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和天雄外,大家都全神貫注,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這八個頭骨,都很入戲,可這齣戲目前還沒有任何調調。
李嫣站在我對面,也在全神貫注的看着,我悄悄的走了過去。
她對我的到來沒有任何表情,瞄了一眼後又轉過去繼續看她的。
算了,本來還打算問問她去幹嘛了?看她的心思早就在那八個骨頭上了。我也湊合着看着吧!不懂咱可以裝懂,不就瞪眼睛嗎?我也會,先擡頭,挺胸,再收腹,最後一步就是:瞪大眼睛。
天雄以爲我發現什麼了,看看我,再看看頭骨,然後也學着我的姿勢,竭盡所能的張大了瞳孔。
我眼睛剛瞪上,老爺子說話了:“果然沒這麼簡單,看來我們還需要找到觸發法陣的條件因素,對了燕子,上次你們幾個怎麼發現骷髏頭骨發光的?”
李嫣邊說邊回憶道:“好象......好象是天一下子陰了下來,我們看見陰影從遠處一點點移動了過來,然後就發現頭骨發光了。”
李嫣說完後又看向了我,詢問我的意見,老爺子也順着李嫣的眼光找了過來,我想都沒想就說:“沒錯,是這麼回事。”
“這就難辦了,我們也沒辦法去控制太陽和雲彩啊,誰知道它什麼時候陰下來,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等着你們說的那種情況出現。”
這確實是個難題,我原以爲他們有十足把握呢!這些巫師們真是的,現在把問題搞的比天還大,人還解決不了了。
大家都急的象熱窩上的螞蟻了,天雄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家都投以不悅的目光,這種情況下笑了起來,絕對是幸災樂禍的感覺。
老爺子知其必有原因,說道:“邵先生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天雄說:“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剛纔想到了突然覺的好笑,想讓頭骨發光,其實很簡單。”
大家目光全都聚向了天雄,天雄卻突然停了口,李嫣急着說:“熊大哥,你快說吧,大家都要急死了。”
正笑着的天雄一聽“熊大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天雄求饒道:“停,我說我說,不過求你再別喊那個字了。”
李嫣爽快的點了點頭,反正不喊也少不了什麼東西。
天雄和李嫣對完話才注意到周圍人的眼光,臉上微微泛紅,終於開口說:“我先聲明,不論對錯,我都不負責。”
我真想拿鞋子扔過去。
天雄說:“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裡是什麼目的,我和老狼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因爲那個頭骨在晚上月亮出來的時候會發光,不知道這個發光和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道理?”
天雄說完後,大家都互相望着,然後忽然全都大笑了起來,老爺子一巴掌拍了過去,朗聲道:“好小子,我說你笑什麼呢,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邪巫的身上,沒想到忽略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東西。”
沒想到這個天一樣大的難題竟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大家都忽略了這個最初的吸引大家前來的目的。
老爺子吩咐老二李正英從包裹裡拿出就幾張符紙,佈置在了頭骨陣的四周,西羅從腰上彆着的一個小匣子裡掏出了些東西,放在了祭祀臺附近。待他們完畢後,衆人一起歡喜下山而去。
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還是那句話,和這些修行的人一起等待,不悶死纔怪,不喜多言似乎是他們的共性,我已經有所領教了。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人也有例外,李嫣就是那立在鶴羣裡的雞。
強行把她拉到了外面,在一棵大樹下,我和天雄對她進行精神上的拷問。
我說:“趕緊交代,還有什麼我們倆不知道的內幕消息,你說你們一個個動作那麼麻溜兒的,配合還挺默契,就我們倆跟呆頭鵝似的,往那一站,啥都不知道,快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我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一絲不滿,而且把這些不滿都撒在了李嫣身上,她聽了後帶着些須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真的!這幾天我可一直和你們呆在一起呢,我完全不知道爺爺是怎麼計劃的。”
天雄說:“那你們怎麼配合那麼默契啊?都沒人教你,你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李嫣解釋說:“二叔在路上告訴我的啊,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人說謊的時候,眼神一定會缺乏堅定,而且目光四處遊走,李嫣說話時眼神一切正常,看樣子她確實不知道什麼。
探聽不出更多的,我只能轉而求其次:“那......那你們在山上分開去找什麼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面現微笑:“原來你們想知道這個啊,哼哼!剛開始還一個勁兒的冤枉我,我說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如此啊......”
完了,沒想到第二目的一下子就被她發現了,而且她還展現出了囂張的氣焰,正當我準備歪曲一下事實的時候,她卻突然改口了:“算了,逗你們倆也不好玩,況且大家都在準備着呢,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我們在山上分開主要是去......”
她這一改態度讓我們吃驚不小,於是我和天雄把耳朵都張的大大的,生怕漏掉一個字,誰知她突然不說話了。
她大笑道:“欲知詳情,請聽下回分解”說完後扭身跑進了屋子裡。
這憂完再喜,喜完再憂,我和天雄徹底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真是天可憐見,二男悲乎慘乎!
我們倆當即決定回去要做出深刻的檢討,堅決和這個女魔頭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