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起開口,文盛趕忙也起身了“大家用不着這樣,俗話說得好,家富則疏族聚,家貧則兄弟離,勢存則威無不加,勢亡則不保一身,在場的諸位,幾乎都是在我最最落魄到時候,形影不離,相伴左右,所以現在根本無需再與我下次保證,我文盛最信任的,就是諸位了,而且,說實話,我對諸位,也是心存愧疚,我文盛內心不死,還想要拉着兄弟們一起刀山火海,諸位反而不怪我不說,還如此的支持我,我文盛,在此謝過諸位了!”
文盛說到這的時候,從邊上起身,看着面前的這幾個人,衝着他們也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隨即文盛擡手示意,所有人重新回到了飯桌上,文盛坐在飯桌,從邊上徑直開口“近十幾年間,瓦努奈從未疏於對於我的提防,哪怕是現在,他也有專門的眼線,再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我這邊有什麼情況,都會毫不保留的傳到他那裡去,我也是拼盡所有,努力了好幾年,才把他放在我身邊的已經被我查明身份的暗哨,暗線買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我沒有發現的暗哨了,所以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今天把大家聚集於此,也是沒有辦法,事不遲疑,我們必須要明確目標方向”文盛十分的嚴肅,邊上的人也都統一的點頭。
文盛這會兒看了眼他對面剛剛發言的那個男子“現在的形勢,三強鼎立,但是杜氏派系和瓦努奈的勢力太過於強悍,就像是你們說的,不管是誰,最後一統,都會把狼巢釘上恥辱柱,會毀掉狼巢,同樣的,到了那個時候,我還能不能活下來,也未必了,他們處理狼巢,最起碼還得動用軍隊,處理我,那隨便安排幾個殺手就足夠了,所以就算是我心裡面的權利心已經死了,出於我對這兩個人的瞭解,我也要掙扎個一二,更別提,我還想再和他們拼一下,至於王贏呢,他這麼聰明,所有的一切,肯定也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的性格,同樣,他也不會和這兩撥人建立任何的信任,所以其實,現在對於我們與王贏之間,已經有了一個雙方互相合作的基礎條件了,我們現在,其實已經屬於,相互各自需要的情況,狼巢和他們兩個已經是不死不休了,或許只有和我們合作,才能看見一絲微弱的希望,至於我們,更加的乾脆,我們只有依靠狼巢,纔可能再掙扎一番!畢竟,我們在如何,手上沒有軍隊,沒有軍權,不可能去指望那兩個,所以也就只剩下王贏了!”
文盛說完,邊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很快,文盛繼續開口“反正瓦努奈和杜氏派系橫豎不會放過王贏,如果沒有我們,那到時候他們清理王贏的時候,隨便有一個罪名,那就足夠了,可是如果有我們再,有我們的幫助支持在的話,那除掉王贏,多多少少得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吧,就算是沒有,那他們就直接下手了,我們也可以調動民心,不能說有多大幫助,但是肯定對王贏來說,也是好事,其次,狼巢其實也需要名,他得有,沒有的話,他永遠都是一個普通的武裝組織,他守在狼巢,說他是土匪就是土匪,說他是私人軍閥,他就是私人軍閥,說他的正規軍,他就是正規軍,這完全得看瓦努奈他們怎麼說了,王贏手中的武裝力量,現在大半兒是縵鷹曾經的嫡系精銳部隊,這部分人戰鬥力極強,但是他們其實對於名看的也是相當的重要,如果沒有名,他們連一個普通的私人軍閥都不算,他們如果公開和瓦努奈打,那就是謀反啊,這羣骨子裡面滿滿軍人情懷的人,讓他們謀反變成叛軍,今後都被定在恥辱柱上,他們能發揮多大的戰鬥力,對不對?這麼多人如果看不到前景,看不到希望,那肯定也會影響士氣的,對於他們以後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別看現在這些小規模的摩擦沒事,真的要滿天下人盡皆知的時候,肯定會有影響,王贏心裡面難道不會琢磨這些嗎?”
“雖然現在瓦努奈把王贏封爲了一個師長,但是他也隨時可以再關鍵時刻,把王贏打爲叛軍,這種一句話的事情,很容易翻臉的,杜將軍和瓦努奈不管誰贏了這場戰鬥,都是有能力操縱輿論,讓王贏的狼巢成爲衆矢之的的,但是如果我們和王贏合作呢?”說到這,文盛再次笑了起來“雖然想起來很是可笑,也近乎不可能,但是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路走了,不是嗎?這最後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我們再關鍵時刻,公開支持狼巢,就憑藉我這麼多年的影響力與聲望,絕對是可以影響到很多人民羣衆的,而且,我還有一部分殘餘的勢力隱匿朝中,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絕對能提供幫助,如果我真的揭竿而起,打着我的名號來說,我可以讓王贏他們成爲一支正規的正義之師,爲正義而戰,畢竟當初瓦努奈和姓杜的他們趕走我們的時候,用了很多很多卑鄙無恥的手段,我會把這些手段公佈於衆,製造輿論,關鍵時刻,民心還是很重要的,最後,如果,我們真的打贏了,那我接替瓦努奈,至於王贏,我可以放手所有的軍權給他,就像是當初的杜將軍一樣,這也算是足夠誘惑他玩命的條件了吧?反正他怎麼都是要拼的,有點目標的去拼,有點希望的去拼,那不是更好嗎?也更方便他調動隊伍,也方便他招兵買馬,對不對的?”
“文盛閣下,其實哪怕現如今,您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都是最正統的存在,所以如果您真的能站出來振臂高呼的話,我相信絕對會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站出來擁護您的,或許連着不少杜氏派系或者瓦努奈麾下的人,都會站出來幫忙的,您絕對可以一呼百應。”邊上一個男子的情緒有些激動,說着說着,眼圈兒就紅了“但是我覺得這個事情上面,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真的最後贏了,那還要真的把所有的軍權都交於王贏一個人嗎?那樣的話,他萬一反了又如何?他萬一又像是當初的杜氏派系一樣,轉而扶持別人了,怎麼辦!”
“這也得贏了以後再說吧,我之所以現在決定站出來,只覺得這最後的不是機會的機會已經到了,我要嘗試一下,輸了我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連嘗試都不嘗試的話,等着他們真的開戰了,那就什麼都晚了,那個時候再溝通也來不及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能贏,那王贏定然也是已經立下了千古奇功,畢竟不管如何,我們手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沒有任何一組武裝力量,全都得靠他,到了那個時候,給他又如何?還怕他能搶了這個國家不成嗎,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來,經過我這麼多年,對於這個叫王贏的觀察與瞭解,他是一個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二來,他對權利沒有那麼的渴望,他渴望強大,是想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不受傷害,三來,王贏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國人,如果他真的敢過河拆橋,那我絕對可以讓他在這裡站不住腳!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文盛還是把目光看向了他正前方的那個男子,男子從邊上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王贏這個人,絕對不會做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和他的相處之道,只有一點,也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真誠。”男子說到這,微微一笑“和他交往只能用心交,不能用利誘,不能用權壓,更不能威脅,相信他,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我深有感觸……”
一個多小時以後,這個男子率先從文盛家的後門走出,他出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停着一輛車子了,男子開門就上了車,車子很快行駛離開,男子坐在車上,表情平靜,也不知道再思索着什麼,許久之後,他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銀子,不用多久,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雖然希望極其渺小,但是,機會真的終於來了……”
A富漢境內的赫爾特機場貴賓室,這裡面依舊是混亂不堪,但是中間已經重新擺起來了一張桌子,王贏,灰血,李康,李垚他們這批人,與對面的姜卓一行人重新坐在一起。
這個姜卓和李康兩個人,曾經再同一支隊伍共事,那就是E國的阿爾法特種部隊,兩個人當初剛剛進入阿爾法的時候,因爲都是華裔,所以就很投緣,關係就很不錯,後來分隊的時候,兩個人還曾經分到過同一支隊伍,曾經真正的一起出生入死過,李康的家庭條件是非常的好的,至於姜卓,那會兒的家庭情況十分的貧窮,家裡面年邁的父母的體寒多病,下面還有五個弟弟妹妹,幾乎全都靠着他一個人生活,所以那會兒姜卓生活的十分的艱苦,僅有的錢都給家裡面了,都不夠,後來這個情況被李康給發現了,他十分大方的出手幫助姜卓,姜卓不要都不行,再戰場上,他們兩個人是生死與共的隊友,私下裡,這兩個人還是非常好的兄弟,李康花錢請大夫,治好了姜卓父母的病,給姜卓家裡面換了大房子,供他所有的弟弟妹妹,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姜卓這一家,都是李康給帶起來的,是李康改變了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