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蝶剛剛站起身來,冰渣男就俯下身去,路蝶吃了一驚,這個可使不得啊!!!冰渣男是一介天子,怎麼可以對着草民下跪,就是自己的岳父,也是萬萬使不得啊!!!路蝶趕緊伸手要去拉冰渣男起來,一邊還說着。“皇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此時卻是雷聲大作。好像是要把半個天給劈下來似的。路蝶一下子停下了自己手裡的活兒,擡頭看了看天空,剛剛這個天空可是一碧如洗,萬里無雲的,怎麼突然就這樣的。可是這個天上的雷,居然只在路蝶他們這一塊打。路蝶看了看遠處,一樣的萬里無雲啊!!!
這是怎麼回事。雷聲在路蝶他們的頭上震耳欲聾。路蝶黑着臉說道,“一定是因爲我沒有帶東西來給我爹,我爹生氣了。”衆人一聽路蝶這個解說,頓時就汗顏。但是那個雷聲並沒有消退,而是越來越響。再響下去,恐怕得直直得劈下來。
於是路蝶說道,“快進屋來吧。等下雷下來了。”說着就去拉冰渣男,這時冰渣男才站起身來。怪事發生了。冰渣男剛剛站起身來,天上的雷就不打了。冰渣男有些面色蒼白的說,“愛妃,國父是不是不接納我???”路蝶一聽冰渣男這話頓時汗顏。
擺了擺手,說道,“怎麼可能呢???”而雷又是炸的響了一聲,好像在抗議路蝶一樣。路蝶只好愣在原地,心裡也是和冰渣男一樣的想法。路蝶默不作聲,她不知道爲什麼路珂會發怒,根本就沒有理由啊。路珂一樣是個路蝶自由的。更何況路蝶已經爲冰渣男生過一個孩子了。
詩婉笑着說,“快到屋子了來吧。”這才化解了眼下的僵局。路蝶和冰渣男走到了屋子裡去。死肥貓也跟了進來。屋子裡許久沒有人住了,但還是和路蝶離開的時候一樣。竟然一點蜘蛛絲也沒有。路蝶用自己的手指在桌上擦了一下,居然一點兒灰塵也沒有。
一副剛剛被打掃乾淨的樣子、路蝶這麼都不想出自己還有什麼親戚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路珂在天有靈。自己變了個田螺姑娘來給自己收拾屋子1棺木吧。路蝶想到這裡就沖天白了一眼。好像在說,你居然揹着我娘找女人!!!
當然路蝶只是和她爹卡玩笑而已。自路蝶懂事以來,就沒有見過路珂和什麼女人親近過。簡直是一副。。。太監的做派,不對,一副遁入空門的做派。路蝶還是很爲她娘欣慰的。能1遇上她爹這樣一個癡心的人。路蝶哪裡知道。她的爹孃從來沒有相愛過。從來沒有。
就好像所有無果的失之交臂的愛情。縱使相逢應不識,明月夜,短松岡。路蝶請冰渣男坐下了。自己和詩婉則是站在一旁。冰渣男有些疑惑的說,“你們坐。”路蝶說了一聲謝皇上就坐下了。但是詩婉還是繼續站在那裡。“怎麼了????”冰渣男
問道。
詩婉笑着說,“皇上,我就是個奴才。做下來就越級了。於理不合。”冰渣男也覺得如此。他在宮裡這麼久了。可聽說過宮裡的侍女可以坐上座的,冰渣男也就不再相勸。但是路蝶可不願意讓詩婉站在那裡。詩婉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掛名的太醫了。更何況現在他們又不在宮裡。
縱使不按禮法來走,也沒什麼事。根本沒人會懲罰他們。路蝶站起身來。把詩婉拉到椅子上說,“現在又不是在宮裡,你想做就坐。”冰渣男看着路蝶無視禮法就要把詩婉往椅子上拉,覺得自己的胸膛有一股氣一直在望上冒、這個路蝶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就是典型的只許官家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冰渣男一拍桌子說,“不許坐!”詩婉原是不想坐的,這下子就更加不敢了。這個皇帝也不過是敗國的皇帝。但是詩婉覺得於禮不和。她沒辦法去做。路蝶轉過頭來,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着冰渣男,說道,“怎麼了???”
冰渣男說:“朕不許。就是不許。”那個語氣1活像是個賭氣的孩子。路蝶覺得自己站在中間實在是不好做人,要是不讓詩婉做,路蝶怕詩婉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會委屈。但是倘若是讓詩婉做了。一定是會讓冰渣男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讓冰渣男覺得自己很沒用。
幸好八面玲瓏心的詩婉一下子就看出了路蝶的苦楚,笑着說,“沒關係,我站着。”路蝶只好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冰渣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是冰渣男不好再說什麼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自己剛剛都那麼堅定的說了不讓坐了。現在再反悔,冰渣男自己的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路蝶爲了讓氣氛活躍起來,就說道,“等下我帶你們去看看後山吧。那裡是小時候最喜歡去的。”冰渣男沒聽懂1路蝶說的後山是什麼、冰渣男出門的時候,也頂多去去街市。怎麼會懂後山這種東西呢。恐怕這一次還是冰渣男第一次來山上也說不定。
但是冰渣男一言不發,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無知來。詩婉見冰渣男不說話,自己也不敢率先開口。路蝶那帶着溫度的話,很快就在冰冷的空氣之中凝固住了。路蝶只好尷尬的搓搓自己的手。這時冰渣男說道,“嗯。去吧。”路蝶才從自己的尷尬情緒之中回覆了過來、
至此外面的雷已經不打了。他們就一起去了後山。冰渣男看着那個荒涼的草地,真不知道路蝶口中所說的好玩在那裡!!!冰渣男強忍着自己漢意,聽着路蝶說着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都是冰渣男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情。
他們三個就就這草地坐下了。冰渣男本來是不願意的。他覺得這裡太髒了。但是路蝶一直說服他。冰渣男只好有些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但是這個草地竟然沒有他想象中的恐怖。
冰渣男坐下來之後,心中安定了許多,突然升起了一絲的寧靜。
這麼多日一來恐慌,驚懼的情緒就這麼漸漸的消散了。這裡海拔比較高,吹來的風,也是山風,所有人都有些冷的拉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路蝶還在冰渣男的旁邊和詩婉嘮嗑着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那些事情好像來自一個很遠遠的地方,彷彿是異世界一樣。
什麼爬樹摘果子吃啊。什麼偷偷幫着路珂砍柴啊。都是一些冰渣男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詩婉也沒有聽過,因爲詩婉大小就被賣到了秦王府裡。那裡有時間出去外面浪蕩。路蝶鎖說的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是好奇的。只有死肥貓不好奇。死肥貓從小就和路珂生活在山上。
路蝶還說了好多。詩婉認真的聽着,而冰渣男則是微微的出神,眺望着遠方,好像在想着很遠很遠的事情。但是冰渣男的心裡舒適了許多。大山原來擁有治癒人心的力量啊。路蝶說着說着就說到了自己在秦王府當歌姬的事情。路蝶突然拍了冰渣男一下,說道,“王爺這麼就通敵叛國了???”
路蝶很久之前就想說的事情,一直很害怕不敢說的。現在居然好像拉家常一樣的說了出來。倘若王爺那是通敵叛國,那麼路蝶也是了。因爲是路蝶寫給王爺的信啊。路蝶一定是因爲此刻已經把冰渣男當成她的相公了。纔會這麼自然的脫口而出了。冰渣男一聽路蝶的話。
一下子就瞪圓了眼睛。問道,“皇弟通敵叛國了????”路蝶和詩婉汗。原來冰渣男並不知道這件事啊。路蝶也懶得去解釋了。冰渣男不知道自己認識墨左軒也好,省得惹來一堆的麻煩。並不是路蝶否認自己認識墨左軒。路蝶覺得自己的心還在墨左軒的身上呢。但是路蝶這麼一想。
有一個人的模樣又一下的浮現在了路蝶的腦海裡。路蝶嚇了一跳。爲什麼會這樣???路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起那個毫無關係的人來。路蝶搖了搖自己的頭,想把巴爾達祿的影像從自己的腦袋裡甩出去。冰渣男疑惑的看着路蝶,看着路蝶一個人在那裡神經質的甩頭。
突然詩婉提議道,“路蝶,我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冰渣男一聽見詩婉不和禮數的直呼路蝶的性命,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免得顯得自己過分的苛刻小氣。路蝶一下子彈起自己的身子來,站在冰渣男的面前。俯身對冰渣男說道,“皇上,你可還記得我在秦王府時,所唱的歌。”
冰渣男一愣,那會兒冰渣男對路蝶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啊。怎麼可能記得。但是冰渣男還有點了點頭,假裝成自己知道。路蝶就笑語盈盈的對着冰渣男說,“那皇上1可否願意與臣妾高歌一曲呢???”冰渣男頓時額頭留下了豆大的汗珠來。自己可是什麼也不知道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