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重重迷霧

趙衍低頭一看,來人正是吳月兒。趕忙上前將吳月兒扶起。

吳月兒大眼一瞪,說道:“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走,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趙衍心中早已經想好了對策,說道:“我找茅廁,結果你又不在房裡,人有三急嘛。”

吳月兒笑道:“行行行,我這就帶你去。”

好容易熬到申時,趙衍在房內聽到吳月兒出了門,待腳步聲遠了,便偷偷跟在後面仍站在上午的地方偷聽。這次趙衍做足了準備,將中午吃飯時偷藏的一團米飯拿在手中,每到一個路口,便粘幾粒米飯做標記,心想:這次決不會在找不到路了。

只見吳月兒站在房門口,叫了聲:“娘。”

裡面的人這次並沒有來到門口,只是在房內說道:“魚皮手套帶了嗎?”

吳月兒一邊說着:“帶了。”一邊從懷裡摸出一付烏黑的皮手套帶在手上。

“門上掛着的袋子你打開看看吧。”裡面的人說道。

掛在門上的,也是個烏黑的小口袋,來時吳月兒就已經瞧見了,這時才從門上取下來。她小心的打開袋子,只見裡面是三個小瓶。

“紅色瓶子裡裝的是蝕骨散,你知道怎麼用。白色瓶子裡裝的是金蜈蚣蠱,這蠱你會用也會解,娘就不多說了。黑色瓶子裡裝的叫一柱香。這藥自你打開瓶蓋見風開始,一柱香的功夫才能起效,方圓二十米之內只要是要呼吸的,都會昏迷。但再過一柱香的功夫,藥效就會散去。你記住了嗎?”

吳月兒知道蝕骨散的厲害,如今這藥就拿在自己手上,不由的聲音微微顫抖,說道:“娘,蝕骨散是師門禁藥,先祖師曾留下話說:未有解藥,不得使用。難道現在有解藥了?”

“哼哼,解藥!我吳家上下從來只用毒,不解毒,難道你不知道?”

吳月兒驚叫了聲:“娘。。。。。。”

“怎麼,心軟了,下不了手了嗎?”吳月兒的母親在房內厲聲問道。

吳月兒懦懦說道:“不是。”忽然,吳月兒鼓起很大勇氣問道:“娘,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家與蜀山二鬼結的什麼仇?你爲什麼一直都不肯見女兒也跟女兒說?”

吳月兒的母親緩緩說道:“娘一直都想告訴你,只是娘現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你真的想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嗎?”

吳月兒不顧一切的說:“你始終是我娘!有什麼事不能我們一起承擔?”

一陣木輪碾壓地面的“咯吱咯吱”聲之後,房裡傳出了聲音:“如果你想進來的話,就進來吧。”

吳月兒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趙衍聽見吳月兒拉開房門,馬上跟了上去。誰知剛踏出一步,就聽見吳月兒“啊~~!”的一聲尖叫,接着聽到“咕咚”一聲人倒地的聲音。

趙衍大吃一驚,三步並做兩步衝進房裡。只見吳月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桌子上一盞油燈,正照着桌子後面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眼睛鼓的象核桃,嘴脣外翻,鼻子又大又塌,滿頭滿臉長着一尺長的紅毛。這哪裡是個人,分明就是隻猩猩。那人掙扎着搖動輪子本想過來扶吳月兒,猛的見到趙衍,急忙掉轉方向想要轉過身去。

趙衍初見到那人的樣貌着實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這時也不理會她,抱起吳月兒,用力在人中上掐了一會,吳月兒才幽幽轉醒。

吳月兒醒來見自己靠在趙衍懷中,忙坐起問道:“我娘呢?你看到我娘了嗎?”

趙衍不說話,扶着吳月兒站起來,吳月兒順着趙衍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輪椅上背對着自己的人。

吳月兒衝上前去,跪在那人腳邊,搖着她的腿叫到:“娘。。。娘。。。你是我娘,我知道你是我娘。”

那人伸出手,想摸摸吳月兒的頭,但猛的看見自己長滿紅毛的手,又趕忙縮了回去。

趙衍見狀,冷冷的說道:“你女兒都肯認你,你還怕什麼呢?我見過跟你一樣的人,卻已經神智不清,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認得,還要出手相害,他們比你可憐何止百倍?”

那人吃了一驚,厲聲問道:“你見過?。。。。。。跟我一樣的人?你究竟是誰?”

吳月兒聽她說話聲音就是自己的母親沒錯,哭道:“娘,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女兒一定替你報仇。”

趙衍待吳月兒說完了,才冷冷道:“我是誰?。。。清霞道長是我啓蒙師傅,清冠道長是我師叔。”

那人長嘆一聲,忽然如同想開了一般,再也不焦躁驚慌,定定的說道:“好,你果然見過清冠臭道士。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吳月兒吃驚的看看趙衍,又看看自己娘,問道:“娘,你們在說什麼?”

那人對吳月兒說道:“月兒,你想知道的事,今天就全說清楚。”

趙衍說道:“我見到清冠師叔時他正發狂,比你現在的樣子更恐怖百倍,清霞師傅說是因爲中了厲害的毒。我曾想,能配置如此狠毒的毒藥,這人會是個什麼心腸!?”

吳月兒的母親不怒反笑:“哼哼,不錯。我師傅說過,這藥的配方已存在了兩百多年。先祖配這副藥,本是爲了在山中生活抵禦猛獸。傳到我師祖手中時,正是戰亂年代,放眼天下哪有一片安樂之地?不得以帶領祖人退到大山深處生活,卻仍然常常受到戰事滋擾不得安生,於是師祖又在這副藥中加入了蠱毒,這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趙衍恨恨的說道:“既然這藥如此歹毒,你爲什麼要用它來對付我師叔,難道是我師叔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吳月兒的母親低聲說道:“他沒有。”

吳月兒此時也聽明白了幾分,搖着她的手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娘,你說清楚啊。”

一陣沉默,吳月兒的母親說道:“我們吳家寨練藥用毒本來都是爲了自保,以前從沒有想過要立個門派,威鎮武林。後來我師祖爲躲避戰亂配出幾副太過猛烈的藥後,決定從此自立門派,因爲牽扯到人命,所以不僅要會用毒,還要能解毒。我們這一派因爲祖輩生活在神農架,所以叫做“神農氏”。”

吳月兒說道:“原來我們這派還有這樣一個名字,我怎麼在江湖上從沒聽說過?”

趙衍則冷冷說道:“聽你門派的名字便知道尊師祖是個心懷救人治病的善心之人,誰知道門下弟子卻如此不肖。”

吳月兒的母親說道:“不錯,我與師兄確實不肖,只不過凡是都有因果,事情變成這樣,也可以說是他老人家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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