈無比,甚至有一種要衝破壁壘的徵兆。
妖、魔、人、神、鬼五道靈力已合爲一體,此時的他就像一座火山,蘊藏着無窮的力量,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識海中的長劍依然閃亮,更令他驚喜的是,他的識海似乎變得更加強大,至於強大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一個小週天,二個小週天,三個小週天。
午時將近,他已將五行神通運行了三個小週天,臉上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五道毫不相干的靈力都可以融爲一體,那麼五行是不是也可以融成一個整體?
藍夜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金、木、水、火、土,既相生,又相剋。
金生水,水生木,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金應該生木,怎麼又變成克木了呢?
所謂的相剋也不是必然的,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互相制約,以達到平衡的境界。
可是,無論怎樣,如何解釋金生水,水生木,而金又克木?
藍夜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斜陽西下,將藍夜的身影拉得老長,但他仍像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咳,咳!”兩聲輕咳傳來,藍夜緩緩睜開雙眼。
“怎麼,遇到瓶頸了?”紅夫人嫣然一笑。
藍夜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唉,腦子太笨,總是想不通。”
紅夫人捂嘴笑道:“連你腦子都笨,那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個聰明人了,咯咯。”
二人正說着,一道身影疾馳而來,正是小彩。
只見她一臉緊張,嘴中連聲叫道:“不,不好了,不好了……”
紅夫人笑道:“哎呀,什麼事這麼慌張呀,你慢些說!”
小彩只顧亂搖手,越是着急,越是說不清。
藍夜白了她一眼,沉聲道:“慌什麼?!天又沒塌下來!”
小彩嚥了一下口水,急道:“天真塌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