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藏元之劍

吉樂走出皇宮時已是黃昏時分西天飛滿豔麗的彩霞。

他正打算上馬即刻趕回公爵府忽然一騎快馬奔馳過來馬上坐着的是一位蓄着短鬚的老者遠遠地就喊道:「請問前面是佩蒙伯爵嗎?」馬到身前他下馬又問了一遍。

「在下正是。」吉樂雙手背在身後道。

短鬚老者忙走至近前施禮道:「輔政王王府二管家赫巴參見伯爵大人輔政王殿下對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請伯爵大人過府一趟。」

吉樂心中一驚但仍不免泛疑地問道「你是輔政王派來的?」

「是的卑職供職於王府請伯爵大人不必懷疑。」赫巴點頭道。

「我與輔政王殿下從未謀面不知這次召見究竟是爲了什麼事?」

赫巴笑道:「卑職已經說過殿下對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請大人過府一敘。」

吉樂裝作不好意思地道:「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我隨你走一趟。」

於是一行人策馬沿着皇宮宮牆一直向東走了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一座廣大的府邸前出乎吉樂想像輔政王王府的門前連一對石獅子也沒有門匾也顯得有些陳舊。

赫巴一路領着吉樂穿門過院走了好久纔來到一座裝飾典雅的大廳前。吉樂將親衛留在外面然後在赫巴的引領下走進了大廳。一走進去吉樂感覺到數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別來自正前方和左右兩邊。

大廳正面的太師交椅上端坐着一位長相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端坐的姿勢讓吉樂聯想到很多幾乎立即肯定他就是那位輔政王殿下不過有一點令他頗爲意外--輔政王竟會如此年輕吉樂原本以爲他既然已經不問世事必定已經七老八十。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如此一來他「不問世事」一說就很值得懷疑。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一聲冷峻的面容頓如春風化雨一般溶解開來他端坐着笑道:「我還以爲赫管家沒有截到伯爵大人正想親自去請。」

吉樂忙施禮道:「小子不敢勞煩殿下相請真是惶恐至極。」

輔政王笑了笑道:「今天還有兩位貴客我爲伯爵大人介紹一下這位是人稱‘電督’的孫大人這位是帝國三元帥之一的費元帥。」

隨着輔政王的介紹吉樂分別向兩人施了一禮。電督孫電是個長相矮瘦的男子個頭很小但雙臂奇長他正眼都沒瞧吉樂一眼顯然沒把吉樂這個小小的伯爵放在眼裡。帝國三元帥之一的費浦費元帥吉樂早就聽人說過而且清楚地記得他就是帝都十大高手之一的費雷的父親因此特別仔細看了他一眼。

費浦的年紀已經將近六十歲但是數十年的戎馬生涯使他坐在那兒腰桿仍然挺得筆直他的頭已經花白不過卻是滿面紅光似乎正逢喜事。他友好地向吉樂點頭笑了笑令吉樂大生好感。

吉樂收回目光望向輔政王半途中卻遇上了兩道凌厲的目光來自輔政王身邊一位腰佩奇長刺劍的高個青年他的年約三十歲眼神中充滿了豹子獵食般冷酷的光芒。他應該是輔政王的親衛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人稱「穿喉劍」的阿爾貝克對應他的樣子和出現的場合吉樂心中迅掠過對方的身份。

輔政王沒讓吉樂坐吉樂只能站着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對方是輔政王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伯爵形勢比人強吉樂只能像囚犯一樣接受輔政王的詢問。

「聽說伯爵大人初入帝都就頗爲繁忙?」

「殿下說笑了我一向遊手好閒怎麼會忙呢?」

「陛下不是指派你追查刺殺苗統領的兇手?抓到了嗎?」

吉樂心頭一震暗想他怎麼會知道不過表面上神情未動笑道:「追查兇手自有九門提督大人煩心哪輪到我插手?」

「是嗎?」輔政王臉上掠過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然後擡手讓吉樂坐下。吉樂沒有坐而是抱拳道:「不知殿下相召究竟有什麼事?」

輔政王站了起來笑道:「只是想見見伯爵大人既然大人事忙我就不久留了。赫總管代我送送伯爵大人。」

輔政王突出此言頗讓人感覺虎頭蛇尾對方將吉樂召來顯然不會毫無目的但他的目的顯然沒有達到因此吉樂微微一怔。這位殿下是改變了主意還是這一着本來就在他的算計之中?吉樂暗自狐疑不過依然向在座的人施了一禮然後隨赫巴離開了王府。

「殿下。」電督站起來道「您這樣就放他走?」

輔政王淡淡地一笑道:「我自有主張不信你可以問費元帥。」

費浦呵呵一笑道:「老夫怎麼能猜到殿下心中的想法。」

「你已經猜到了。」輔政王道「我本以爲這小子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受陛下如此重用想不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種人我們暫時沒必要對付他讓他在外面得意一陣反而可以使陛下不再重用其他人這將有利於我們的計劃。」說到這裡目光掠往費浦問道「費元帥不知我這樣做可對?」

費浦趕緊站起來道:「殿下折煞我了那小子的確不足爲慮不過--」

「不過什麼?不必吞吞吐吐。」電督不耐煩地道。

費浦沒有介意臉上卻稍顯憂色地道:「他身上還有老夫看不透的地方。」

「完全看透了豈不成水晶了?」

費浦臉色一正道:「在老夫的眼裡人最好就是水晶。」

電督嘿嘿一笑:「我看你這個老毛病是無可救藥了。」

「到此爲止別再說了。」輔政王阻止兩人繼續辯駁「當務之急還是準備我們的計劃爲上。至於那個小子--阿爾貝克。」

「您有什麼吩咐?」輔政王身後一直像根石柱一樣站着的高個青年走過來左手按劍微微彎腰冷冷地問。

「聽說你最近訓練了兩個徒弟?」

「不瞞您的確如此。」

「派出一個試試那小子的身手。」

「是。」說完阿爾貝克又退回了原處彷彿從來沒動過一樣。

費浦擔心地問:「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小心殺了他?」

輔政王淡淡地道:「如果他連阿爾貝克的徒弟的劍都躲不過根本就沒資格被我利用。」

從王府出來吉樂不想久留立即策馬回公爵府。見過了輔政王讓他心中浮想聯翩輔政王對他的態度以及在王府裡見到的另外兩個人則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內心深處警鐘在不停地敲着--那位輔政王比宰相和辛戈大公爵還要可怕。

他急於趕回公爵府但偏偏有人擋道。

擋道的是一排持劍的武士大約有十幾人一式的普通武士服裝頭戴斗篷背上系一把三尺長劍。他們穩穩地站在路中央在夜色降臨的帝都街頭像足了十幾根立地生根的石柱。

李幻策馬來到隊伍前面喝道:「何人擋道讓開。」

距離李幻最近的那名武士嘴脣微啓像吐出九幽裡的一股陰風道:「要命的人。」

李幻臉色微變不過聲音依然很平靜:「那要看你們的本事。」話落輕喝道「勒比幻化。」隨着這聲輕喝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長長的蛇鞭。蛇鞭一挺就向領頭的那名武士攻去。

對方什麼也沒說幾乎不一點聲音地拔出了背後的長劍而且拔劍度之快以吉樂的目力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樣將劍拔出來的。武士幾乎是等着李幻的長鞭到達身前才一劍切下出劍度幾乎達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殘象的地步。李幻的長鞭避無可避被這一劍狠狠地切中。吉樂眼中露出訝異的表情。沒有比他更清楚李幻的實力但李幻在一招之內就被逼落下風來敵功夫之高簡直到了駭人的地步。

蛇鞭被一劍切中並沒有斷鞭上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沒有。但李幻依然很心疼蛇鞭上傳來了類似顫抖一樣的震動李幻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幻獸勒比的呻吟這一劍顯然給牠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李幻當然不會輕易認輸蛇鞭一收半空中舞起一團鞭影同時人也從馬上躍下來真正地使開手腳向武士攻去力圖挽回剛剛的劣勢。不過吉樂卻知道他已經輸了起碼在氣勢上弱了一籌。武士在有限空間內揮動長劍活用「擋、擱」二字訣將李幻的攻擊擋在身外。雖然李幻的長鞭能自由收縮依然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相反對方每攻出一劍李幻都不得不被迫自救。

吉樂和身後的親衛都下了馬將馬趕到一邊靜靜地觀看兩人交手吉樂的心裡轉過了幾百個念頭就是想不通這羣高手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他以爲對方只是來比武的因此一名武士與李幻對決其餘的人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後邊。

哪知道不知哪兒傳來了一陣鳥叫聲與李幻交手的武士忽然一挺身讓過李幻以比剛纔快兩倍的度衝向吉樂另一方面無數火球突然由空中墜落打擊的對象正是吉樂身後的親衛。原本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十幾名武士突然也向這邊衝上來場面霎時混亂到極點。

「你的死期到了。」衝到吉樂身前的武士揮劍時冷冷地說道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而他的動作未見絲毫遲緩就彷彿在砍一根毫無生命力的木樁一樣。

吉樂已經吸取了上次受襲的教訓同一個錯誤他不會犯兩次因此他早就拔出了長劍。劍演「旋轉封殺技」中的「月似細柳長風襲」身體不退反進讓過了幾個火球與武士的劍重重地撞在一起。雙方都一聲悶哼顯然都沒佔着便宜。吉樂長劍未收意念一動一個低級的火球魔法已經完成他的魔法與別人有所不同這個火球是可以控制的牠隨着長劍像一條能遊動的球蛇一樣當吉樂的劍與對方再次撞到一起的時候那些火球就滑向了對方的劍轉眼間就將對方的袖子燒着了。通常情況下敵人都會慌了手腳但是這名武士沒有他甚至看都沒看燒着的衣服繼續向吉樂攻擊。

我就不信你是銅澆鐵鑄的吉樂一咬牙再一招「狂風捲襲」抵住了對方的劍招在接招的一瞬間他完成了另一個低級魔法「風針」時間倉促風針的數量並不多但是近距離之下足以對敵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惜他小看了這名武士對方的劍在空中連斬不但破除了風針而且還將他逼退了數步接劍的虎口一陣痠麻。他一定是個將每一招都練過千百遍的人在這一瞬間吉樂的心裡給對方下了這樣的定論。

武士幾次連斬之後劍招一變改中正爲詭譎劍招所指都是一些刁鑽的方位吉樂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加之擔心親衛們的戰況不能集中精神他逐漸被迫入了下風。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劍穩穩地架住了武士的長劍吉樂這才得以從對方的劍網下脫身出來。

「玉露!」吉樂驚喜地道。隨着他這聲叫喊他的四周忽然出現了一片蒙朧的雲氣雲氣開處是十名寧芙神衛領隊的是冷瑩。

「公子你沒事吧?」冷瑩關心地問。

吉樂搖了搖頭偷空放眼望去夜色裡的街道上躺着數具屍體都是他的親衛還有幾名傷者則退到了街邊殊死抵抗。李幻一人堪堪敵住了對方兩名武士但已然落在下風他的手臂上已經有一處劍傷。魯光頭揮動飛鏈斧大開大合地抵住了三名武士的攻擊雖然暫時不至於落敗但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吉樂帶在身邊的二十名親衛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就被對方傷成這樣景象令他既震驚又憤怒。這些都是他親自辛苦招回來的親衛卻在這羣陌生的敵人手下敗得如此慘吉樂的臉都憤怒得扭曲了。

他對冷瑩冷聲道:「送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下地獄。」

寧芙神衛從來都是忠實地執行他的命令冷瑩應道:「是。」

當即領着五名寧芙神衛參加戰鬥。其結果是可以想見的簡直就是剛纔敵人對親衛的戰鬥的翻版。每個寧芙神衛敵住三名武士依然遊刃有餘舉手投足「一不小心」就會有一名武士被「清除」出場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除了玉露與武士頭領的一戰還沒有結束其牠的戰鬥都很快結束了。

埋伏在街邊屋頂上的兩名魔法師見情形不對撒腿就跑哪知道轉過身來看到的是吉樂那張充滿煞氣的臉。

玉露的幽冥劍天生屬於黑暗在夜色裡牠能揮出成倍的威力。幽冥劍一動虛空裡的黑暗都像要燃燒起來。武士頭領的劍每與幽冥劍相擊都會出類似悲鳴的聲音。他的劍顯然不是凡品否則與幽冥劍數次相擊早就斷成兩截了。

又一次相擊後雙方都默契地停下了攻勢。武士頭領擺出了一個類似同歸於盡的劍式劍藏於身後身體前傾。

「你還想負隅頑抗?」玉露斥道突然改用左手持幽冥劍右手捏劍訣。

「呀!」武士頭領出沙啞的嘯聲整個身體向玉露衝了過來氣勢一往無前。吉樂驚得手心都在冒汗如果讓他在殺死武士頭領和保全玉露上做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玉露他可不想用玉露的命來換那位武士的命。他剛想出聲阻止冷瑩輕輕地一扯他的邊袖以目示意他別讓玉露分心同時給他一個充滿信心的眼神。

玉露像整個地融入了夜色中在那片黑暗裡忽隱忽現膽小的人如果單獨看到這幕場面真會以爲遇上了鬼。武士的身體到了他的劍也出了依然是以快字見長只是不同於剛纔的快這一次的快簡直就要把黑暗像流水一樣劈開來玉露沒躲她的長劍一隱即現準確地擋在了對方長劍的前面「當--」相擊的聲音過後黑暗中再次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類似於掌拍胸脯的聲音。

武士連退了好幾步頭上的斗篷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他嘴角含着一絲鮮血臉上滿是潮紅。

「請問小姐芳名?」武士吃力地問道。

「玉露。」

「我名藏元今日能與小姐一戰實乃此生最大之榮幸--」話落他的身軀忽然向後筆直地仰倒「碰」的一聲落在地上生機早絕。

「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惜死得太早了。」玉露回眸笑道。吉樂點了點頭嘆道:「是啊!看在值得尊敬的份上把他埋了吧!」幾名未受傷的親衛當即領命將藏元的屍體擔在了馬背上準備找到合適的地點再安葬。

戰鬥結束吉樂清點了一下死傷者:敵人全軍覆沒不是吉樂這一方不留活口而是對方根本都不想活了失去戰鬥力的人統統都咬舌自殺了。親衛這邊損失也頗重四人死四人重傷六人輕傷其中包括李幻沒有受傷的只有六人魯光頭是其中一員。此次與敵人交手帶給吉樂的教訓太大了一直回到公爵府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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