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凌鋒便開了車駛了過來,駱曉雅朝着凌鋒的車的方向揮了揮手,凌鋒便把車子駛過來停下,“駱小姐,龍先生呢?”看着她的身邊沒有龍少離,凌鋒有些詫異的問道。
“哦,他在樓上,我先上車吧。”駱曉雅不着痕跡的淡淡說道。
凌鋒什麼也沒想的就打開了車門,駱曉雅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便向凌鋒道:“凌鋒,你說,宇文楓在哪兒?”
她突然如其來的問話讓凌鋒嚇了一跳,“駱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很久沒有總裁的消息了。”
“是嗎?”駱曉雅撇撇脣,“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凌鋒,你說,楓到底在哪裡?”
“我不知道。”凌鋒一口咬定。
“凌鋒,我認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連撒謊也裝不出來的,我不信你與楓之間的情誼會淡泊至此,竟然連我與少離請你開車你也會同意,凌鋒,你說,是不是楓要你這樣做的?是不是他要你遷就我與少離?”
凌鋒垂下了頭,手指捏了捏鼻樑,半晌纔開口道:“龍先生不在,是不是?”
“是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對我與少離在一起時的反應,現在我知道了,你倒是情願我與少離在一起,呵呵,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的意思。”
凌鋒的臉色已經變了又變,想了一想,他才道:“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駱曉雅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今天早上突然間想到少離來到馨園那麼多次,以你和江以民的本事你們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我沒聽見你們對我任何反對的聲音,你說,這不奇怪嗎?”哪有人不維護自己總裁的形象的。
她這樣,就好象是給宇文楓戴綠帽了一樣,她知道,雖然她不想。
可她於情於理現在也不能不理會龍少離,畢竟龍少離是小琪的親生父親呀。
糾結呀。
如果楓現在就在這附近,不知道他每次看到龍少離出入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突然間的,她決定搬出馨園。
“駱小姐……“凌鋒口吃了,欲言又止。
“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在哪兒?”目光望着車窗外的雨,纏纏綿綿的彷彿永遠也不會停下來一樣,她真的很惦念宇文楓。
“這……”又是口吃了,面對駱曉雅犀利的言辭,凌鋒無言以對。
“所以,我知道了,你不回答就證明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是楓讓你們不許管我的,就讓我與龍少離自由往來的,他怕他的病連累我,是不是?”急吼了出來,駱曉雅的臉已經漲紅了。
“駱小姐,有些事,我們做手下的也無能無力,請不要難爲我們。”凌鋒低下頭,再也不敢繼續這個話題了,原來,駱曉雅什麼都知道,這個女人真不簡單,連這些也能猜得到,看來,總裁真的沒有看錯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好吧,我不難爲你們,下午去見艾比,明天我就搬出馨園,我恨他,恨他撇下我不管。”
“駱小姐,請你不要恨總裁。”
凌鋒的眸中閃過一抹憂傷,雖然只有一瞬,卻讓駱曉雅看得清楚。
駱曉雅一把揪住了凌鋒的衣領,“你說,他是不是要……”眼中,忽的開始潮溼,她真的好怕好怕,怕楓去了,就象那個叫做豔青的女人一樣的去了。
凌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我想,他不會的,因爲,好人自有好報。”
是的,好人自有好報。
她相信這個,好人一定有好報的。
可是楓,他爲什麼就是不肯見她呢?
她真的好想好想與他一起走過餘生的每一天,哪怕只有一天,她也希望是她站在他的身邊。
“告訴他,找不到他,我會死。”找不到他,她誰也無法接受,就連龍少離也亦是。
清亮的聲音響在車內,不管他是不是能聽見,她都希望他可以知道她的心聲。
乃們都說楓是炮灰,可是瑟從來也沒有放棄過他。
凌鋒走了。
駱曉雅呆呆的站在一株樹下望着車子絕塵而去,或者,現在就在馨園的某一個地方,宇文楓正靜靜的望着她。
雨還在下,伸手接起點點雨滴,沁涼的讓她清爽了許多。
轉身回去,心裡,已經決定要離開馨園,只是不想讓楓看着龍少離屢屢走進她的房間。
其實,即使楓願意,那也是一種無形的傷害,雖然,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如果不是下午要去見艾比,她真的現在就想出去找房子,找一處小小的房子,就她與小琪一起住,當然,暫時的還要加上小張。
心裡,豔青的名字總是會時不時的浮上來,讓她越來越想要知道關於豔青的故事,可是龍少離一直也沒有打過來電話。
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出一切吧,才半天的時間而已。
用過了午餐,駱曉雅一身職業裝的走出馨園,江以民派來的車子已在等她,利用坐車的空閒時間她再次瀏覽了一遍與艾比所要談的生意,心裡,已經十拿九穩了。
雖然不懂,可不代表她笨。
這是駱曉雅第二次到楓雅,第一次她在這裡失去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個孩子,踏下車子的時候,心底是隱隱的痛,那一天是她最痛苦的一天,那一天,她失去了孩子,而在隔天,龍老爺子便去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上一次的她什麼也看不見,此刻,她才知道楓雅的氣派,這些,都是宇文楓的功勞,想不到他不止是醫術好,就連開公司也自有他的心得,可惜……
“駱小姐,這邊請。”總檯小姐已經迎了上來,引着她走向貴賓專屬電梯間。
“艾比先生到了嗎?”一邊走一邊問,她要節約時間。
“沒,應該馬上就到。”
這樣好,總不能讓客人等她。
電梯停在頂樓的時候,江以民已迎了過來,“駱小姐,我是江以民,請隨我來。”
看起來很乾練的一個男人,至多也就三十幾歲,原來,宇文老先生用人也喜歡用
年輕的。
走進會客室,幻燈,投影,所有的資料全部都已經備妥。
看着主位的那個位置,如果不是她,那個位置應該都是宇文楓的吧。
可現在,他卻缺席。
“總經理,艾比先生到了。”
駱曉雅從容的走到會客室的門前,她現在代表的是楓雅而不是裴氏,迎面,艾比先生正滿面笑容的向她走來,“駱小姐,你好。”艾比以中國式的禮儀伸出手要與她握手。
“你好。”
江以民微微的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駱曉雅的英文會這樣好。
是的,在英國的那一年還有曾經的馬爾代夫的經歷讓駱曉雅學會了很多很多。
“駱小姐現在怎麼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楓雅的總經理呢?”才一坐下,艾比就開門見山直接的問她了。
也許,就是因爲這好奇心艾比先生才痛快的答應與她見面的吧,不然,楓雅與他之間從來也沒有過生意往來。
駱曉雅一笑,手中已多了一張卡片,那是她的身份證,“艾比先生,你瞧,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真實的姓名叫做駱曉雅,而楓雅的雅字正是代表了我,所以,我從來都是楓雅的一員。”
“那裴氏呢?”艾比先生倒是直接,不遲疑的將他的疑問再次送還給駱曉雅。
“雅嬋是裴紹恆給我後改的名字,是不具備任何法律意義的。”
“爲什麼裴先生要給你改名字?”艾比的疑惑更深。
駱曉雅輕輕一笑,隨手在桌面上的一張紙上寫了一串英文字符,然後遞給艾比,再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裡抽出了早就讓江以民準備好的她的病歷,先是遞給了正困惑不解的艾比先生,然後指着那張紙上的字道:“艾比先生,這東西就是裴先生注射到我的身體裡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會客室裡,響起了艾比刷刷翻着紙張的聲音,他越看口型張得越大,滿面的都是詫異,口中開始喃喃的不停的說道:“我的天呀,我的上帝呀……”
是的,老天爺不想,上帝也不想,可裴紹恆全部都做了。
終於看完了,艾比緩緩將桌子上那些資料推回到駱曉雅的面前,“這些東西,真的不好看。”
駱曉雅微笑,“如果不是我被人及時解救,也許現在的我已經被送到精神病科的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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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上下的打量着她,然後搖搖頭,“我真的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疑惑,我也不會對你說出這些,可這是事實,是任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每一次想起都讓我後怕不已,所以,我才找上艾比先生,你覺得同那樣一個十分危險的人一起做生意會有什麼保障嗎?他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駱曉雅的話讓艾比陷入了沉思中,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彈着鋼琴,良久,他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這真的讓人很後怕。”微微聳了聳肩,艾比一臉的難過。
“所以,我覺得艾比先生真的可以考慮與裴氏解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