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未走得是瀟灑,爲難地則是顧六。
留不留下這個巫冰,本身就是個無解的難題。少爺不表態,說明他不想當這個壞人,好嘛,讓他決定,是,將來一旦有什麼事,一句話,都是他顧六留下的人。
“還是個燙手的山芋!真是麻煩死了!六爺我什麼時候成了好心大贈送的人了?”
顧六看了看昏死過去的巫冰,如果不是有顧老爺子在,他真想狠狠扁過去一腳,將這個女人給踩死。
哼,敢武功高強,直逼他六爺?
有她在,還怎麼顯得着他顧六?
“六哥,這個女人……”
有手下已經看着巫冰那張欺霜賽雪的臉心疼了,禁不住出聲問。
嘭!顧六正心情不好,一腳踹過去,啐了一口,“她是你女人啊這麼關心?想救她是不是?現在你上了她,她就隨你處置。”
手下直接雙腿發顫,一頭冷汗。
讓他現在上個一身是血,各處骨折,肚子上還插着一把刀的女人?
他可沒有那個變態的嗜好!噁心死他!
顧六得意地看到了手下那副要吐不吐的樣子,一擡頭,抱着胳膊擡腿就走,也是走得雲淡風輕,“誰愛救她誰就救,和本爺無關。”
最後還是被顧黎未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些巫冰的手下,忍着渾身的傷,一身的痛,將巫冰送去了醫院。
顧黎未回到別墅裡,冷颼颼先向雲非言那邊掃過去一眼,如果費乾趁着他殺敵這會子,做出點什麼,他不介意繼續把費乾當做陪練。
嗯,還好,費乾守在霍承玉那裡,正在給他檢查指標。
“小言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費乾背對着顧黎未,都沒轉身,聲音淡淡的,“再幾個小時吧。”
顧黎未微微皺眉,“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不會,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
顧黎未聳聳肩膀,看到顧六進來了,就吩咐道,“六子,你和費乾看着小言,我上去泡澡。髒死了,裡外全都要換。”
本來費乾想要跳起來咋呼,顧六算個屁,讓他看什麼看,顧黎未你這樣說什麼意思,是不是不信任我的意思?
不過,費乾現在一頭冷汗,正是慌亂心虛的表情,纔不敢造次。
顧六已經冷酷地回答道,“明白,少爺。”
顧黎未又不冷不熱地看向霍承玉一眼,看樣子還在昏迷,並沒有醒。好吧,他承認,他這人心思有點小陰暗,他竟然懷疑霍承玉會趁着他去泡澡的空隙,向雲非言諂媚。
不過,小言要幾個小時後才能醒,想諂媚也沒對象不是?
顧黎未像是一朵輕盈的雲彩,飄上了樓,消失在主臥門口。
費乾那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很沒出息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娘哎,多虧他機靈,而且耳力極好,在顧黎未那廝進門之前,本來捧着雲非言的手面這樣親那樣親的他,才用了一秒鐘的時間逃到了霍承玉這邊。
好險,好險啊!
費乾是決計不會承認,他心底是很恐懼顧黎未的。
哼,誰怕誰?
***
顧黎未一面泡澡,一面優哉遊哉地打電話。
先打給姨夫霍正,“親愛的姨夫,我是小未啊,嗯,在我家裡呢。對了,我向您彙報一個事,承玉表哥在我這裡受了傷,正在接受治療,有些危險。他非要來救雲非言,本來我都說了不需要他出手,可是他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救,結果他自己先倒下了。好的姨夫,我等着您派人來接表哥走。”
扣斷電話,顧黎未冰雪一樣美豔潔淨的臉上,劃過一抹陰毒,“霍承玉,在小言醒來之前,你最好就被帶走。看你怎麼在小言跟前蹭存在感。哼!”
而且他故意將霍承玉的受傷責任都歸於雲非言身上,這樣子,霍家就會對雲非言慢慢沒有了好感,也就不會再妄想着幫助霍承玉,得到雲非言了。
接着,霍承玉又打出去電話,這次是打給歐陽雪蘭。
歐陽雪蘭一聽說顧黎未的名字,直接都驚呆了。因爲之前顧黎未從來就沒有跟她聯絡過,不僅如此,顧黎未也沒有給她留過任何聯繫方式,如果不是那副天下萬物盡在我鼓掌之中的傲慢語氣,歐陽雪蘭都不敢肯定這是真的顧黎未在給她打電話。
“顧少,您給我電話,是有什麼吩咐嗎?”
“沒吩咐,就是告訴你一聲,你未婚夫霍承玉受傷了,正在我家裡休息,你身爲他的未婚妻,難道不該來貼身照顧嗎?”
歐陽雪蘭驚愕道,“承玉不是在醫院裡嗎?怎麼又去了你家?”
“你男人總是惦記着我女人,你說這怎麼能行?拖着個將死的身子,還要厚着臉皮跑到我女人跟前刷臉,真是太不要臉了!你趕緊過來,好好勸勸你男人。還有,你能不能給點力,麻利地上了你男人,然後給他懷個一男半女的,省得他到處撩-騷。”
顧黎未罵夠了霍承玉,放下電話,那才得意洋洋地泡澡。
坑害情敵什麼的,真是太有趣了,哇咔咔。
蘇錦之的別墅裡,門口已經有了站崗的手下,手持武器,一個個面露凶氣。
韓洛然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門口的士兵,以爲自己來錯了地方,揉了揉眼,沒錯啊,這裡就是蘇錦之的住處啊,可爲什麼他這裡會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多保鏢?
“我找蘇錦之。他在不在?”
保鏢拿出來手機資料看了下,韓洛然算是蘇錦之的同盟軍,可以進入,隨即對韓洛然做了個放行的動作。
韓洛然跑進別墅,發現客廳裡沒有蘇錦之,她聽說蘇錦之被顧黎未再次打傷,在家裡休息,於是她過來看看他。
熟門熟路地上了樓,來到了蘇錦之的臥室門口,韓洛然正要推門進去,竟然首先聽到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好像是……男人難耐的喘息,還帶着一份說不出的愉悅!
韓洛然神色一凜,迅速擰開門把手,跑進了臥室裡。
屋裡的情景另韓洛然直接傻在了門口。
只見蘇錦之僅僅上面穿着睡衣,還是敞開懷的,下面,什麼都沒穿。
***
他躺在牀上,一手撐着後腦勺,正看着伏在他小腹上動作的女人。
臉上扭曲着快樂又壓抑的情玉!
一個完全赤果的女人,正跪在他腿邊,捧了他的它,親得歡暢。
發出的那種糜豔的聲音,幾乎讓韓洛然立刻死去。
“蘇錦之!你在幹什麼!”韓洛然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噴火。
該死的蘇錦之,他竟然和別的女人……他是她的!他怎麼敢?
蘇錦之緩緩擡起他發紅的眼睛,看向門口的韓洛然,冷冷的譏諷一笑,聲線沙啞,“別停,寶貝,繼續親。”
然後直接忽略了韓洛然,半閉上眼睛,微微揚起脖子,發出了粗啞的喘息聲。
那聲音,從他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身上發出,竟然詭異得具有無盡的誘惑力。
“蘇錦之!我不許你這樣!要來,那也是我!”韓洛然攥緊了拳頭,跑過去,一把扯住親吻的女人,將她扯開,順手扇了她一巴掌。
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倒在地毯上,尤爲顯得雪白,引人疼愛。
“蘇少爺,救命啊,你看她,這個女人是誰啊?”
女人在地毯上擺着勾人的姿勢,撒嬌地對蘇錦之說,同時眼睛不停地放電。
蘇錦之厭惡地看着韓洛然,“你來?韓洛然,你難道不知道,我恨的人裡面,也包括你嗎?”
韓洛然渾身一抖,“恨我?錦之,我是最愛你的人啊!我愛你這麼多年,現在又把韓家財政大權交給了你,你怎麼能說恨我?”
“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你以爲你現在還會活着嗎?”蘇錦之眼睛裡劃過一份受傷和痛苦,“如果不是你設計害我,逼我和你在一起,非言就不會嫌棄我,更不會離開我!你那髒身體,染指了我,讓我噁心!滾開!”
韓洛然氣得臉色煞白,渾身劇烈顫慄,“好啊!說來說去,你還是惦記着那個雲非言,是不是?”
“是!我就是愛她,我這輩子都愛雲非言!你這個惡毒骯髒醜陋的女人,給我滾!”
“可是雲非言不要你了!你是我的,是我韓洛然得到了你!哈哈哈哈……”韓洛然說到最後,開始了無法控制地狂笑,一面笑,一面掉眼淚,“蘇錦之,你知不知道,我從很小就喜歡你了,甚至於之前想要嫁給顧黎未,想到的算計也是爲了帶給你更多的財富。我這麼愛你,你卻這樣對我?”
蘇錦之眼底燃燒起憎恨,一招手,屋子角落竟然竄出來兩個黑衣男人,蘇錦之含着一抹冷笑吩咐,“喂韓洛然吃藥,然後她就是你們倆的了,好好的給我玩她!”
韓洛然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敢這樣對我?蘇錦之,我是你的女人!”
“我呸!你纔不配!我的女人只能是雲非言,而你韓洛然,就是一條污穢的狗!你不是缺男人嗎?不是想要男人嗎?今天就滿足你!”
蘇錦之一揮手,在韓洛然傷心地尖叫聲中,兩個男人已經將韓洛然拖到了牆角,強行喂到她嘴裡一顆紅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