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魂猶似夢難落
白色的帳篷外,一個身着紅衣的男子來來回回踱步,神情顯得那般着急.
紫衣半跪在地上,低着頭,自責的說,"主人,我沒有想到他對主人這麼重要."
紅衣男子-----龍風靜,並沒有去看跪着的紫衣,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屋內的人的身上.
他知道傾城受的傷極重-----因爲他派紫衣就是因爲紫衣的手段極爲乾脆果斷,殺人迅猛,而他更
本沒有料到竹墨雪派來的會是傾城,他又怎麼能怪罪紫衣呢
但是急迫的心情並沒有蒙上他的雙眼,他清楚的發現傾城能夠躲過紫衣的致命攻擊,武功應該不低,雖然他沒有時間想傾城是如何學來武功的,但是他知道有武功底子,就起來的成功率就大多了.
他不敢想像,要是傾城就這樣死了,他會怎麼樣也許他會就這樣發瘋吧.
不要忘了,雖然他早有叛變之心,可是真正的導火線卻是傾城.
"王爺,裡面的公子傷勢已經控制住了."白色衣着的大夫走了出來,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慢慢的說.
龍風靜的身體不由的踉蹌了一下,繃緊的心絃終於鬆開,懸着的心也落下了,不知不覺中,他的頭上
已經被汗珠沾溼,散落的頭髮也被汗水染溼緊貼他的臉.
"主人."紫衣馬上站了起來,扶住龍風靜.
龍風靜擺擺手,然後徑直走進白色的帳篷.
只見牀中央的絕色美人雙眸閉着,烏黑的睫毛好看的弧度,因爲先前失血過多,所以臉上呈現一種
惹人憐愛的蒼白,龍風靜撈起他地手,修長白皙的手帶着泛着亮光的甲油.
龍風靜緊緊的握着傾城的手,生怕自己一放手,傾城就會如同雲霄煙迷,從他的身邊永遠的消失,可是......他曾經擁有過他嗎
烏黑的睫毛帶着一點淚水的痕跡,微微蠕動,然後緩緩的張開,如同藍寶石的雙眼帶着驚奇的目光,看着龍風靜.
"傾城......你醒了."龍風靜竟然不顧傾城曾經對他的敵意,毅然決然的將傾城抱在自己的懷中.
可是傾城,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茫然......茫然對,是茫然,一種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茫然,傾城就用那樣茫然的眼神看着龍風靜,竟是沒有半點的敵意,就只是看着.
"傾城......你怎麼了."龍風靜感覺出了傾城的不一樣,緊張的看着傾城,希望得到一個答覆.
"大哥哥......你是誰啊我又是誰啊"傾城蔚藍如海散發着無限純潔的光芒,極盡光耀的看着龍
風靜,不解的問.
龍風靜霎時間瞪大了雙眼,雙手鬆開了,有壓着傾城的肩膀,"你不記得我是誰"
傾城無辜的搖着頭,那般的茫然.
"大夫!"龍風靜大叫,震得傾城不由的用手捂着耳朵,顯得是那麼的可愛.
"王爺,怎麼了......他醒來了"大夫並沒有走,而是和紫衣一起待在帳篷外,一聽到龍風靜的叫
聲,馬上跑了進來,卻看到剛纔還重傷的人已經醒來了.
"爲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龍風靜的語氣裡,聽不出事憤怒還是喜悅.
只讓大夫心中已經,暗呼,明明是你沒有給我時間將啊,當時還是恭敬的說,"王爺,這位公子在受傷
的時候,精神受到了刺激,現在智力停留在小孩子的階段,但是很不穩定,也許會一下子正常,一下
子不正常,但是他的記憶我就不大清楚了,大概也是刺激引起的."
"這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害你能不能治療"龍風靜急切的問.
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害處的,畢竟到了小孩子的階段,他的身心就不需要
承受任何壓力了,但是一旦他受到刺激,對他的身體就不太好了,至於治療......天下間除了已故
的弄月公子,隱居的絕情公子和神御醫白月寒,怕是沒有人有辦法了."
此刻,龍風靜竟然露出了笑顏,示意大夫退下.
然後轉過身子,看着依然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傾城,微笑着說,"傾城......你叫傾城,我叫龍風靜,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傾城......龍風靜"傾城皺了皺眉,顯然沒有任何印象,"對不起,大哥哥,我真的不記得了."
"沒關係,那我們就重新認識吧."龍風靜露出得意的笑容.
傾城單純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爲難的說,"大哥哥,我的肚子好餓啊."
"噗呲."龍風靜看着傾城可愛的表情,忍俊不禁,輕輕拍着傾城的頭,對傾城說,"那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吃嗎"龍風靜寵溺的看着用筷子當勺子的舀飯的傾城,傾城擡頭看了龍風靜一眼,然後眨了眨
眼睛,"大哥哥,你不吃嗎"
龍風靜的脣角勾勒出溫暖的笑容,拿起一塊鵑帕輕輕擦拭傾城帶着飯粒臉,然後託着下巴,"乖,你自己吃,我不餓."
"哦."傾城低下頭,繼續對一盤菜發動攻擊.
然後龍風靜保持着微笑,看着傾城,那樣的笑容,紫衣從來沒有見過,從小到大他一直跟着龍風靜,
他從龍風靜的笑容中看到的只有殘忍,邪魅,冷漠.
主人或許是真的很愛雪傾城吧.
紫衣這樣的想着,卻露出的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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