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南笙聽着他的話,整個人更不好了。可還是轉過頭看了看,除了依舊在昏迷的容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看錯了。”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瓜子便是沒有說謊,可是再次看向後面什麼都沒有了,“咦,鬼呢?”
“別管這麼多了,趕快送我們去宋先生那,你就快回去吧。”
“好。”
這一次,瓜子再也不敢往後面看了。
南笙心裡並不平靜,她相信瓜子的話,相信她會跟着她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宋先生,纔有解決的辦法。
“組長,天怎麼這麼快就黑了,”正在開車的瓜子,看着越來越陰沉的天,慢慢的都不得不把車燈打開了。
南笙看着,“不好,有東西在作怪,不想讓我們去宋先生那。”
“那怎麼辦,”瓜子現在都快哭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現在沒準還把小命搭上了。
“沒關係,衝出去,這離宋先生那應該快近了,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阻攔我們,”南笙也不敢保證,可是隻能試一試了,“衝過去,開到最大。”
“好,”瓜子也拼了橫豎都是死,死之前也要掙一把。
車速開到最大,“啊…”
南笙在心裡祈禱着。
“組長,前面有東西出來了,”瓜子大喊着。
南笙看着越來越清晰的人影,不應該說是鬼影,“林音,真的是她。”
“怎麼辦?”瓜子不淡定了,這次是真要死翹翹了。
“不要看,直接撞過去。”
瓜子咬緊牙,閉上眼睛,車子朝林音衝了過去,可是沒想到的是,沒有從她身上穿過,林音整個鬼神貼在玻璃上,以一種驚悚的姿勢看着兩人。
乾枯的眼眶,慢慢流出藍色的液體,嘴角管着鬼魅的笑容,指甲不停的掛着玻璃,磁拉,磁拉的響聲,折磨着兩人的耳朵。
玻璃已經被刮花了,可是她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就在南笙快要堅持不住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住手。”
果然一直沒有停手的歐惠,此刻停止了,好像看到獵物一般,看着趕來的鬼還是人,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南笙好像已經看到她咧到耳根的嘴角。
南笙看到了說話的人,是和麪前這個鬼穿着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面容,不過她的眼睛裡沒有藍色的膿液,和詭異的笑容。
“林音,”南笙驚訝的開口,這怎麼會有兩個林音。
林音對南笙一笑,“不好意思來遲了。”
可是趴在車前的林音,直接朝林音撲了過去,想要抓住她。
林音一閃,一擡手,把南笙的車子送出了迷霧,“快去找宋叔叔,我攔着她。”
“林音,”南笙喊着,可是沒有用,車子已經出去了。
南笙看見了亮光,把已經暈倒的瓜子移到一邊,自己快速的開車。
這邊林音看着面前另一個自己,“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沒想到壞林音聽到她的話,竟乖乖的停止了,不一會便響起了一個林音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我是來送你和你姐姐團聚的。”
“什麼?啊…”
……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宋先生家門口。
南笙急忙下車,可是她沒有看到一個人,只有面前這個空房子。
誰知剛走到門前,門自動來了,裡面傳來聲音,“帶他們進來吧。”
南笙把瓜子踹醒了,“到了,快進去。”
然後小心的把容易給背在了身上,“別愣着了,進入。”
還在迷糊中的瓜子,點了點頭,“奧。”跟了上去。
南笙把容易放到牀上,看向一旁的年輕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是宋先生嗎?”
男子笑了笑,“怎麼,不像嗎?”
“不像,太年輕了,”南笙也算實話實說,眼前的男人看着也就三十的樣子,怎麼可能是。
“不過是些騙人的障眼法,想讓自己看着舒服點,”宋先生拿起茶杯,解釋到。
“這樣啊,不過宋先生你可不可以先去救我朋友?”南笙想着把林音自己丟在哪裡心裡就不好受。
誰知,宋先生淡定的喝了口茶水,“你先坐下,冷靜一下。”
“怎麼能冷靜,誰知道林音會不會遇到什麼事?”南笙也確實着急了。
“不會的,她已經是靈魂狀態了,不會死的,”宋先生還是非常淡定,一切自有天定,他還操什麼心。
“怎麼會?“南笙也是着急很了。
“你冷靜點,你難道不想讓她醒來嗎?”宋先生指了指還在昏迷的容易。
南笙停止了暴走,“你?”
“讓開,我看看,還有沒有救,”宋先生輕輕掀開容易的眼皮,“滋滋,”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什麼?”南笙被他的話給弄糊塗了。
“呃,沒什麼,年輕人不要太急躁,老實在這待着,我去拿點東西。”
“好,”南笙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在幹什麼,卻也老實的聽話,坐到了容易身邊。
“你到底做了什麼?”南笙看着容易問。可是沒有人回答。
有些頭疼,南笙覺得有些暈暈的,整個直接倒下了。而一直在牀上躺着的容易,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朝外走去。
“丫頭,把這個,”宋先生拿着一個小壺進來,剛想要說,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南笙,再看看牀上,那還有容易的影子。
宋先生一直輕鬆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緊張,暗咒一聲,“不好。”直接把手裡的小壺裡的水倒在南笙臉上。可是南笙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怎麼會?這可是…不對,”宋先生想到了什麼,定眼往窗外一看,“該死的,原來打的這個主意。”也不管還在昏迷中的南笙,直接一閃身,來到了後院。
後院和山是相連着的,剛到院子裡,一片風平浪靜,宋先生小心的走着,突然蹲下來,“這是?”放在鼻尖聞了聞,“不好,是血祭。”
對着背風坡,宋先生翻手一個羅盤對着面前默唸一個咒語,“開。”
本來還一片風平浪靜的後山,頓時颳起了腥風血雨。
“這是?”宋先生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這是要毀了交界門。”
看着已經被毀了一半的交界門,宋先生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彼岸花成海,交界門前的彼岸花海,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消失。
宋先生把羅盤籠罩在交界門上空,想要以此來組織,可是羅盤直接被擊落在地,他也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吐出,“完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阻止。”
交界門全部消失,宋先生急忙中用羅盤護住了彼岸花根,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等到宋先生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連忙坐了起來。
南笙剛好進來,“先生你醒了。”
“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南笙說:“先生,到底怎麼了,我看後山的花草全枯了,整個後山一片死寂。”
宋先生的胸口一痛,“南笙,你願不願意去救林音和容易?”
“救她們,你之前不是說沒有事嗎?讓我在這等着,而且林音已經死了,我怎麼救?”
“現在不一樣了,事情超出了我們的估計,現在救她們的只有你,你是她們的好朋友,而且你還是這件事的參與者,只有你能行,”宋先生的手心出現一個羅盤。
“這是什麼,我該怎麼做?”南笙也不多問了,現在既然只有她能救她們,她願意去。
“這是死生盤,裡面養着彼岸花的母根,我要你把這個帶給林音。”
“死生盤,彼岸花,和林音什麼關係?”
“只有林音能保住這唯一的彼岸花根,也只有林音能夠解出你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林音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你要是不去救她,她怕是會灰飛煙滅,總是不得超生。”
“怎麼會這樣?”南笙怎麼也不會想到,本來只是命案,現在牽扯這麼多東西。
“因爲她的命格比較特殊,成則四海太平,敗則陰陽顛覆。”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我送你去冥界,”宋先生拿出一個燈。
“什麼?”南笙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一個大活人去鬼界有沒有搞錯。
“沒錯,你和她們待的時間最長,夢魂燈可以帶你找到她們。”
“好,但是我是人到了鬼界,怎麼和哪些惡鬼,”南笙問。
“你放心,你只是靈魂進入,而且又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惡的。”
“好,我去,”南笙這才安心下來,能救回她們最好。
“你坐到那,”宋先生指了指椅子,“記住,什麼都不要想,你只有四天的時間了,過了四天就是林音的頭七,過了這天,林音就真的回不來了。”
“好,我明白了,”南笙點點頭,緊緊的握住拳頭。
宋先生把夢魂燈慢慢飄到南笙面前,“死生大忌,夢魂燈亮,交界門開,陰陽持平,出。”
南笙整個人睡了過去,夢魂燈穩穩的懸在她的頭頂上。
“死生有命,希望你們能闖禍這一劫,”宋先生也躺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