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搖了搖頭“阮趙信,你們這是再玩火啊,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度,你們現在趕盡殺絕的做法,有點太過分了知道嗎?再換句話說,你不要忘記王念是誰的兒子,巴莎是誰的妹妹啊?你們這麼搞,將軍不會允許的。”
“斬草不除根,萌芽依舊生。”
阮趙信的嘴角掛着冷酷笑容。
“阮林峰一家都該死,包括那個巴莎,包括那個王念,也不值得同情,誰讓他們沾阮林峰的邊兒呢,活該,瞎子,你現在做的事情,頂多是被將軍說你幾句,但是你卻獲得了範奈的好感,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你不光得罪了將軍,連範奈也得罪了,你可就完蛋了。”
“另外,記着,這裡是越七虎的地頭,外人誰來了都不好使。再換句話說,範武和範奈之間的感情你是清楚的,絕對不是你我能比擬的,所以說,你就踏實的吧,咱們兩個從這裡老實的呆一晚上,誰都別爲難歲了。”
瞎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使勁掙扎了片刻,依舊掙脫不開繩索,現在他整個人也是徹底放棄了,一臉的無奈,仰天長嘯,眼神迷茫,阮趙信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什麼,他起身,走到了瞎子的邊上,衝着瞎子笑呵呵的開口。
“你要記着一點,在這片土地上,咱們現在就是天,只要別不長眼捅了黃陳濤閣下的漏子,天塌下來都沒事,你什麼都不用怕,踏實的跟着範奈,範奈保你再將軍面前無事!能把你摘得乾乾淨淨!!記着,只要範二爺想做什麼,是沒有任何人能阻止的。知道嗎?”
阮趙信自信十足,說着說着就把目光看向了瞎子,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發現瞎子的眼神有點不對兒,阮趙信轉過頭,順着瞎子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廠房的門口的小門被人推開了,外面電閃雷鳴,一個穿着一身雨衣的身影走了進來了,雨帽遮蓋住了他的面容,他自己一個人,一步一步的奔着阮趙信這邊過來了,阮趙信眯着眼,擡頭示意了一下邊上的幾個下屬,這幾個人起身,全都奔着那邊過去了。
男子的雨衣還在不停的往下滴水,阮趙信的四個下屬,把他圍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其中一個盯着這個男子直接開口問道。
“哥們,你是誰啊?這裡不是你避雨的地方,奉勸你快點離開,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
男子這會兒擡頭,與阮趙信的這個下屬對視,他微微一笑,嘴角漏出來了一個小酒窩,顯得很是和善。
“我不是來避雨的,我是來找你討債的。”
男子話音剛落,邊上的四個身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擡手就要掏槍,與此同時,這個身影手持利刃,奔着正前方縱身一躍,直攻心口,對面的身影猛的後退兩步,側身躲開這一下。
男子正後方的身影速度最快,槍口都已經對準了男子要扣動扳機了,誰知男子突然之間急剎車轉身一躍,跳起來的這一刻,甩出匕首,身後的男子扣動扳機,子彈從他的身邊掠過,匕首刺進了這個人的額頭中央。
他再甩出去匕首,從空中落地的這一瞬間,左右手已然一手出現了一邊手槍,落地的這一刻同時扣動了扳機,兩聲槍響只有一聲聲音!“嘣!”的就是一下,比側面兩個要開槍的身影快了一絲,隨着這兩個身影倒地,正前方的那個人也已經掏出手槍,衝着他扣動了扳機,男子自知不能硬碰硬,很有經驗的向左大跨兩步。
再這個身影把槍口對準移動男子持續扣動扳機的這一刻,再移動的過程中“嘣!”的一聲清脆的槍響,阮趙信這個下屬手腕中彈,手上的槍支到底,他另一隻手彎腰撿起手槍,剛剛擡頭的這一刻“嘣!”的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正中眉心,這個穿着雨衣的那字,彈無虛發,速度快如閃電,幾乎頃刻之間,就把阮趙信的這個幾個下屬解決了。
阮趙信這會兒已經徹底傻眼了,他看着面前的這個身影,下意識的往後退,一邊退,一邊還在開口。
“兄弟,兄弟,咱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有話說,咱們好好商量。”他顯得有些緊張“你是要錢嗎?我有錢啊,我給你錢。”
他連續說了很多很多,但是對面穿着雨衣的身影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片刻之後,阮趙信心一狠,轉身就跑。
開玩笑,這種時候能讓這個胖子跑掉的話,灰血這些年也就白混了,他“嘣,嘣!”的就是兩槍,打到了阮趙信的雙腿,阮趙信應聲倒地,灰血脫下雨衣,走到了他的身邊,從身後拿出來了事先準備好的綁帶,把阮趙信的手腳都綁好了,拖回到了瞎子的邊上,阮趙信一個勁兒的再求饒,但是灰血根本不理會他,他按照王贏的要求,從兜裡面掏出來了阮林峰的照片。
“阮將軍,一路安息,您看好了。”
他說完,就把照片扔到了火堆當中,眼瞅着照片已經徹底化爲灰燼,灰血拿着匕首,從阮趙信的手腕,腳腕處,先後割開了四個口子,看着鮮血緩緩的流出,以及阮趙信拼命哀求的樣子。
灰血坐在了原地,一言不發,側面的瞎子上下打量了灰血一番之後,緩緩的開口。
“你們真的敢來這裡,王贏真是膽大包天。”
“是的,我們現在就剩下骨氣和膽魄了。”
灰血笑呵呵的擡頭看了眼瞎子,眼神當中已然流漏出來了殺意,瞎子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到是很鄙視的看了眼躺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請求原諒的阮趙信。
“真是丟人現眼,你要是個男人,就一刀解決了我。”
“不該你死,你死不了,該你死了,你着急也沒用,我們隨便聊幾句,畢竟你從頭到腳的瞭解所有事情的經過。”
灰血盯着瞎子。
“你是軍人出身吧?”
瞎子並沒吭聲。
“就算不是軍人出身,你是不是一個人,是不是一個男人?阮將軍一生爲國,沒有半點私利,盡忠職守,鎮守越國南大門幾十年,功勳卓越,你知道不知道?”
“單純的從這方面來看,我很敬佩阮將軍,但是,各位其主,我是範武將軍府的人,他阮林峰再我將軍家裡打我將軍,我豈能袖手旁觀?”
“所以你聯合範奈他們這羣卑鄙無恥的畜生,生生的折磨氣死了阮將軍。”
“我沒有。”
“你放屁!”
“阮將軍處處忍讓,卑躬屈膝,眼睛都自廢了一隻,這種人民英雄,被你們逼的給範奈,阮趙信這種畜生癟三下跪,忍辱負重,被他們耍的團團轉,落下這麼個下場,你們還是人嗎?”
“這些事情與我無關,都是範奈那個瘋子以及阮趙信這羣人做的。”
“別解釋了,你是他們的幫兇。”
“我沒有,我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你也做了,你一直再幫着他們一起欺騙範武。不是嗎?你也是元兇!”
“你少給我廢話!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不用多說!我看你們最後誰能有了好下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瞎子從邊上笑了起來,他很有骨氣,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依舊沒有任何的屈服“說實話,我就是看不起你們,就你們這些人,還想要和黃陳濤閣下鬥,想要和越七虎鬥,簡直是自不量力,相信我,你們最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會爲你們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凌晨兩點,河城,範奈的府邸,範奈坐在房間裡面,翹着二郎腿,正在看電視,側面站着的,是範武調給範奈,負責範奈安全的保鏢頭頭,楊小龍,這兩個人並不是很熟悉,關於範奈做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職責,就只有一個,保護範奈安全。
範奈和他明顯的也是有所隱瞞的,這會兒,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是他的一個心腹下屬打來“所有的行動計劃全部失敗,楊廖失蹤,阮封商慘死家中,阮趙信暫時生死不明,有人再針對我們,另外,現在大哥帶着致己的人守在將軍府,老四他們就是被大哥給收拾的。”
範奈聽到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掛斷了電話,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之間,他起身揮舞起面前的菸灰缸照着正前方的電視就砸了上去“咣!”的就是一聲,電視被砸爆了,範奈瘋狂的叫罵了起來,揮舞起邊上的凳子,就在自己家開始打砸,楊小龍往邊上靠了靠,並未做任何的阻止。
幾乎也是同一時間,楊小龍的耳機裡面傳來了下屬的彙報“隊長,有大批可疑目標,正在奔着這裡前進,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楊小龍聽到這,點了點頭,看了眼還在發怒的範奈,自己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範奈的別墅在河城著名的富人區,這裡交通便利,環境優雅,再這暴雨連連的凌晨時分,幾乎周邊所有的主幹道上,皆出現了急速行駛的車輛,這些車輛,似乎都是突然之間出現的,他們再暴雨中看似漫無目的的行駛,實則所有車輛最後的目標,都是奔着範奈的別墅去的,每輛車子上面的人員,皆攜帶武器。
通往範奈家別墅的路線,一共有四條大路,六條小路,總共是條路線,現在每一條路線上面,都有一支車隊,似乎已經集合到了一起,簡單的幾分鐘之後,隨着一聲令下,這十餘支車隊,上百口子武裝力量,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開始急速前行,奔着範奈家的別墅,氣勢洶洶的就撲了上去。
楊小龍這會兒已經站在了範奈家的大門口,他看着外面的暴雨,聽着耳機當中他們下屬的彙報,片刻之後,他平靜的開口“動手!……”這一聲明令,瞬間就引燃了範奈府邸周邊的所有區域,周邊之前埋伏好的所有範府的守備力量,再這一刻,對於衝行而來的車輛,直截了當的展開了襲擊。
一瞬間,滿世界槍響聲音伴隨着火箭彈以及手雷爆炸的聲音,再這瓢潑大雨之中接連傳出,一輛接着一輛的車子被炸飛,或者失去控制撞到一邊,整個範奈的府邸周邊,已經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