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麼小氣吧。”看龍天揚準備說話,而且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林蕭蕭先堵他一句:“這麼點也請不起?請不起我請好了。”
“當然不是。”龍天揚苦了臉:“蕭蕭,錢我多的是,你怎麼花都行,別說吃吃喝喝,就是不論什麼金銀首飾,奇珍異寶,你只要喜歡,我都可以買了給你。”
“可別這麼說。這可是兩回事,我不會讓你給我買貴重物品的。”林蕭蕭連忙打斷。這麼聽,怎麼都像龍天揚包了她。要不,這麼捨得花錢幹什麼,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如果龍天揚是個不管什麼事花錢都大手大腳的人,今天也不會有如此家業。而如果一個男人原因爲你一擲千金,那就別以爲他只是想和你做朋友那麼簡單。
“這不是重點。”龍天揚不想跟她糾纏這個問題:“你知道你剛纔給那個夥計多少錢?”
“多少錢?”林蕭蕭還真是不太清楚:“很多嗎?”看電視裡的有錢人不都是銀子一塊塊,銀票一把把的往外掏。
“這家酒樓是這方圓十里最好的酒樓,你剛纔點那一桌菜。基本已經算是相當奢侈的一桌了,而你剛纔給夥計的,足以點這樣的十桌八桌。他就是在這裡三五年,也不一定能賺這麼多。換句話說,他已經沒必要在當夥計了,完全可以回家做點小本生意。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費用也不過一兩多的銀子,而你剛纔給的,至少有三五兩。”
乖乖!林蕭蕭皺着眉頭想半天,要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不少了。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那至少也是幾萬塊了。看來胡編亂造的古裝戲真是不能看啊,害人不淺。看那些人銀票一掏一把的,還以爲也就是相當於一百的紅紙呢。
龍天揚也忽然想到這個更嚴重的問題:“還有,你身上放的銀票,都是一百,五百的面額,一般是用不上的。如果你想要什麼東西,只管拿就是,我會跟在後面付錢的。”
雖然當跟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總好過於看着林蕭蕭一路撒錢。然後引了無數劫匪蜂擁而至。
“好吧。”既然有人自願跟着付錢,林蕭蕭也不好說什麼:“那我就勉爲其難吧。”
說話間,菜一個個上來了,趕了一天路,中午又只是隨便對付,大家也還都真餓了,再加上這醉仙樓的菜味道確實不錯,連非常專業的行內人士米若何也給予了充分肯定以及很高的評價。
絡凌雪是個小孩子。餓了又有好吃地。自然是不做多想。吃地滿嘴是油。兩隻小手左右開弓。忙地不亦樂乎。連話都顧不上說。林蕭蕭從來都不是淑女。自然也沒有什麼要講究地。也沒有形象可以顧忌。雖不至於說直接上手。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只看得龍天揚兩人連連嘆氣。
認識了這樣地姑娘。也就認了吧。還好這是在包間裡。要是在大廳。只怕他們真要換桌子裝路人甲了。丟不起這個人啊。
不過既然連姑娘家都這樣豪爽。龍天揚他們要再裝斯文也不免有些做作。當下。兩人也就放開來了。四人風捲殘雲。不到多時。便將滿滿地一桌菜吃地大差不差了。當然主要還是龍天揚米若何地功勞。林蕭蕭不過是架勢兇些。叫得響些。真吃起來。食量也就是一般。絡凌雪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看着殘羹冷炙。林蕭蕭不免一點得意:“看看。還說我叫地菜多。吃起來一個個倒是都不客氣。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那我們還得叫一桌。邊吃邊叫。那多難看啊。”
“林姑娘說地極是。”米若何仔細掂量了一下。決定好男不和女鬥。特別是不能和惡女鬥。否則不管有理沒理。都不會有好下場地。他從龍天揚一些被堵地經歷中。總結出這樣一個經驗。
桌上還剩了一盤甜點。林蕭蕭邊說着便伸手去拿。
林蕭蕭的手剛要碰上糕點,一道銀白色光線從簾外射來,只見光芒一閃,一根白色的細針,便插在了糕點上。
林蕭蕭嚇的手都縮不回來了,倒是龍天揚他們反應敏捷,拔劍起身,擋在林蕭蕭和絡凌雪的前面。米若何的飛刀也已滑到了手邊,當今江湖中,能勝過他們聯手的人並不多。
這一些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白光一閃後,門簾被掀開,便有人走了進來。
衆人只覺眼前一亮。
這是個身穿白色長裙,秀髮如絲,眉眼柔和,美貌如花的年輕女子。
“這麼緊張做什麼?”白衣女子看見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笑語盈盈。
“這針是姑娘的。”雖然感覺不到白衣女子身上有絲毫的敵意或殺氣,但龍天揚並不敢放鬆警惕。這針是隔着簾子射進來的,正好準準的插在糕點之上。足見準頭和力道。如果這針上有毒,剛纔瞄準的又是他們中的某一人的話,那麼也許誰也沒有把握躲開。
江湖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老弱婦孺,誰也不能輕視。否則,也許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是的。”白衣女子無視他們的迎戰狀態,向桌子靠了進來。
“姑娘請留步。”龍天揚上前一步阻止道:“在下和朋友只是路過此地,略作休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找我們有何貴幹?”
看着龍天揚,白衣女子忽然一笑:“江湖上都說揚天堡主冷酷強硬,不苟言笑。今日見得,也是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難怪這麼多女子趨之若鶩。”
龍天揚笑不出來了,米若何也變了臉色。
這本是一趟雖未刻意隱瞞,卻也應該沒有人知道的行程。可如今卻被一個陌生的女子,輕輕鬆鬆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依然一無所知。
“你是誰?”龍天揚的神色,整個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