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李休要治病

“秀寧,你不要太擔心了,陛下也許只是小病,不礙事的!”搖晃的馬車上,李休向一臉忐忑的平陽公主安慰道,隨着月份越來越大,她的小腹也明顯的凸顯起來,整個人也圓潤了許多,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女人味。

“可是宮中傳來的消息那麼緊急,而且還說宮中御醫都去了父皇那裡會診,甚至還要請咱們府上的孫道長一同前去,這怎麼可能是小病?”平陽公主卻是臉色惶恐的道,雙手也緊緊的握住了李休的手,手心裡也滿是汗水。

“陛下的身體一向康健,只是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可能出了些小問題,而且陛下身系天下的安危,哪怕是一點小病也不能忽視,所以纔會引得如此重視。”李休這時再次開解道,其實他說的這些自己都不信,因爲他知道李淵不但病了,而且病的絕對不病,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他的目的,只是這些話卻不能告訴平陽公主。

“但願如此吧!”平陽公主隨口回答道,但是眼睛卻不由得年看向窗外,目光中也滿是擔心與焦慮。

不一會的功夫,馬車就沿着朱雀大街進到太極宮中,然後沿着宮中的甬道來到甘露殿,李休率先跳下馬車,然後扶着平陽下車,隨後就見平陽腳步匆匆的往大殿之中走去,結果還沒有進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從殿中涌出來。

隨着兩人進到大殿,只見殿中正有宮女熬藥,另外還有幾位御醫在低聲討論着什麼,平陽公主當下大步上前對那幾個御醫問道:“父皇到底得了什麼病,是否嚴重?”

“這個……”幾個御醫一看到平陽公主進來,當下也立刻躬身行禮,不過聽到她的詢問,幾個人卻都是面面相覷,似乎都不願意第一個開口。

“我父皇到底如何了?”平陽公主看到這裡也不禁怒聲道,這些御醫的醫術一般都不錯,但是在御醫院呆久了,一個個都滑頭的厲害,遇到事情就往後躲,生怕擔上半分的責任。

看到平陽公主怒,這幾個御醫也是嚇了一跳,當下只見那個年紀最大的御醫終於硬着頭皮開口道:“啓稟公主,昨晚陛下忽然昏倒,我們前來診治過後,認爲陛下是氣血兩虛,平時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結果導致的昏迷,只是我們給陛下開了藥後,陛下卻一直緊咬牙關,無論如何也灌不下藥,而且陛下的脈搏也十分混亂,對此我們也是束手無策。”

“臣下們的確已經盡力了,只是陛下的症狀特殊,我們用盡了辦法也不起效,現在那位孫道長正在裡面爲陛下診治。”這時另一個白蒼蒼的老御醫也開口道。

孫思邈比李休他們早一步進宮,畢竟消息剛傳到別院時,孫思邈也立刻被李世民派來的人請進宮中,而平陽公主畢竟懷着身孕,馬車的度快不起來,所以才晚來了一些。

聽到父親依然昏迷不醒,這讓平陽公主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當下也不再理會這些御醫,邁步向內殿走去,而李休擔心她的身體,也急忙追了上去,隨後兩人穿過幾道長廊,最後終於來到李淵的臥室之中,剛一進去,就看到孫思邈正站在牀前給李淵施針。

看到這裡,平陽公主的腳步也一下子停了下來,因爲她知道施針時絕對不能受到打擾,李休也扶着她站在一邊,另外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房間裡除了李淵和孫思邈外,另外還有一個婦人,正是李世民的妻子長孫氏,只見她的臉上還帶着幾分病容,估計前段時間的病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卻還是前來探望李淵,盡一個兒媳的本分。

“拜見三姐!”長孫氏看到平陽公主進來,當下也輕移蓮步來到平陽公主面前行禮道。

“不必多禮,孫道長怎麼說?”平陽公主這時很恨李世民,但並不恨他的妻子兒女,看到長孫氏能夠早自己一步前來探望,這也讓她感覺很是欣慰。

“孫道長的看法與外面的御醫差不多,不過除了那些外因之外,父皇這段時間心情鬱結,也算是一種心病,結果內外交加之下,才讓父皇的情況變得如此糟糕!”長孫氏這時輕聲回答道。

旁邊的李休聽到這裡卻是在心中暗歎一聲,長孫氏的話也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淵應該是故意糟蹋自己的身體,然後逼着李世民給他一定的自由,畢竟現在李世民還需要李淵穩定朝堂,萬一李淵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李世民就算是渾身是嘴,恐怕都解釋不清了,最後甚至要背上一個弒父的惡名。

“哼,父皇天天被關在這小小的甘露殿中,心情怎麼能不鬱結,他的心病本來就是被關出來的!”平陽公主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冷哼一聲,如果李世民在這裡的話,她恐怕會給對方几巴掌,畢竟身爲人子,卻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父親關到生病,這讓平陽公主如何不生氣?

“這……”面對平陽公主的怒火,長孫氏也不由得滿臉的苦笑,雖然李世民的做法的確有些不孝,甚至還不忠不義,但正所謂夫妻一體,無論李世民做什麼,她也只會在背後支持,因此哪怕平陽公主現在罵她,她也絕不會說什麼。

“秀寧,你也不要太生氣了,還是給陛下看病要緊,另外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李休這時輕聲安慰道,李世民和李淵他們父子間的破事,他實在不想表任何評論。

就在說話之時,忽然只見孫思邈終於收回了李淵身上的銀針,隨後又給李淵號了下脈,這讓平陽公主和長孫氏都露出緊張的表情,不過李休卻顯得十分冷靜,一臉淡然的看着病牀上的李淵。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只見孫思邈皺着眉頭收回手指,平陽公主這時立刻上前詢問道:“孫道長,我父皇的病情如何?”

“啓稟公主,陛下的病很是奇怪,剛纔湯藥不能喂下,所以貧道只能以鍼灸施救,剛纔我也已經給陛下號過脈了,現陛下的脈搏已經平穩下來,病情雖然嚴重,但還算穩定,只要醒來後注意一些生活習慣,然後好好的調養一番,日後還是可以恢復健康的!”孫思邈這時也撫着鬍鬚道,臉上也滿是不解的表情,因爲以他的經驗,自己鍼灸過後,李淵就算沒有完全清醒,也該有點反應纔對?

“這……這可怎麼辦?”聽到孫思邈也對李淵的病情有些拿捏不住,這讓平陽公主一下子就慌了手腳,眼淚也一下子涌了出來,甚至旁邊扶着她的李休感覺到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相比平陽公主,長孫氏也同樣一下子臉色慘白,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身爲長孫無忌的親妹妹,平時又深受李世民的信任與寵愛,所以她對朝堂上的局勢也十分的瞭解,如果這時候李淵真出了什麼事,到時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件事都得由李世民背黑鍋,到時史書上肯定又會讓李世民背上一個弒父之名,如此一來,哪怕李世民做了皇帝后立下再大的功業,恐怕也很難洗刷這個罪名了。

李休感受到平陽公主身上流露出的恐懼,當下也不由得暗歎一聲,扭頭哈哈一同跟來的侍女頭盔扶住平陽公主,然後他大步走到李淵的病牀前,然後伸手翻了一下李淵的眼皮,並且裝模作樣的摸了摸李淵的額頭,最後甚至還趴在李淵胸口聽了聽他的心跳。

平陽公主與長孫氏等人也都被李休的舉動所吸引,最後只見李休忽然轉過身來,然後聲音低沉的對平陽公主他們道:“秀寧,陛下的病情我也許有辦法……”

“真的嗎,夫君你真的有辦法治好父皇?”沒等李休把話說完,平陽公主就驚喜的上前緊走幾步道,雖然她知道李休並不懂得真正的醫術,但他卻懂得許多奇怪的醫學理論,也正是因爲這些醫學理論,孫思邈才一直賴在他家中不願離開,所以有時候別人治不好的病,李休卻可能有辦法治好。

“秀寧你誤會了,我只是有辦法將父皇救醒,至於給父皇治病還需要慢慢的調養。”李休這時笑呵呵的解釋道。

“那可太好了,還請駙馬您施以妙手!”孫思邈一聽李休有辦法,當下也是眼睛一亮道,對於李休那些奇妙的醫學理論,他這段時間也學了不少,也讓他對醫學有了更深的瞭解,醫術也大爲提升,所以每次李休展示一些新東西時,他都十分的興奮。

“這個……我這個治病的辦法不能求人,所以公主你們恐怕要出去一下,不過孫道長你的藥箱要留下,我需要用到一些東西。”李休這時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道。

“不能示人?可是……”孫思邈還是第一次遇到李休不願意教自己的東西,當下也又意外又可惜,不過在這個時代,很多行業的老師教學生都喜歡藏一手,所以李休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夫君,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就這麼安靜的坐到一邊行嗎?”平陽公主聽到李休連自己也不讓留下,當下也焦急的道,她倒不是不相信李休,只是想親眼看着父親被救醒。

“秀寧,有些治療辦法太過匪夷所思,甚至可能還會有些血腥,你還懷着孩子,實在不宜看見到這些東西,所以還是在外面等候好嗎?”李休這時卻表現的十分堅決的道,其它的事情他可以答應平陽公主,但唯獨這件事不行。

“那……那好吧!”看到李休的態度堅決,平陽公主最終也有些失望的答應道,這時長孫氏也上前攙扶着她,然後兩人帶着身邊的侍女離開,孫思邈也依言把自己的醫箱留給李休,然後房間裡的宮女與內侍也都被李休趕了出去,本來這根本不合宮中的規矩,因爲李淵身邊每時每刻都得有人侍奉着,但這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等到所有人離開了臥室後,李休親自把臥室門關上,然後這纔來到李淵的病牀前,看了看病牀上的閉目躺着的李休,然後忽然笑了笑,伸手打開孫思邈的藥箱,從中拿出一根粗短的艾絨,並且將它點燃。

所謂艾絨,其實就是用艾草製作的一種外用藥物,主要用於鍼灸之中,後世許多人以爲鍼灸其實就是扎針,這其實是不全面的,鍼灸這個詞其實應該拆分開來看,針就是後世常見的扎針,而灸就是指將點燃的艾條靠近人體的穴位上,以高溫和艾條的藥物作用到人體,所以一個懂得鍼灸的大夫,他的藥箱裡肯定有銀針和艾絨。

只見李休將艾絨點燃,但並沒有放到李淵身上,而是放到桌子上的一個小碟子裡,很快整個房間都帶着一股艾草的香味,隨後只見他又把孫思邈整理好的銀針拿出來,然後隨意的放在桌子上打亂,好讓它們看起來被人用過似的。

等到做好了這些之後,李休這纔來到李淵的牀邊,笑呵呵的低聲道:“陛下,房間裡已經沒有其它人了,你是不是也該醒了?”

李休幾乎可以肯定,李淵肯定早就清醒過來了,只是他一直在裝昏迷,另外他還可以肯定,之前李淵請裴寂幫忙讓他出宮,這句話也不僅僅是對裴寂說的,其實也是對李休說的,而且當時他已經有了出宮的辦法,那就是裝病,說裝病也不對,因爲李淵本來就是故意放縱自己,正所謂“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再加上李淵的年紀,他如果不生病那纔有鬼?

另外無論是御醫還是孫思邈,都說李淵的病雖然嚴重,但也並非不可治,關鍵就是李淵一直昏迷,可是昏迷其實是可以裝的,特別是李休相信孫思邈的醫術,所以在聽到孫思邈之前的話後,再結合自己的判斷,李休幾乎可以肯定,李淵已經清醒了。

然而出乎李休意料的是,病牀上的李淵對他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對此他無奈的又說了幾遍,結果李淵依然不爲所動,這讓李休也有些氣惱,當下端過那個點燃着艾絨的碟子威脅道:“陛下,您如果再不醒的話,那就不要怪臣不客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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