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您又打贏了一場官司,做爲現在炙手可熱的律師,您對此有何感想?”
“感想?”夏藍依舊氣場強大,帶着小慧走出法庭,意外好心情的笑了下,“當然是希望經理會給我們加薪嘍。”
“呵呵……”四周一陣鬨笑。
這時,眼尖的記者瞄到正朝這裡駛來的一輛銀色跑車,“那是費氏國際的總裁!”
“沒錯,是他!”
所有人已經將目標齊齊對準了正走下車的費司爵,閃光燈晃個不停,後者好似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從容而又儒雅的走過去,主動接過夏藍手中的東西,然後寵溺的笑笑,“肚子餓沒?帶你去吃東西。”
還不等夏藍說話,旁邊的小慧就開始叫道,“好餓啊,都快要餓扁了呢。嘿嘿,爵少,您不介意有人給你們照照亮吧?”
費司爵失笑,“怎麼可能少了你那份呢?”
“哦耶!”
小慧高興的跳起來,也不管夏藍,“我開車跟在你們後面。”
四周的記者們不停的拍照,對此,夏藍還是有點不適應,她拽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你來幹嘛啊?”
不太爽她這把自己當成黑戶的態度,費司爵反而大方的摟住她,“幹嘛?來接女朋友!”
一句話,兩邊譁然。
“費總,請問您現在與夏律師正在交往嗎?”
“費總,您與夏律師是在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夏律師,之前有傳聞,說您介入了費總的家庭,纔會導致他離婚,這些都是真的嗎?”
厭倦了耳邊的轟炸,費司爵拉着夏藍就走,卻還是丟下一句,“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自始至終,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夏藍。”
“哇!”
這種霸道而又浪漫的告白,讓女記者們無不羨慕,對着他更是猛拍。
坐進跑車內,夏藍倏爾歪着頭看他。
“怎麼,越看越覺得我帥了?”費司爵邊發動車子,邊打趣道,“你不要太愛我,愛得比我愛你少一點點就行。”
“切~”
夏藍調開目光,看似蠻不在乎的說道,“想愛我的人那麼多,不差你這一個。”
“哦?那很可惜了,愛你的人,我只能見一個,除一個,除到你身邊只能剩我一個爲止。”他篤定淺笑,發動車子,登時,閃電般掠了出去。
“想斷我行情?沒那麼容易。”
“呵呵,你啊,就死了那條活躍的心吧。”趁等紅燈時,他側過頭,伸手撫了撫她白皙的臉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要埋進棺材裡,那也得跟我睡一塊木板裡頭!”
夏藍眯起清澈的大眼睛,“這麼說,我這輩子就非得吊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嘍?”
他很高興,點點頭,“很好,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
夏藍不理他,“哼,想得美!”她回頭的功夫,突然愣了下,“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嗎?”
“沒錯。”
“你要帶我去哪?”
“美國。”
夏藍怔了下,“你……要帶我去看老先生?”
費司爵堅起食指輕搖,“不,是你的爺爺。”
……
美國,加利福尼亞。
望着躺在牀上,完全依賴呼吸器的老人,夏藍的眼睛不覺溼潤了。
“呵呵,”安頌柏微微一笑,伸出枯瘦的手,握住了她的,“我真的很高興,你是我的孫女……”
夏藍反手握住他,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您會沒事的……”
他搖了搖頭,神情平淡而又安詳,“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能在臨死前,看到我真正的孫女,我知足了。”
“不要瞎說!”夏藍很生氣,握緊他的手,“不是說好要一塊散步嗎?我還在等着呢,您可不許食言!”
“呵呵,好,我儘量……”
這時,醫生走過來,夏藍掃過一眼,“您先睡一會,我跟醫生聊一會。”
安頌柏小聲說,“那個洋人醫生很哆嗦的,尤其看到美女,總是會聊個沒完沒了。”他朝旁邊的費司爵呶呶嘴,“小心費司爵那小子會吃醋哦。”
夏藍失笑,伸手比了個ok,然後就隨醫生走了出去。
費司爵走過來,輕聲,“您別怪我把她帶來,如果最後的時刻,不是她陪您的,她會遺憾終生。我不願意看到她失望的樣子。“
安頌柏輕輕笑了,“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對了,你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費司爵立即正色道,“那家公司是在澳洲註冊的,我已經派人查過,公司的地址,全部都是假的。我想,這隻能說明兩點。”
安頌柏挑了下眉,意思是想要聽聽看他的想法。費司爵冷靜的分析道,“安以諾雖然失蹤了,可是,她現在仍是聖安總裁,她可以直接下達任何命令。但是,她這會的身份十分敏感,假如她沒事,那就是躲在暗處暗中操作。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她被人威脅在做這一切。”
“嗯,跟我想到一塊了。不過,現在有個麻煩事,她如果始終都不出現,公司遲早會受到影響。更別說,我想要儘快交到夏藍手上了。”後面那一點,纔是他最掛念的。做爲彌補,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兩人正在說着,夏藍推門進來了,眼圈微微發紅。費司爵看在眼裡,過去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你在這裡陪着安老聊一會,我遲些時間過來接你。”
“嗯。”
費司爵離開後,安頌柏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這個,是你的吧。”
目光在觸上那塊玉佩時,夏藍兩眼倏地瞪大,“這是……我媽媽給我的玉佩?”
她忙接過來,放在手心裡反覆撫摩着,她一直以還在安以諾身上,沒想到卻在這兒!目光中的驚喜和感動,令安頌柏動容不已。
“現在,我把它還給你了。”
夏藍坐到他對面,抿了抿脣,垂下眸,“能跟我講講他們嗎?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愛好,喜歡什麼?”
“呵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