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穿上襯衣,敞着懷,“來,幫我係釦子。”
伍衣衣扭過去臉,哪裡敢正視蕭落的身子,彆扭地說,“不!我要出去了!”
蕭落伸過去兩臂,將伍衣衣的後腰摟緊,“不讓你走……”
聲音很低,很小,彷彿耳語一樣綿軟。
蕭落彎彎的眼睛含着一汪春水,嘴脣快要貼到伍衣衣麪皮上去了,“你不幫我,我就不讓你走,我要親你,直到你幫忙爲止……”
“啊?”一聽要親她,嚇得伍衣衣撐大眼睛轉臉去看蕭落。
就是這一刻!
蕭落逼近過去,一下子就含住了她的粉脣。
輕輕地在她嘴脣上親了親,舌尖還快速在她脣瓣上掠過,那才放開了她,眉眼裡都是笑意,“到底要不要幫我?”
伍衣衣差點暈過去,倉惶地點頭,“幫!幫!”
伍衣衣低着小腦袋,臉紅得像是大紅布,手忙腳亂地給蕭落繫着釦子。
***
蕭落就那樣,低垂着腦袋,笑看着慌亂的小女孩。
“衣衣……”
“嗯?”
他看着她的頭髮。
她低着頭看着衣服釦子。
“衣衣,以後,一輩子,你都這樣給我係釦子,好不好?”
“……”伍衣衣咬了咬嘴脣,淡淡笑了一絲,卻沒有說話。
臉,卻更紅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蕭落在她耳邊小聲笑說着,突然親了她臉頰一下。
伍衣衣慌得不行,使勁推開了蕭落,結結巴巴地說着,“扣、釦子已經繫好了……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眼都不好意思去看蕭落的表情,嚇得伍衣衣夾着尾巴就逃了出去。
蕭落抿脣含笑,跟過去,拉開門,對着伍衣衣的背影喊,“作爲回報,我幫你穿襪子好了。”
“不要!”
伍衣衣嚇得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蕭落聳聳眉毛,裂脣淺笑。
突然意識到什麼,看向樓下,只見,樓下,伍學風、蕭梅都正擡頭看着他。
蕭落趕緊進了屋。
蕭梅狠狠丟下餐布,拍着桌子跟伍學風說,“你看到了吧?這可是你親眼看到的吧?不是我以訛傳訛,不是我瞎說的了吧?你可看見你閨女是怎麼勾搭我弟弟了吧?太不像話了!這纔多大個年紀的人啊,就學會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了!氣死我了!”
伍學風陰着臉,也是不高興,皺着眉頭說,“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囉嗦了,我保證讓把你弟弟和仁愛在一起不就好了嗎?你就不要再重複這些話了。”
“怎麼能叫我弟弟?他不也是你的弟弟嗎?他都要掌管你公司了,都是一家人,你給他找個老婆還不找個可靠安分的?仁愛多好啊,我就看上仁愛了,怎麼看衣衣都討厭!”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會讓仁愛和蕭落訂婚的,行了吧?”
“光這樣也不行,你要狠狠地批評衣衣,明確地告訴她,不要再耍手段勾引我弟弟了,我弟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讓衣衣懂點事,不要搶她姐姐的男人。”
“好好好,我會找機會和衣衣說的,吃飯吧!”
伍學風已經忍受得要瘋了。
伍衣衣收拾好了下樓吃飯時,蕭梅翻着白眼球,氣哼哼地去那邊做美容操去了。
伍仁麗把剩餘的一塊紫薯一點點推向伍衣衣那邊,伍衣衣詫異地擡眼去看伍仁麗。
伍仁麗剛想說什麼,伍仁心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了,嚇得伍仁麗趕緊收回了小爪子。
伍仁心先瞪了一眼伍衣衣,那才一把抓過去紫薯,放在嘴裡嚼着,問伍仁麗,“仁麗,下了第二節課,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大姐去吧?好像今天就打完營養針,可以出院了。”
“唔,好的。”
伍仁麗再也不敢多看伍衣衣一眼了。
伍衣衣騎着單車走在郊外的小路上,迎面韓江廷竟然也騎着車子過來了。
韓江廷朝伍衣衣襬手,“妹紙!昨晚夢到哥了沒?”
伍衣衣暗暗發笑,嘴巴上卻說,“夢到了,夢到孫悟空喊你了,說,快點,呆子!”
***
韓江廷愣了愣,才明白伍衣衣拐着彎罵他是豬八戒呢,咬牙,“你還對得起我嗎,狠心的丫頭!我昨晚夢到你了,導致嚴重失眠,五點半就醒了!”
“所以你就發神經了騎着車子來找我了?”
韓江廷齜牙笑,“怎麼着,咱們倆也是校園裡被衆人津津樂道的兩小無猜啊,稍微裝一裝不行啊?稍微滿足一下大衆的口味嘛。”
蕭落開着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減慢了速度,車窗落下來,蕭落看着伍衣衣,說,“衣衣,今天中午去我那裡吃飯吧?我親自給你下廚,露一手給你瞧瞧,請你先檢閱一下我的廚藝。”
伍衣衣的臉迅速就紅了。
韓江廷戒備地瞪着車裡淺笑着的蕭落,“去你那裡幹什麼?我們都是在學校裡吃午飯的!對不對,衣衣?”
伍衣衣快速看了蕭落一眼,實在受不了蕭落那種情深種種的眼神,趕緊又低下頭,蹭着鞋子,一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樣子,可把韓江廷給氣壞了。
蕭落享受着伍衣衣那個小女人的樣子,說,“那就這樣說定了哦,中午我去學校接你放學。”
說完,汽車緩緩加速,開走了。
韓江廷大張着嘴巴,瞪大着眼睛,氣鼓鼓地向着汽車尾氣叫嚷着,“說定個毛啊說定了,你算個球啊!憑什麼你說去就去啊?我們衣衣纔不去呢!滾你的吧!”
罵夠了,一轉頭,才發現人家伍衣衣已經騎着車子騎出去二三十米遠了,韓江廷那才慌里慌張蹬上車子急速趕上去,喊着,“衣衣!你等等我嘛!衣衣!我說伍衣衣同志,你中午不會是真的要去吧?”
伍衣衣那才瞟了一眼韓江廷,還帶着一份甜蜜,“怎麼了?去又怎麼了?誰規定我不能去的啊?”
韓江廷着急地抓抓頭髮,“你不能去!那個姓蕭的大尾巴狼肯定沒安好心!你看他笑的那個噁心人的樣子哦,吐吐吐吐,我連昨晚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你可不能去啊!”
伍衣衣看看天,翻翻眼皮,沒有回答韓江廷的話,卻壞笑着說,“韓大太子,敢和我比一比速度不?這裡正好沒人沒車,看看誰先到達前面的公路口!”
說完,伍衣衣就已經屁股離開了座位,站着加速蹬車子了。
“好哇!讓你瞧瞧你韓爺爺的神速!火箭的速度!”
韓江廷笑着也開始加速。
伍衣衣乘着風,轉臉朝後面的韓江廷笑,髮絲飛舞着,那麼嫵媚,“呵呵,韓江廷,你是龜速吧!笨蛋韓江廷!”
韓江廷先是愣了愣,那才吞口吐沫,使勁拼了命地蹬車子。
兩個年輕人在郊外的公路上開心地騎着車子。
朝陽照着他們的身影,處處都寫着青春和活力。
小組討論的時候,大家都議論着自己專訪的進度。
“哎呀,我都約好時間了,那位專門暗訪的大記者想不到那麼平易近人啊,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還惴惴不安的,想不到說出來請求後,那邊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好開心哦。”
***
“我那位外科醫生這星期的手術都安排的好滿,好容易約了下週晚上進行專訪,不過人家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也算是比較順利呢。”
伍衣衣煩躁地用筆在紙上胡亂畫着。
顧在遠啊顧在遠,你這個混蛋小子!你幹嘛不答應我的專訪請求呢?
還有那個不給力的霍非奪,他竟然還不答應幫助她。
紙上畫了個小人,伍衣衣把那個小人想成了霍非奪,用鼻尖使勁地亂戳,“讓你不幫忙!讓你坐視不管!讓你不幫忙!壞蛋!壞蛋!”
“伍衣衣!!!”
老處女老師將嗓門都拔高了好幾度了,伍衣衣那才猛地擡頭,木呆呆地撐圓小嘴巴,“哦?喊我呢嗎?”
“都喊了你第五次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這可是在上課!”老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又想到這樣發怒會影響美容,馬上用手指使勁摁着太陽穴,唯恐長了皺紋。
“對不起哦,稍微有點走神。”
“我拜託你好不好,不要再畫你的布料設計了,你又不是學美工的!你是新聞系的!你的專訪怎麼樣了?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個這個……”伍衣衣撓撓頭皮,在衆人的目光下,爲難地說,“有點小小的困難……人家很忙,根本不想做專訪……老師啊,不如換個別人……”
“不行!哪能說換人就換人!這是人家報社定好的,又不是我說了算!如果換了別人,那可就沒有那兩萬塊的獎金了,你可想好了啊!”
“好吧好吧,不換人了,就那個顧色坯子了!”
啊?!
衆人大驚。
伍衣衣背後喊人家顧在遠顧總裁什麼?
顧、色、坯子?
娘哎……
伍衣衣決定還是要纏着霍非奪給她幫忙才行。
“那個顧色坯子雖然在別人跟前都牛叉哄哄的,可是在霍老大跟前他可是比孫子還乖呢,哼,他這麼怕霍老大,霍老大隻要下個命令,他一定會聽的。嗯,看來還是要在霍老大身上下功夫纔對。”
伍衣衣坐在樹下草地上,找到霍非奪的號碼,想了下,毫無猶豫,直接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