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掀開被子,赫然看到,霍非奪也是裸睡的!
和她並排着……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
兩個人,都是光光的,緊緊摟在一起,躺在一個被窩裡……而且還是大清早起來看到的景象……
啊啊啊啊啊!
伍衣衣崩潰了,尖叫起來。
霍非奪被她吵得眉頭皺了皺,卻沒有睜眼,胳膊又將伍衣衣摟得緊一點,呢喃着,“太累了,再睡一會兒,別吱聲。”
伍衣衣被他摟得和他身體緊緊挨着,敏感的她,立刻感覺身後抵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根本初步的感覺,那個東西不僅堅硬,而且體積巨大!
轟!
意識到那是什麼時,伍衣衣再次崩潰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我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伍衣衣抓狂地撲騰着四肢,從牀、上嘭的一下摔到地上,驚恐地爬起來,逃離瘟疫一樣逃離幾米遠,眼瞅着閉眼休息的美男子,瘋子一樣叫起來,“霍非奪!你這個大混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你說不清楚我就殺了你!”
伍衣衣的聲音那麼尖銳,像是拔高的警笛,將霍非奪震得耳朵都嗡嗡作響。
“吵死了。”
他習慣性地嘰咕着,睜開了好看的鳳目。
額……霍非奪這個傢伙躺在牀、上,怎麼看怎麼像個古羅馬的雕塑。
都是人類,爲什麼人家睜開眼睛這個動作都那麼銷魂呢?
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那麼長!
男人幹嘛要長這麼長的眼睫毛啊!
伍衣衣貼着牆站着,竟然還可以胡思亂想着。
伍衣衣吞口吐沫,氣憤地嚷嚷着,“我告訴你霍非奪!不要認爲你長得帥,就可以把現在發生的事情說成我佔你便宜!不要認爲你是黑道頭頭,你就可以顛倒黑白!不要認爲……”
“你這個樣子站在那裡讓我觀看,是不是在暗示我,你非常喜歡早晨的愛愛?”
霍非奪睜着一雙迷惑人的美目,慢悠悠地吐着字。
聲調慵懶,姿態蠱惑,微笑壞壞的。
“什麼?”
伍衣衣被人家堵得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說什麼?
她這個樣子?
她哪個樣子了?
後知後覺地低頭去看自己……
伍衣衣狠狠抽了一口氣,驚得雙腳都離地跳起來,“啊啊啊啊!我要去死!”
她她她她,竟然是光溜溜的。
照比現在她光給他看,真不如剛纔躺在他懷裡了。
那樣子,最起碼不會這樣三百六十度地直觀。
霍非奪輕笑着,伍衣衣已經抓狂地想要藏起來自己。
桌子底下?衣櫥裡?還是掀起來地毯裹起來自己,就像是裹屍一樣?
一陣手忙腳亂地亂竄,看得霍非奪都眼花繚亂時,這丫頭總算藏到了沙發後面,上面只露着她的小腦袋,氣得尖叫着,“霍非奪!我的衣服呢!快給我變出來我的衣服!”
***
霍非奪挑挑眉骨,嘆息着,“小祖宗,伺候你,還真是辛苦。”
“衣服!衣服!你少廢話!快給我變出來衣服!”
伍衣衣在沙發後面咬着自己的手指頭。
太亂了,真是亂了套了!
怎麼一睜開眼,竟然就是這麼混亂難堪的場面?
但願這是做夢!
讓她待會馬上就醒過來。
“好好好,聽你的,給你變衣服。”
霍非奪寵溺地拉着強調,站起來。
頓時,伍衣衣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了。
我的個爹啊!
平時沒有注意,現在近距離細緻觀察這個霍非奪,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高大!
如此偉岸!
如此彪悍!
如此……那啥嚇人!
伍衣衣傻傻看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小爪子狠狠拍到眼睛上,哀嚎起來,“衣服!你爲什麼不穿衣服!你這個大流氓!”
霍非奪擰着眉頭哭笑不得,“拜託,我們倆之間還需要這麼客套嗎?”
該做的,不都全做過了嗎?
而且昨晚又不止一次……
伍衣衣拿腦袋撞着沙發,“你趕緊穿上衣服!”
“好好好,我這就穿衣服。”
霍非奪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隨意套上了一條家居褲,走到衣櫥那裡,找出來伍衣衣的衣服,丟給她。
“不要過來啊,不要看!你轉過身子去!不許看!”
伍衣衣抓着衣服,趕緊尋找前後。
霍非奪聽話地轉過身子去,用手梳着頭髮,嘆息,“要不要我幫你穿?”
“纔不用!!”
伍衣衣氣得鼻孔朝天。
“我覺得……”霍非奪沉吟着。
“覺得什麼覺得!你不許轉身!”
“連話都不讓說嗎?”
“你說什麼說!閉嘴吧!煩都煩死了!”
伍衣衣覺得,她已經非常不像個正常女人了。哪個女人遇到這種要命的事情,不都要哭得昏天黑地,來悲嘆她一夜迷亂的糟糕經歷?
她竟然都沒有哭。
霍非奪揉着鼻子,因爲昨晚歡愛,發泄了他許久的內火,現在更是脣紅齒白,美得不可方物。
“我覺得,你最好先去洗個澡,昨晚……”
伍衣衣怔住。
幾秒鐘之後,她就捶胸頓足地叫起來,“霍非奪!你敢再提個昨晚我聽聽!我這就和你拼命!你出去!快點滾出去!”
霍非奪轉臉,齜牙笑,“可這裡是我的房間哦。”
伍衣衣捶打着沙發,有氣無力,“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氣死了。出去啊!”
“真吵。”
霍非奪撓撓耳朵,優哉遊哉地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關閉,伍衣衣馬上從沙發裡面鑽出來,衣服當然沒有穿,正要去洗澡間,房門卻又開了,霍非奪鑽進來一顆腦袋。
“啊啊啊!你這個大壞蛋!你不是出去了嗎?你幹嘛又進來!”
伍衣衣嚇得慌里慌張拿着衣服蓋身子,臉頰通紅。
霍非奪朝她輕輕一笑,說,“想告訴你,浴缸有按摩的鍵,還有泡泡浴的東西都在旁邊放着呢。”
伍衣衣臉色醬紫,咬牙切齒,“知道了!你快點滾吧!”
霍非奪挑眉淡笑,“另外……你身材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肥,不過肥得很恰當。”
***
伍衣衣氣瘋了,也不管東西南北了,直接將自己的衣服朝霍非奪丟了過去。
霍非奪趕緊關上門出去了。
伍衣衣垂頭喪氣地進了浴室。
想要鎖死,想了下,又覺得鎖和不鎖意義不大。
伍衣衣泡進溫水裡,讓溫水舒緩着她繃緊的神經。
“額啊……好酸啊,好疼啊……”
她這才發現,她兩條腿都好疼,尤其是……腿根……
酸得受不了了!
腰也疼。
仔細感知一下,全身幾乎無一處不是痠疼的。
好像,她昨晚被人拆碎了,然後重新組裝了一遍似的。
她的小手,悄悄觸摸下面……
“嘶嘶!”
她馬上皺起眉頭吸着冷氣。
該死的,下面肯定是腫了,稍微碰一下,就脹痛得不行。
“昨晚……我難道……真的和霍老大……那啥那啥了?哎呀,怎麼會這樣啊!我不能活了啊!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啊!瘋了,真是要瘋了!”
伍衣衣用手拍打着腦袋,苦着小臉。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留有記憶的事情,是她在公交車站附近,突然頭暈,然後就想不起來後面了。
伍衣衣癟着臉,努力去回想,腦子裡亂糟糟的,依稀好像還有賓館的片段,都是模糊的,似是而非的。
她爲什麼會突然暈過去?
既然暈過去了,她不是應該在醫院裡呆着嗎?
爲什麼卻跑到了霍非奪的家裡的牀、上,貌似還被狠狠地吃掉了!
伍衣衣真想把自己淹死算了。
洗完了澡,洗了很久,她才換好衣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實在不想面對現實。
現實真是好殘酷。
走出浴室,她就看到了穿戴一新的霍非奪。
顯然,他在其他房間洗完澡了,頭髮微微溼漉漉的,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顯得他那張臉更是面如冠玉。
美得妖嬈又妖孽!
對!這個傢伙純粹就是個妖孽!
伍衣衣鼓着腮幫,走過去,狠狠坐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着霍非奪,氣憤地說,“說吧!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跑到你這裡來!”
還被你睡了……這句話,她真是沒有臉說出口。
霍非奪遞給伍衣衣一杯牛奶,淡淡地說,“先喝點牛奶,加了紅棗。”
伍衣衣下意識想要接過去,又想到這是睡過她的男人給的,馬上又賭氣縮回爪子,扭過去臉。
哼,纔不喝!
休想用小恩小惠就打發了我昨晚那一夜經歷!休想!
霍非奪坐在她對面,表情嚴肅,“那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昨天阿忠去學校接你,可是怎麼也等不到你,於是給你打電話,打了好多個電話你才接通,你聲音很虛弱,說你很難受,沒說幾句就掛了。我感覺着你遇到困難了,就檢測到了你的具體位置。我趕去你呆的那個酒店,你幾乎要昏厥,臉很紅,呼吸急促,難受得要死。把你接回這裡,醫生一看,你被人下了催情劑。”
“催情劑!”
伍衣衣抽口冷氣。
“嗯,俗話叫春藥。”
“啊!沒有搞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