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重逢還斷魂
"你們有解藥嗎"傾城緩過神後,便急不可待的問,此時他最擔心的便是他們沒有解藥.
"沒有."竹墨雪如同傾城害怕一樣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又接着說,"雖然我們沒有解藥,但是我把
我的老朋友白月寒請來了."
一句話如同雷電劈到傾城的心上,"轟"的一聲全部炸開,心中留下的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白月寒,那個曾經救了他一命,又教他武功和他一起生活了2年的人,他怎麼可能淡忘對他的記憶
可是他更記得,因爲不敢承受白月寒的愛意的自己,下了迷藥和"遺忘",永遠的離開了他.
一切彷彿歷歷在目,傾城不由得心痛,什麼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爲了逃避的自己到頭來
也要承擔這樣被愛人遺忘的痛苦.
"傾城,你在想什麼呢"竹墨雪看着傾城呆愕的神情,關切的問.
傾城的脣角微微牽扯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沒什麼......"-的確沒什麼,如果白月寒真的忘
記了自己,那還有什麼
可是,傾城在這一刻害怕白月寒忘記自己,不是因爲自己愛上了白月寒,而是若白月寒忘記自己說
明白月寒愛自己,那麼......傾城已經後悔了.
有哪個人可以有資格去剝奪別人愛人的權利呢自己同樣不行,可是自己偏偏逆天而行,註定要遭
到天的懲罰.
可惜啊可惜,即使世上有了可以"遺忘"愛人的藥,也絕對不可能有後悔藥.
竹傾明聽到衆人的談話,一時間覺得莫名其妙,彷彿沒有他什麼事一般,不由的問了一句,"大哥,你
們在到底在說什麼難道我真的認識他嗎"
"好了,你那邊涼快那邊去,應該來了啊."竹墨雪在屋裡頓了頓,有些不耐煩的說.
畢竟在這件事上,他覺得是他們對不起雪傾城.
"咯吱......"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俊秀清麗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霎時間,逼得傾城連呼吸的勇氣也沒有了.
可是白月寒進門卻喊出了一句,"傾城!"
爲什麼會這樣!白月寒不是喝了"遺忘"嗎爲什麼白月寒還會記得他難道白月寒從來沒有愛過
他只是他的錯覺是這樣嗎
無數的疑問就在白月寒叫喊的瞬間襲上凌少寒的心頭,一時間無可解答.
於是傾城試探的叫了一句,"師父......"
只見白月寒淡淡微笑,然後又像小孩子一樣嘟囔着嘴,"可惡的傾城,你竟然敢在師父的酒裡下迷
藥,想跑出來玩就直說,有必要嗎你就不怕迷藥一下,萬一師父以後都醒不過來呢師父的話你有
沒有聽進去啊"
傾城當然沒有,因爲他覺得一切都太不可置信,原來白月寒真的沒有喜歡過他.
傾城大喊了一聲,"師父~"然後撲到白月寒的懷裡享受着賺來的溫暖.
竹墨雪在一旁,尷尬的"咳咳"了幾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師徒敘舊就到此爲止,快點
給傾明解開遺忘."
"是啊,師父,你快點幫傾明解開遺忘."傾城從白月寒的懷裡離開,對着白月寒說.
白月寒凝視着竹傾明,然後用一根金針刺向竹傾明的昏睡穴,然後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碧玉般
的丹藥,對雪傾城說,"把這個丹藥泡在水裡,然後給傾明喝下."
竹墨雪對傾城說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月寒,你跟我出來一下."說完,竹墨雪就和歐陽明日走出
了這間屋子.
傾城沒有在意他們要幹嗎,此時他的眼中只有竹傾明一人.
屋外.
"墨雪,你叫我出來幹嗎"白月寒很淡定的問.
竹墨雪看了白月寒一眼,"月寒,你是不是也應該把你和傾城的事情告訴我們呢"
白月寒想是早舊料到了一般,轉過身,背對着竹墨雪說,"傾城......是我曾經救過的人,救了他,
他說要復仇,向拋棄他的人復仇,於是求我教他武功,我們就這樣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後來他下了迷
藥讓我昏睡,接着就離開了......今天是我和他分別後的第一次相見."
竹墨雪用着淡淡的語氣說,"就這樣."
"沒了."白月寒擺擺手.
"別瞞我,你知道嗎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的是悲傷,失去愛人的悲傷."
白月寒一怔,然後又恢復了微笑,"不愧是墨雪,什麼都瞞不過你......是的,我的確喜歡上了他,
不可救藥的."
竹墨雪沒有驚訝,他已經猜到了,"果然."
"可是他明明察覺了我對他的愛,卻依然不愛我,毅然決然的對我下了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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