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上鉤?”楚界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老狐狸上鉤?”
“笨!”葉琪瀾說着看向葉子軒,“雖然我們對丁遠山的瞭解並不多,但是我們很清楚的知道他對權力的慾望遠遠地超過了對親情的渴求,也正因爲如此,當年他纔會做出拋棄妻女的行爲。對嗎?”
“沒錯,”楚界點點頭,但是依然不清楚這些跟他們對付丁遠山有什麼關係。“可是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告訴小嫺,其實丁遠山當年可以拋棄她,現在同樣會爲了權力拋棄她?”
葉琪瀾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跟楚界做什麼交流。
“哥,你想,”葉琪瀾乾脆的將楚界摒棄在外,直接對葉子軒說道,“丁遠山這種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權力,一旦有人出現跟他奪權、勢必會受到他百倍打壓。即使按兵不動,他也未必相信你沒有圖謀。
而現在,丁遠山已經認定我們要跟他爲敵了,所以他一定會暗地裡做好安排部署。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經開始利用小嫺的感情製造你們的摩擦了。因此,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多多注意小嫺,防止她被利用。
但是真的發現小嫺有什麼異動,也不要打草驚蛇,而是讓她看到丁遠山真正的嘴臉。”
葉子軒點點頭,但是緊鎖的眉頭依然沒有解開,“你說的都很在理,但是丁遠山那個老狐狸卻沒有這麼簡單。單單一點,他一個外人卻牢牢控制了安氏,你說他依靠的是什麼?單純的運氣是不可能的。
說明他善於智計,並且有一點他說的很對。他跟小嫺始終是血濃於水,就算他可以無視小嫺的幸福、小嫺卻絕對不可能棄他於不顧。恐怕他不單單會讓小嫺和我有摩擦。”
“那你說怎麼辦?”被當頭打了一棒的葉琪瀾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不單單是摩擦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丁遠山會讓殷漠嫺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葉琪瀾想不透其中緣由。
而楚界就簡單的認爲他們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了,丁遠山再狡詐也不過是個垂暮之年的老人,難不成他還能跳出三界?
“我覺得你們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楚界開着車子,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你給我簡單一個。”葉琪瀾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楚界聳聳肩,對葉琪瀾的態度不以爲意,“丁遠山現在就是瞅準了子軒會因爲小嫺投鼠忌器,所以纔會這麼蠻橫。如果子軒……”
“得了吧,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葉琪瀾直接附送給楚界一對白眼,“你這話說的也太白癡了吧?你知道我哥是不可能放棄小嫺的。”
“誰讓他放棄小嫺了?”楚界無奈的通過倒車鏡看着葉琪瀾,“琪瀾,你能不能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
葉琪瀾擺擺手,示意自己閉嘴、讓楚界說。
楚界看着靠到椅背上假裝閉目養神的葉琪瀾笑了,然後他說道,“丁遠山現在看中的是江東計劃的利潤,所以不可能輕易退出。而我們既然瞭解他商人的本性,暫時倒是也不需要怕他在江東做什麼手腳。
關鍵無非是擔心他在子軒和小嫺之間製造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挑起一切事端的人是丁遠山或者安子涵呢?”
葉子軒和葉琪瀾一聽楚界的話,眼皮就是一跳。他們對視一眼,由葉琪瀾發問,“如何讓事端由他們挑起呢?”
“呵呵,”楚界看着兩個人笑了,“別忘了,小嫺和丁遠山的關係其實是很親密的。子軒作爲小嫺的準老公,沒有理由不陪着小嫺多去丁家走動走動。”
“什麼意思?”葉子軒皺着眉頭看着楚界,似乎他明白了楚界是什麼意思,但是一時間又完全反應不過來。
楚界笑嘻嘻的看着葉子軒,“你是君子,和小嫺一起去拜訪二老不存在什麼心思,但是媒體可就會大肆揣測。那麼小嫺和丁遠山的關係被挖出來就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丁遠山在輿論上就會顯得非常被動。
更重要的事情是,你的行爲讓小嫺清楚的明白了你的立場,但是卻會讓丁遠山和安子涵感到不安。到時候你還怕他們不出手?”
“萬一他們來陰的呢?”葉琪瀾覺得楚界這種方式還不如她的保險,以不變應萬變。
楚界聳聳肩,“任何行動都是帶着一定危險性的,我只是覺得不如化被動爲主動。省的麻煩找上門的時候,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再想想。”葉子軒簡短一句話結束了他們的討論,但是對於楚界的說法他確實是上心了。
雖說葉子軒並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但是殷漠嫺的想法對他而言卻是十分重要的。他不希望自己和殷漠嫺之間再有什麼誤會產生,更不希望丁遠山之後將安氏的所有問題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就算第一次殷漠嫺無視丁遠山,第二次殷漠嫺不信任丁遠山,……但是日子久了,次數多了,難保殷漠嫺不會也有了懷疑。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麻煩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葉子軒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此時的他真的希望殷漠嫺真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那麼這些問題就完全不需要考慮了,可惜殷漠嫺偏偏不是孤女,還有個非常複雜的身份。
而葉琪瀾雖然不認爲楚界的主意有多麼的好,但是她卻想到可以依靠媒體在丁遠山和殷漠嫺的身份上大做文章。如果讓外界知道,一向是好好丈夫的丁遠山其實是個拋棄妻女的陳世美,那麼引起的輿論風波、一定很精彩。
至於楚界則是三個人之中最淡定的,他相信經歷過七年之痛的葉子軒和殷漠嫺,應該成熟了很多。不可能像年少時一樣、一樣不和就此分割在世界的兩個半球。並且經歷過那樣的慘痛,他們還學不會傾聽與解釋的話,那麼就是他們活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