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眨巴下眼睛,狠狠地抖了抖身子,不愧是官場上的老油子了,很快就擠出來一臉的笑容,一面坐下,一面說,“是啊,霍總,你看現在的小孩子,都好有個性的,多可愛啊。哈哈哈哈。”
其餘的人全都擦冷汗。
副市長沒事吧,剛剛還疾言厲色,要把人家小姑娘給殺了剮了的神氣,轉眼,就把人家誇上天了,乾脆從不懂禮貌變成了可愛了。
顧在遠這回可乖了,小聲跟霍非奪說,“誰讓你總是寵着她呢。”
那隻作威作福慣了的八哥鳥,都差點被這個丫頭給氣死。
霍非奪瞟了一眼顧在遠,慣常奸詐的說,“你若自宮後變成女人,我也寵你,怎樣?”
顧在遠愣了下,咬牙,“謝了!”
主持人說,“有沒有善人爲剛剛這個節目捐款?”
***
霍非奪無聲地一指按在了顧在遠膝蓋的一個穴位上,顧在遠馬上“啊!”叫了一聲。
嗚嗚,好疼啊!
“哦,這位先生,您願意捐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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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笑着去看顧在遠。
顧在遠含恨地伸了五個手指頭。
主持人馬上開心地叫道,“太好了!這位大善人給出了五十萬!謝謝您!”
霍非奪幽幽地一道陰冷的目光飄向顧在遠,顧在遠生生抖了一下,馬上揚聲說道,“錯了!不是五十萬!”
主持人呆了,一臉尷尬,“不、不是五十萬?難、難道是五萬?”
顧在遠又看了一眼霍非奪,吞口塗抹,“某些人覺得這個丫頭表演得非常好,值得嘉獎,我捐款五百萬。”
老子滴,坐在老大旁邊就是倒黴,估計他不說五百萬,他這條腿就要廢了。
嗬——!
徹底全場驚呆了,一片片的吸氣聲。
五百萬啊!
他們一個小小的學校組織的募捐,竟然能夠得到五百萬的募捐啊!
太震驚了啊!
主持人眼珠子掉了一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顧在遠提醒他,“我說主持人,你不該說非常感謝我的話嗎?”
“啊?噢!對!這位大善人,您真是太太太善良了,我代表留守兒童使勁使勁地感謝您!”
主持人一想到五百萬那個數字,就恨不得立刻變身爲留守兒童去。
主持人帶頭鼓掌,帶動了全場都熱烈的掌聲。
霍非奪低頭,擺弄着手機,啪啪地編輯着短信。
咻!伍衣衣收到一封短信。
伍衣衣打開短信一看,是蕭落髮過來的,寫着,“衣衣,你真棒,我聽了你的歌,感動得無以復加!我替你驕傲!”
伍衣衣立刻捧着手,一副花癡的表情。
她沒有看到,還有一封新短信,那是霍非奪發過來的。
韓江廷跑過來,怪叫着,“伍衣衣!那個捐了五百萬的傢伙是你什麼人?是不是暗戀你?”
伍衣衣差點栽倒,“誰?顧在遠?你別開玩笑了!”
那可是讓人極其討厭的大淫魔,嘔,噁心!
“我告訴你伍衣衣,你絕對不能和那個顧少在一起,一看他就是個腎虛的傢伙!”
噗……
伍衣衣噴了,看看周圍一羣挺熱鬧的同學,真想縫死韓江廷的大嘴巴,“我和那個顧少不熟,不熟不熟不熟!”
同學們開始傳言,說捐了五百萬的顧少,包養了伍衣衣。
接下來的節目,就沒有什麼突出的了,最多的募捐也就是六十萬。
伍衣衣那個節目,獲得了顧在遠顧大少爺五百萬的募捐,成爲了當時的熱點新聞。
“大姐,怎麼辦?看這個樣子,那個顧少是不是喜歡伍衣衣啊?”
伍仁心剛說完,伍仁麗就點着頭皺着眉頭說,“就是啊,如果那個顧少看上了衣衣,給伍衣衣當做靠山,那可就完蛋了。”
伍仁愛還在氣憤中,咬牙說,“這個顧少,是交際圈裡有了名的花花公子,雖然有錢,在全市富豪榜上前三名,可是,他這種男人,就是專門來禍害女人的,果真他看上了伍衣衣,那倒是好了,這種男人才不會娶伍衣衣,伍衣衣早晚都是要被甩的,那時候,可就揹着情人、棄婦的名分了,哈哈哈。”
伍仁心拍這手惡毒地說,“如果伍衣衣還被傳染上了艾滋,那才叫妙呢!哈哈哈。”
***
這次的慈善募捐演出非常的成功。
出乎學校領導的意料,完全出乎意料。
任誰也沒有想到,傳奇人物霍老大竟然會親自到場,更沒有想到,顧家的太子爺竟然如此大方,捐了五百萬。
這真是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啊。
伍衣衣坐在那裡卸着妝,韓江廷對着手機玩弄着自、拍,又是鼓腮幫,又是瞪大眼睛,無盡地賣萌,韓江廷嘮叨着,“你這個女傭是白當的嗎?真是的,你這個女傭連個話語權都沒有,太沒用了吧?我師傅坐在下面,用那麼慈愛的目光籠罩着我,我都激動得跳錯了好幾個動作,喂,伍衣衣,還算兄弟不?算是兄弟的話,你就必須要讓我師傅承認了我這個徒弟,讓他教給我武功絕學!”
伍衣衣切了一聲,“你以爲我是誰?你以爲霍大叔眼裡頭有我這個人?我只是砸壞了人家的豪車,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務的可憐女傭而已,我又不是人家的老婆,我說的話,霍大叔還不直接就當了個屁?”
韓江廷撅高了嘴巴,難過地嘆息一聲,“是哦,你也只是個可憐蟲而已。”韓江廷轉過身子,大手扣着伍衣衣的腦袋,觀察着伍衣衣,十分痛惜地說,“我說妹紙,你爲什麼就不能長得再漂亮點呢?脾氣粗暴也就罷了,嘴巴刁蠻也就罷了,爲什麼不能夠外表也好歹僞裝女人味一點呢?”
伍衣衣一腳踢過去,踢到韓江廷的膝蓋,很帥氣地吹吹頭髮絲,“滾遠點哦,老孃的耐心和愛心可是很有限滴。”
韓江廷咧咧嘴巴,縮到一邊,抱怨,“就知道對我兇,怎麼和那個姓蕭的倒黴催的大叔在一起時,你尾巴都晃得眼暈了?”
伍衣衣齜牙,叫起來,“韓江廷!你想死得很痛快了是不是?想的話,吱一聲!老孃這就大力飛腳把你送去天堂,保證天堂有你座位!”
韓江廷搖頭晃腦,“就說就說,就說那個姓蕭的是個倒黴催的大叔,大叔大叔!倒黴催的大叔!”
“呀嗬!真是找打啊你小子!”伍衣衣舉起來一盒散粉就想向韓江廷砸過去。
韓江廷齜着大白牙抱着腦袋就逃,咣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有種的混球你別跑啊!你……”伍衣衣正要追過去打,看到和韓江廷撞在一起的男人時,禁不住怔住了。
然後,伍衣衣馬上不好意思地放下兇惡的手臂,輕輕把散粉盒子放在桌子上,露出一臉小女人的微笑,“落……你怎麼到後臺來了?”
蕭落朝伍衣衣溫煦地一笑,輕輕拍了拍韓江廷的肩膀,說,“沒撞壞吧?”
韓江廷癟着臉瞟了一眼蕭落,不配合地懶洋洋地說,“大叔您老人家一把老骨頭的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
韓江廷找茬的一串話,讓蕭落有些愣怔。
伍衣衣氣得咬牙,使勁朝韓江廷瞪了一眼,做了個“你小子等死吧”的表情,然後笑着轉向蕭落,解釋,“你別理他,落。這小子不定時的抽風,當腦殘對待就好了。”
***
蕭落呵呵笑了起來。
韓江廷氣壞了,叫嚷起來,“伍衣衣!你發燒了嗎,臉這麼紅?”
真是的,見到這個倒黴催的大叔,衣衣就這副丟了魂的爛樣子,氣死了。
“是不是胳膊受傷的地方發炎了?發燒了嗎?”蕭落頓時十分擔心,伸過去他的手,放在伍衣衣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伍衣衣都要羞愧死了。
她哪裡有發燒啊,她就是見到蕭落有點不好意思罷了,死江廷,非要揭發他,你小子等着點!
“我沒事啦,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沒發燒。落,你坐這裡。”
伍衣衣不好意思了,給蕭落拉過去一把椅子,讓蕭落坐下,同時惡狠狠瞪了韓江廷一眼。
韓江廷撇着嘴跑走了。
蕭落還是有點擔心,“雖然沒有發燒,不過胳膊都破了,還是應該吃點消炎藥吧,不要發炎了。”
“沒事,沒事的,哪裡就那麼嬌貴了?”伍衣衣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待會收拾好,我們就回家吧。”蕭落深情地看着伍衣衣。
伍衣衣被蕭落這種目光看得渾身麻酥酥的,雙腳來回蹭着,點頭,“嗯,回去。”
霍非奪竟然看這麼個小演出,堅持到了最後!
顧在遠禁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副市長馬上非常體貼地笑着問,“顧少都累了吧?不如我們去個飯店或者什麼地方休息休息?霍總說呢?”
霍非奪狹長的鳳目輕飄飄睨了顧在遠一眼,駭得顧在遠第二個哈欠就那樣生生噎了回去,利索地坐正,霍非奪問,“顧少你累了嗎?”
顧在遠張口就說了個大實話,“當然累死了……”
說了一半瞄到了霍非奪精湛湛的眸光,馬上吞口吐沫,變成了,“當然累死了,那是不可能滴!不累!一點也不累!咱都不知道累字是怎麼寫的!對吧,老大?”
阿忠在顧在遠身後嚇得撫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