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有衣有種異樣的美,但是這種美太過脆弱,似乎頃刻間就會粉碎消失。
“出去!”
莫乞被有衣壓抑的聲音喚回思緒,再回過神便被突然放下的重重輕紗牀幔遮擋住視線,有衣壓抑的喘氣聲通過層層帷幔傳到耳邊。
莫乞心裡忍不住擔憂,怕像紫霄所說,時間耽擱的長了有衣真的會魂飛魄散。莫乞深吸一口氣掀開帷幔走向有衣。
莫乞站在有衣面前:“有衣,我想救你。”我喜歡你,我想幫你,即使這種情況下說不出口,但是我願意做到這種程度,有衣,你會明白的,對吧?
“你!”有衣目光裡全是驚訝,最後猛地偏過頭不看莫乞,“出去!”
有衣果然明白了,他現在這麼驚訝,是驚訝她願意做到這種地步,還是他以前真的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思。
不管怎麼樣,有衣終於知道了,在這種一點也不適合表白,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他知道了。莫乞以前總是幻想過有衣知道時是什麼情況,也許是花前月下共飲時,也或許是他再次英雄救美后,再不濟也該是有衣心情不錯的時候。
有衣驚訝的結果是一樣的,但過程卻是不曾預料的。
莫乞再靠近一點,伸手去觸摸有衣顫抖身體。
手指剛碰到有衣,身體便被拉着倒下。莫乞睜大着眼看着壓在身上的有衣,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反應。
主動親他,還是矜持點等有衣主動?可是……可是有衣都沒有說他也喜歡她啊,難道這個舉動就是默認了她的喜歡。
莫乞腦袋已經是漿糊一片。
“莫乞……你不用這樣做。”有衣喘着氣,伸手觸摸莫乞紅通通的臉,碰到之後卻是猛地收回手一拳捶在牀上。
有衣喘着氣翻身蜷縮在牀角:“我……不能這麼做……你快出去!”
莫乞躺在牀上愣了幾秒,立即翻身坐起看着有衣:“可是你會死的!”
“出去!”
莫乞坐着不動:“我不走!”
有衣猛地回頭看向莫乞,厲聲道:“出去,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做這種事!”
有衣的語氣太過嚴厲,眼裡是莫乞從未見過的狠戾,莫乞心裡顫了顫,最後只能站起離開房間。
莫乞想,她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有衣不願意她也不能逼他,就像對紫霄說的,怎麼選擇是有衣的事,她可以選擇獻身,有衣也可以選擇拒絕。
莫乞回到後院,紫霄放下酒杯笑道:“哎,這麼快就出來了,看來有衣這小子果然是個硬骨頭,和輕塵還真是有點像呢。”
莫乞沒時間計較紫霄說的話,只是忍不住爲有衣擔心,走到紫霄面前懇求道:“魔君大人,你放過有衣吧,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唉,不是我不放過他,是他自己不放過自己。”紫霄十分無辜,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樓月,“喏,有衣不會死的,這不是還有一位嗎?”
樓月怔了怔,摸了摸臉上的面紗後往有衣房間走去。
無衣怒道:“紫霄,你太過分了!”
紫霄笑:“哎,我哪裡過分了,她自己願意的,沒準有衣也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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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最近一直在重複聽一首歌,以後寫莫乞和阿九的很多靈感都在這首歌上,想聽的話直接酷狗搜索——飛雪與劍
歌詞很美,上歌詞
青衫
被風吹起了漣漪
他擦拭着劍身的血跡
船頭白鷺一行遠了天際
要去哪裡
枯枝掩埋了烽煙痕跡
他踩過熄滅的星火
遙望前路只剩一聲嘆息
她說還要等過冬季
他看遍人世間各種**臉龐
可這心中悸動爲何不一樣?
春天的落英啊和秋日的夕陽
雖漫不經心也渴望
從未發覺獨自一人的時光那麼長
彷彿蹁躚(PIANXIAN)過幾世風霜只爲等一場
在刀光的間歇裡他也學會了微笑
和她的神情一模一樣
而此刻他只能乘着孤舟順着河水淌
兩岸徐徐退着襃茅(BAOMAO)如雪紛紛揚揚
迷霧裡誰的歌聲唱着地老和天荒
他隨着夢境而搖晃
霧色
漸漸消彌的寂夜
燈火盡頭勾勒誰的臉
是否等的太久久到忘卻
陌生侵襲
寂靜是此刻唯一語言
初冬薄(BAO)雪凍結了視線
她凝望他的眼映着明月
任無聲涌至脣邊
誰手捧着長劍,誰傾訴着抱歉
可他寧願這一切都是謊言
能否狠狠掐滅這胸口的烈焰
卻連嘲笑啊也不願
看紅葉鋪呈漫天飛雪映紅了月光
他如絲如縷如訴如泣纏綿的劍芒
故事的結局來的太早來的太倉惶
像他心頭掉落的冰霜
鮮血涌出的時候飛鳥正撲棱過檐上
往昔記憶如流水漫漫漫過了眼眶
恍惚中誰曾答應過的那個願望
一滴淚滑落,冰涼。
彼岸的白花已然綻放
若有來生請讓我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