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江君越冷喝一聲,明顯的不耐煩了。
“這個是法國寄過來的,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垃圾快遞吧,所以,就……就沒敢拆開……怕是您的私……私人信……”
“給我。”卻不曾想,秘書還沒說完,江君越便一伸手就搶過了她舉在手中的快遞,急切的飛快的拆了開來,隨即手便掏了進去,好象是因爲太急了,一時間什麼也沒摸出來,裡面象是空的似的。
但是快遞真的是她的,那上面寫着她的名字。
藍景伊。
以爲早就把她忘記了,可當再看到她的名字,他的心彷彿還似被割成了一條條的口子一樣,竟是那麼的疼。
她那麼小氣,絕對不可能寄一個空的快遞過來的。
是什麼?
是要告訴他那些不是真的,她和陸文濤不是真的嗎?
由頭至尾,她都沒有跟自己解釋過一次,亦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自己,就那麼決絕的彷彿一瞬間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江……江總,那邊角好象有點鼓。”秘書小心的提醒着說道。
江君越也發現了,直接就將那快遞的紙袋撕扯開來,“咔……咔……”兩聲連續的低響,兩張卡安靜的掉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是他的卡。
一張銀行卡一張信用卡,那是他給她的。
她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斷得一乾二淨。
那兩張卡就象是一種諷刺,一種絕對的諷刺,她現在不需要他的錢了,陸文濤的錢不比他的少,是的,她真的不需要他的了。
他隨手撿起一張卡,卡很硬,他卻狠狠一折,頃刻間就斷爲兩截。
“江總……”秘書嚇壞了,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拿錯了東西給他看了。
“滾……”他低吼一聲,再折斷了另一張卡,彷彿手碰到了什麼毒藥一般,如甩飛鏢一樣精準無誤的將那斷了的四個半張的卡逐一的丟進了垃圾筒,隨即,執筆批閱文件,面上,再也看不到一絲漣漪,只是那脣角,始終都掛着一抹苦澀的味道。
秘書倉皇的逃了,生怕波及到自己,若不是薪水很高,她真想辭了這份工作,總裁太難侍候了。
一下了班,江君越便拿着車鑰匙離開了。
其實,手頭上還有工作,可是,他不想做了。
或者說,他也無心做下去了。
江君越去了騷動。
停了車進去了大廳,卻沒要包廂,而是就坐在大廳裡,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不遠處吧檯上那個調酒師在調酒,最近,他幾乎每晚都來,每天來都是這樣坐着喝酒,每每看見調酒師的動作,他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女人調酒的樣子,還真的挺象回事的。
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那醉意。
突然間,就想再去調一次酒,是不是還會被女人圍觀呢?會被她圍觀嗎?
可是這幾日,他每天來,一開始還有女人上來搭訕,現在已經沒有
了,大概都是被他的冰山臉給嚇跑了吧。
“給我……”他走過去,打了一個響指,“我來調酒。”
調酒師配合的將東西都交給了他,甚至連位置也讓了出來,極其的配合。
江君越也不管,站在那吧檯前自顧自的調起了酒,那動作居然沒有因爲酒意而差了,瀟灑而利落,帥呆了。
有女人圍了過來,他也不理,將一杯杯調好的酒放在托盤裡親自的端到桌前,然後,還是他一個人的獨酌。
真的斷了。
斷的好乾淨。
“嗨!”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頭看着拍他的洛啓江,“你怎麼來了?”
“要不要再賭一次?”洛啓江笑着坐在他對面。
他要賭嗎?
是不是再賭輸了就真的去做一次牛`郎,是不是她就真的會回來見他了?
江君越沒吭聲,只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小越越,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不就是個女人嗎,天下女人多了是。”說着,洛啓江打了一個響指,一個女人便娉娉婷婷的朝着他走來,轉眼就停在了江君越面前,“你看看這貨色怎麼樣?這可是我這幾天不眠不休幫你找的,我管保你滿意。”
一道人影灑在自己的胸口腿上,讓江君越下意識的擡起了頭,嬌小纖瘦的一個女子,長長的發披在背上,滑順而直,就象是她的發一樣,讓他情不自禁的擡手撫上了那長髮,“伊伊……”
女子無聲,任由他撫着發,人也往前移了一小步,乖乖的靠着他很近。
洛啓江得意的一笑,“怎麼樣,不錯吧?”
可是下一秒鐘,等來的卻不是江君越的誇讚,而是女孩的倒地,女孩是被江君越推倒的,“滾。”若不是那漫身的香水味他還真的錯以爲身前的女人就是藍景伊了,可她一向不喜歡香水那東西,又或者她是要節約些錢吧,於是,跟她久了,他倒是更喜歡她身上本真的味道,清香而惑人。
“小越越,你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得,我明兒再幫你找找,一定能找到讓你滿意的。”洛啓江貌似隨意的搶過他手中的酒杯,“行了,別喝了,再喝,有人會心疼的。”
洛啓江真的只是隨口一語,卻不想江君越冷不丁的一個轉身,一把揪住了洛啓江的領口,“他讓你來的?”
洛啓江轉過頭,一時之間竟是不敢看江君越醉了的面龐,“我常來這裡的,你若這樣想,我走便是了。”說着,起身便走,那樣子,氣極了一般。
眼看着他真的走了,江君越卻突的道:“你站住,我們再賭一次。”他還想跟洛啓江賭,至於爲什麼,或許他知道,又或許醉了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好。”洛啓江一個轉身便又坐回了原位,“玩什麼?”
“簡單點,就划拳吧。”
“好,不過,輸了怎麼着,贏了又怎麼着?”
“你說呢?”江君越又喝了一杯酒,淡淡的把問題拋回給了洛啓江,似乎他要賭,只是想賭而已,並不
是爲了什麼輸贏,輸贏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真讓我說?”
“說吧,別他`媽`的婆婆媽媽的,還是個男人不是?”江君越冷嗤了一聲,兩條長腿乾脆交疊的架在了桌子上,那樣子,十足的一個痞子,卻痞得那麼帥那麼拽。
“你答應我才說。”洛啓江干笑了一聲,目光直落在江君真的臉上,卻帶着隱隱的算計。
“行,我答應了,你說吧,不然老子一定廢了你。”一杯酒猛的朝着洛啓江的臉上灑去,那速度竟是那樣的快。
等洛啓江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身上已經全都是酒水了,“小越越,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要陪你玩嗎,你居然往我身上撒氣。”
“說,不然真廢了你。”
洛啓江看着他心就發顫,明明是醉了的人,可是那動作還是那麼的如行雲流水,帥到讓人不想移開視線,就連他這個男人也愛看。
得,他得收收這心思,“好吧,那我可就說了,你聽好了。”
“快說。”
“輸了的就在這裡脫衣服進舞池裡跳一曲。”
“全脫了?你就不怕警察叔叔來逮人?”
“嗯,這倒也是,那就允許留一件,只能一件喲。”洛啓笑眯眯的看着他,彷彿要透過江君越身上的衣服看到那內裡的肌肉線條似的。
“行,咱就玩三次,看誰輸得多,哈哈。”江君越一笑,隨即身體舒服的往後一仰,眸光迷離的望着洛啓江,“你說要是你一身肥肉的在舞池裡抖動着,不知道得讓多少個女孩噁心的再也不敢踏進那舞池了,先說好,要是你影響了人家酒吧的生意,保安來揍人,跟我無關喲。”
“呃,小越越,你小子損人就不帶髒字的。”
“來吧。”江君越一笑,那雙染了醉意的眼睛泛着迷朦的色彩,與那閃爍的霓虹絞在一起,讓洛啓江竟是有些不敢看。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第一把的場面上,江君越是剪刀,洛啓江出的是布,“你輸了,脫吧。”江君越又端了一杯酒,一邊喝着一邊睨着洛啓江,“快脫,快曬曬你那一身肥肉。”
洛啓江忸怩的轉過身,“真他`媽`的倒楣。”說着,便真的開始脫起衣服來了。
先是外套,然後是褲子,也露出他精健的身體,果然是肌肉亂顫,褲子快褪下的時候,江君越狠狠的衝着他只剩下一條四條內褲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腳,“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到要跟我賭這個了?居然穿得是四角而不是三角。”不過,就算是四角也擋不住他那一身橫肉。
“小越越,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況且,我不止是今天,哪天都是穿四角褲的,三角的那是女人穿的東西。”
“呸,你才女人呢。”江君越想起自己褲`襠上的那條三角子彈內`褲,脣角抽搐了一下。
“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美遍天下無敵手的女人。”說着,洛啓江還痞氣的做了一個搔手弄姿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