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低胸禮服的伍仁愛走過來,故意親密地挽住蕭落的胳膊,將她的胸靠在蕭落的胳膊上,蹭着蕭落。
***
挑釁的目光,卻是看着伍衣衣的。
伍衣衣挪開目光,不想看着他們倆你儂我儂。
轉身正要走,伍仁愛卻笑着說,“衣衣,走吧,和我們一起過去吧?馬上就要開始我和蕭落訂婚的儀式了,你是妹妹,應該站在我們後面的。來吧,以後蕭落就是你姐夫了。”
蕭落仍舊陰着臉,決絕地盯着伍衣衣看。
伍衣衣嘆口氣,率先向那邊走去。
蕭落一把擲開了伍仁愛,追着伍衣衣的步伐向前走。
伍仁愛被丟下,她擰眉頭怔了怔,調整一下情緒,小碎步追過去,“蕭落!落!等等我嘛。”
然後在蕭落即將要抓住伍衣衣時,伍仁愛率先又纏住了蕭落。
伍學風喜氣洋洋地站在前面,蕭梅笑盈盈地陪在他旁邊。
伍學風說,“感謝大家今天光臨寒舍,共同見證愛女仁愛和蕭落的訂婚儀式。這次沒有過分操辦,主要是應了蕭落的要求,因爲工作太忙,所以低調一些。只邀請了相熟的幾個朋友過來助興。從今往後,蕭落就是我們伍家的大姑爺了,我也老了,準備將公司的生意全都交給蕭落去打理,以後就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下面的朋友紛紛鼓掌。
伍衣衣面無表情,站在那裡,像是個殭屍。
伍仁愛化了精緻的妝容,一雙眼睛流竄着深情,頻頻去看身邊的蕭落。
蕭落板着臉,一笑不笑,直視着前方。
總算結束了所謂的儀式,大家都開始了談笑吃喝。
伍衣衣鬆了一口氣,弄了塊蛋糕,準備填飽肚子。
“你過來!”
突然,蕭落抓着她的手腕,將她手裡的餐盤丟在桌子上,拉着她就走。
“喂!你放開我啊!你幹什麼!蕭落!你放開我!”
蕭落眯縫着眼睛,滿臉的怒氣,扯着伍衣衣就到了書房裡。
書房的門關上了,他將她固定在他的胳膊和牆壁之間。
“你幹什麼啊,蕭落!你到底想怎樣!”
他都和伍大妞訂婚了,他還想要怎麼樣。
“我要這樣!”
蕭落突然俯衝過去,狠狠吻住了伍衣衣的嘴脣。
那麼兇狠,那麼激烈,帶着他一份份的煩躁和不甘心。
伍衣衣使勁拍打着蕭落的身體,想要推開他,都沒有如願。
一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一口蕭落的嘴脣。
“啊……”
蕭落吃痛,離開了她的脣。
他的嘴邊,一片血污。
伍衣衣趕緊趁着這個空隙從下面彎腰鑽出去,逃到了裡面的書桌那邊。
氣喘吁吁,心跳如鼓。
該死的,她原來和蕭落嘴碰嘴時,還帶着小女孩的興奮和喜悅。
爲什麼剛剛……她竟然覺得厭惡?
還有些噁心……
難道就是因爲他已經成了伍大妞的人,所以她就開始排斥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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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落眯縫着眼睛,烈烈喘息着,看着伍衣衣,用手背狠狠擦掉嘴邊的鮮血,“都不讓我碰你了?”
“蕭落,你都和伍大妞訂婚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也喜歡我!”
“那你爲什麼要和伍大妞訂婚?”
***
“因爲我是迫於無奈,這裡面有委屈!你等我幾天,等我整理完所有一切,我會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我會給你證明我對你的愛!”
伍衣衣隔着桌子冷笑道,“我就不懂了,你這種愛真是讓我不能理解。你口口聲聲喜歡我,還說要等着我長大,和我過一輩子,可你卻要和伍大妞訂婚。你都和她訂婚了,你還跑來跟我說什麼未來不未來?你既然和伍大妞訂婚了,那麼我的未來就和你再無關係!你和我就再無交集!我們倆就沒有再說愛或者不愛的資格!你還不懂嗎?”
蕭落閉合一下眼睛,“衣衣,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些日子?就給我一段日子都不行嗎?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心裡只有你!”
“好了,這種話我現在聽着就覺得噁心,就覺得老假!”
“哈!現在覺得我噁心了?是不是,霍非奪就不噁心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可以做霍非奪的女人了?”
咯噔!
伍衣衣的心猛然一跳。
咬牙,“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出去了!你讓開!”
伍衣衣從書桌中摸了一把剪子,對着蕭落,一點點向門口挪去。
“刺我吧!朝我這裡刺!來!”蕭落拍着他的胸口,一步步向伍衣衣逼近。
“不要過來!我真會刺傷你的!不要逼我!”
蕭落一臉傷感,“明明是你在逼我,衣衣,是你在逼我發瘋!”
蕭落一把握住了伍衣衣的手,強拉着她的手腕,向自己胸口刺去。
“啊!”
伍衣衣尖叫一聲,丟了剪子。
蕭落將伍衣衣緊緊抱在懷裡,親吻着她的脖頸。
“衣衣,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一定感覺得到,我對你的心是多麼的真誠!我愛你,我只愛你!”
伍衣衣受驚地哭了起來,捶打着蕭落,“嗚嗚,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你爲什麼這樣折磨我?嗚嗚嗚……我都要把你忘掉了,你爲什麼又要逼我,嗚嗚嗚……”
蕭落深情地呢喃着,“不要忘掉我,不要丟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必須和你在一起……”
外面有人敲門,傳來伍仁心的聲音,“姐夫!你在裡面嗎?我大姐正在各處找你哦,你趕緊地過去一趟吧!”
蕭落擡頭,朝着門外說,“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伍仁心剛剛眼睜睜看着蕭落拉着伍衣衣進了書房,她在外面轉悠了好久了,再不提醒蕭落一下,她覺得她大姐腦袋上就戴上綠帽子了。
伍衣衣背轉過去身子,用手背擦擦眼淚,咬牙說,“蕭落,你再好,也都過去了。既然你和伍大妞訂婚了,你就好好對待她,和她好好過日子吧。”
蕭落抓着門把手的手猛然一緊,獰笑,“不可能!衣衣,你必須是我的女人!”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伍衣衣跺跺腳。
你小子都和伍大妞訂婚了,竟然還有臉在我跟前信誓旦旦說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太可氣了!
“我誰的女人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哼!”
***
伍衣衣擦乾眼淚,走出書房,就看到伍仁心堵在外面,擡高着下巴憤憤不平地瞪着她。
伍衣衣直接忽略伍仁心,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伍衣衣!我告訴你,你媽媽就是當小三的,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你不要也這樣!總是嫌別人說你出身不好,你倒是做個好樣子給我們看看啊!蕭落是我大姐的男人,你不要往裡面亂插腳!”
伍衣衣攥緊拳頭,微笑着轉臉,看着伍仁心,“知道爲什麼韓江廷都懶得看你一眼嗎?因爲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沒有一點兒女人的韻味。想要老公不出軌,那好啊,自己先變得有魅力才行。像個撿垃圾的大媽一樣,老公不出軌纔怪!凡事不要總是找別人的責任,請先從自身檢討一下。哼!”
說完,在伍仁心目瞪口呆中,伍衣衣昂着下巴邁步走。
“啊啊啊啊!伍衣衣!你這個賤人!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小三!該死的!”
伍仁心半晌才反應過來,氣得跺腳尖叫。
伍衣衣走着路禁不住咧嘴。
剛剛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啊!
純粹就是歪理邪說。
什麼時候自己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將歪理說成道理了?
汗了,肯定是受霍非奪的影響。
姓霍的那個傢伙就擅長把不是道理的話說成他的道理。
咦?她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霍非奪?
娘哎,自己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霍非奪了吧?
否則怎麼可以身在伍家,還心在他身上?
打眼看過去,就看到不遠處,蕭落和伍仁愛站在一起,旁邊還有蕭梅和伍學風,他們幾個人正在開心地和朋友們說着話。
從伍衣衣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伍仁愛緊貼着蕭落的地方,正好是她豐滿的胸。
哼,當着這麼多人,她就情不自禁地秀恩愛了,就這麼憋不住啊!
噁心!
伍衣衣煩躁地翻翻白眼。
正好侍者送過去飲料,伍衣衣端過去一杯淡綠色的飲料就要喝。
“那是高度的雞尾酒!”
伍仁麗從旁邊小聲說。
“啊?雞尾酒?我以爲這是飲料呢!看着像是蘋果汁。”
伍衣衣嚇得趕緊離開嘴巴。要是喝了高度的雞尾酒,她可就要醉了。
今天這個場合她如果喝醉了,真是保不定會做什麼,比如,指着伍學風的鼻子大罵他不是人,或者對着蕭落罵他兩面派等等等。
伍衣衣朝提醒她的伍仁麗吐吐舌頭。
伍仁麗眯眼笑了下。
這是伍衣衣第一次看到伍仁麗對她笑。
竟然禁不住愣了。
伍三妞笑起來還是不醜滴。
一隻肥厚的手掌拍在了伍仁麗的肩膀上,伍仁麗馬上就皺起了小臉。
“麗麗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哥哥找你好一會子了!別跑嘛,我們聊聊天啦!”
說話的男人有四十多歲了,是本地的土財神,原來家裡是農村的,他初中都沒有畢業,開始做沒生意,竟然一點點做大了,成了本地最大的煤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