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胡雪峰猛的一擡頭,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盯着王贏,十分憤怒。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剛纔說過了,我自己都無所謂,除非你能確保,我身邊的所有親人都安全的情況下,這張儲存卡我纔會給你,否則的話,我不會給你的。”
“王贏,你小子敢和我來這套,是不是,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你一樣是死。”
“死了,就死了,我認了,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否則的話當初也就不會捨棄吳夏陽了,胡局,我不覺得你和我有感情,我也不會領你捨棄吳夏陽保我的情,因爲你能在那個時候捨棄吳夏陽,也就能在下一個時候,捨棄我,人都是自私的,我得有讓你不能捨棄我的東西,朱柯身邊,以後再想錄像,在搞他的殺人證據,那已經不可能了,吳夏陽最後已經把所有的高科技產物都泄露給了朱柯,朱柯也都反應過來了。”
“所以你們想要抓朱柯的話,我手上的儲存卡就是關鍵,你確保我身邊所有人的安全,我再把這儲存卡給你,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要麼你就給我時間,我再想辦法,在自己不會被暴漏的情況下,再給你一次證據,朱柯現在對我已經越來越信任了。”
胡雪峰這個時候卻突然之間笑了起來“朱柯對你越來越信任,那我對你越來越不信任了,你說怎麼辦?”胡雪峰沒有了剛纔激動的表情,儘管臉上還是有些壓抑。
“不信任也沒有辦法,胡局,人都是自私的,我害怕吳夏陽的事情生在我身上,我都沒有事,但是我害怕我唯一的那些親人,跟着我一起受牽連,他們都在朱柯的手上”
胡雪峰坐在邊上,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不知道思考着什麼,思考了好一會兒。
“這段東西,你就算交給我,我也不會讓他流漏出去的,因爲我們的計劃裡面,你是要取代朱柯的,我們要用和你沒有關係的方式,把朱柯剔除出去,因爲現在不僅僅是朱柯身後的人那麼簡單,更主要的,還有我身邊,到底誰在一直給朱柯報信!這個你說的沒錯,我必須先把自己的內部肅清了!”
“那既然這麼說,這儲存卡,我就留着了,我留着自己保命,萬一哪天朱柯現我了”
說到這的時候,王贏從邊上頓了一下。
“這個東西在日後,關鍵的時候,還可以成爲我們兩個談判的籌碼,畢竟這是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一個籌碼,現在雖然沒有用,可是如果哪天我暴漏了,這個東西是會起到大的作用的,我不是不信任你,是從小就不喜歡把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別人手上”
“這東西,到了我身份迫不得已被暴漏的那一天,就算把我自己的命換不回來,我還可以把別人的命換回來,一定可以的,如果哪天我要是暴漏了,這個東西會到你們手上的,胡局,只要你還用我,我就會努力工作,按照你的指示,尋找新的證據。”
胡雪峰坐在邊上,上下打量着王贏,衝着王贏笑了起來“你思想越來越成熟了。”
“我不是思想越來越成熟了,是看見的東西越多,自己的膽子就越小……”
吳夏陽的事情,在王贏這個團伙裡面還是引起來了一番轟動,梅志康,曹彬彬,小風子一行人難過了好久好久,在給吳夏陽舉行葬禮的時候,朱柯也一本正經的來參加了,王贏看見朱柯的時候,心裡面確實挺詫異,他裝的真好,真有個大哥的樣子。
吳夏陽的墓碑就安放在八角衚衕附近的八角墓園,八角衚衕村民們自己修建的墓園,地方不大,但是裝修的挺好的,挨家挨戶aa制,今天風和日麗的,微風吹過,王贏看着吳夏陽的家屬,趴在吳夏陽的墳墓邊上,哭泣的一塌糊塗,王贏又看着邊上的劉飛陽一行人,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一人戴着一副大墨鏡。
“嘣,嘣,嘣,嘣。”的數不清的鞭炮聲音響起,王贏他們這邊還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大家統一的轉頭,這纔看見,在墓園的門口,五六個一席灰色西服的男子,正在點燃鞭炮,那一箱子一箱子的大地紅,都是上萬響兒的,鞭炮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一頓鞭炮齊鳴,周圍煙霧迷繞,一瞬間,看不清楚鞭炮後面的情況了,梅志康和小風子一行人當即就急眼了,這種時候,居然門口有人燃放鞭炮。
邊上直接有人叫罵了起來,衝着那邊就要往出衝,王贏是比較冷靜的,從邊上拉住了梅志康,梅志康掙脫了一下,曹彬彬從邊上一摸自己的大金鍊子,也要急眼。
卻被邊上的劉飛陽給拉住了,顯然,敢這個時候在這裡燃放鞭炮的,兩種人,第一種就是傻逼,另外一種,那就是根本不會忌憚朱柯這羣人的人,外面剛纔的時候看見了好幾個穿着灰色西裝的,那就證明肯定是處於第二種人。
朱柯套着一件棕色大衣,帶着皮手套,一副大墨鏡,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俊白的皮膚,濃煙散去,一輛路虎攬勝停在了門口,駕駛位置處下來了一個男子,男子的手上還幫着繃帶,定神仔細一看,居然是蟈蟈。
一隻手了,居然還開車呢,他下車之後,衝到了後面,把後面的車門也給打開了,一箇中年男子從車上面下來了,男子的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太極服,四五十歲的樣子,剃了一個光頭,腳下只踩着一雙布鞋,脖頸處掛着一尊玉佛,這玉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的,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他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給人一種出家人打扮的樣子,他們只來了兩輛車,除了那輛攬勝,後面還有一輛保姆車。
男子下來的時候,或許是被陽光刺了眼,他的笑容掛在臉上,顯得那麼的慈祥,閉着眼睛,這個時候,側面的蟈蟈連忙拿起來了一把遮陽傘,給男子擋住了陽光。
身後的人都在原地站着,男子自己一步一步的,往這邊走,王贏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王贏看見了梅志康和曹彬彬兩個人的表情的那一瞬間,王贏就清楚他是誰了。
其實梅志康和曹彬彬兩個人對於張的瞭解,也是極少的,畢竟他們是跟阿坤接頭的,阿坤的上司,阿坤對他們都不算很看重,更別提阿坤的上司了,張對阿坤是否有多看重,那都是不爲人知的,只是偶爾見過幾面,知道誰是張,他們都沒有說過話。
朱柯肯定是認識張的,他看見張過來了,自己的嘴角也掛着笑容,蟈蟈給張打着傘,張徑直走到了王贏的邊上,蟈蟈已經把傘拿開了,張上下打量着王贏,手上依舊捏着佛珠,好一會兒“難道你就叫王贏?小夥子,年輕有爲,好樣的,阿坤就是沒有用,公司裡面難得碰見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夥子,還沒有抓住,不過也不能都怪他,大部分也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算是公司的半個叛徒,索性來公司時間不長。”
張衝着王贏伸出來了大拇指,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慶幸,我現在信佛啦,否則的話,現在躺在那裡的人,估計就會是你了,小夥子。”
張確實挺有氣勢的,和朱柯兩個人是鮮明的對比,張顯得更加的老成,言語之中透漏着一股子威嚴,讓人不容頂撞,王贏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卻被張壓制住了。
隨即,張走到了梅志康和曹彬彬的面前,他看着這兩個人“我張這一輩子,最恨得就是叛徒了,其實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講,你們兩個人,應該算是叛徒吧?”
“可是我知道你們兩個孩子的秉性,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阿坤自己一步一步逼的,我早就勸誡過他,做事情不要那麼絕,對手下的人多一些信任,可是誰知道,這裡面的誤會越來越大了,我張做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們兩個離開公司,那不怪你們,怪的是張,當然了,如果真的是你們的原因的話,那我也不會站在這裡,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你們說話了,直接找個坑,把你們埋了就是了。”
張笑呵呵的“我今天來這裡,找你們呢,其實就是來和你們商量的,對於阿坤對你們做的事情,我張,帶着我這個不懂事的弟弟,給你們認個錯,道個歉。”
張是真的給梅志康和阿坤鞠了一個躬,隨即他從邊上接着開口“但是是一碼事是一碼事,阿坤對於你們兩個人,也算是有恩了,對吧,就算他錯了,你們和他現在是屬於扯平了,也不至於真的把他往大牢裡面送,你們說是嗎?”
“就不要在告下去了,想辦法協調一下好了,如果故意謀殺罪名成立,你們還死咬着的話,那我們在怎麼周旋,他也得在裡面待上十來年,那是我弟弟,出事情我也不能不管,對吧,我今天算是霍下來我這張老臉了,跟你們求個情,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