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蒼白,眼神卻無比的狠毒,藍雪靈悽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說:
“好啊,反正我是個表子,我在哪裡和男人做都可以,在這裡就在這裡,只是,我怕你那裡尺寸太小,會讓觀衆笑話你的。要不,我和家賀做,他那裡雄偉,那樣子圍觀效果才叫好!”
轟——
雷蕭克的腦袋,一下子被炸燬了。
他狠狠揚起脖子,閉着眼睛,將臉對着天空。
其實他想哭。
但是他不能哭!
***
他狠狠揚起脖子,閉着眼睛,將臉對着天空。
其實他想哭。
但是他不能哭!
胸腔裡,燃燒着熊熊烈烈的痛楚,彷彿將他的血肉都撕扯開來,內裡已經鮮血淋漓。
這就叫……心痛!
雷蕭克垂在腿邊的拳頭,越攥越緊,幾乎要崩裂了血管。
他深呼吸,胸腔劇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快速地喘息着。
許久,他認爲過去了一個世紀般久遠,其實,也就是幾秒鐘。
他那才垂下臉,陰森森地盯着車裡面冷笑着的藍雪靈,大喝一聲,像是瘋狂的野獸,三兩下就將藍雪靈給扯下來汽車,憤恨地朝地面狠狠一丟,藍雪靈噗通一下趴在了地面上。
膝蓋痛,胳膊痛,肚子痛……加起來,都不及她的心痛。
他對她……哪裡還有一點憐惜和溫存?
“滾!給我滾得遠遠的!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把你扒了皮餵了狼狗!下賤的女人!我怎麼就對你上了心!滾蛋!滾得遠遠的!”
雷蕭克失控地渾身顫抖着,幾乎站不穩,如果不是扶着車門,他早就眩暈過去了。
因爲暴怒,因爲氣憤,他的太陽穴突突地猛烈地亂跳着。
他的視線都是模糊的了。
藍雪靈忍着渾身的痛,趔趄地爬了起來,連連冷笑,傷心欲絕地瞟了雷蕭克一眼。
那一眼,讓雷蕭克全身一個激靈!
這個女人,曾經雪白的身子滾在牀上,朝他拋着媚眼,浪得沒法說。似乎,她嬌軟的咯咯笑聲還在他的耳邊迴盪……
“你放心,你雷大總裁在牀上的技巧很單調,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要求不高,能餵飽我的,那就成。”
藍雪靈咬着牙,吸着冷氣,嘴硬地說完這彼此受傷的話,那才晃着身子向田家賀的汽車走去。
雷蕭克的手指甲都掐進了他的皮肉裡,他完全覺不出來疼,就那樣瞪着猩紅的眼睛,整個人飄乎乎地扶着車門,看着藍雪靈。
似乎……她的褲子上有一點紅色……
哼,她都這樣說了,說得那麼決絕了,他還管她這些幹什麼?
藍雪靈,你是第一個,將我傷得這麼深這麼狠的女人!
***
第一個……也但願是最後一個!
雷蕭克一個腿軟,坐進了汽車裡,全身情不自禁地打哆嗦,竟然關車門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還是司機有眼力見,趕緊下車,跑過來給雷總關上車門,那纔開車。
雷蕭克傻着眼,一語不發。
他低垂着頭,看着他那雙無措的手,交織在腿上。
在抖。
不停地在狂抖。
他的手,無法停止那份顫抖。
他感覺,他身體的一大部分,在剛剛,死掉了。
“藍雪靈……”
他氣若游絲地反覆呢喃着那個熟悉的名字,眼角,終於嗑下來幾滴淚珠。
“藍雪靈……我幾十年的傷心全都被你給挖出來了……我若再理你,我就不姓雷!”
而雷蕭克的汽車開走後,藍雪靈就覺得呼呼的彷彿身子開了個大窟窿,她全身的血液,從從上往下,瀑布一樣向下涌!
“啊,那個女人流血了!”
“不會是流產了吧?”
“血崩了吧?”
“啊,好可怕啊!”
藍雪靈站定,出現嗡嗡的耳鳴聲,她艱難的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這些人在說些什麼?好吵啊……
什麼血崩?什麼血?
藍雪靈的視線開始發黃,彷彿老照片一樣。
他走了,他果然決然離去了。
她和他,應該徹底玩完了吧?
雷蕭克呵~~~~~~
她眨巴下眼睛,眼皮覺得好重好重。
往前看,依稀看到田家賀提這個大大的袋子,正往她這邊走來。
看到了她,田家賀有些驚訝,然後就是微笑。
很有成就感地舉高了手裡的袋子。
這個單純的小子,一定是第一次給女人買這些東西吧。
所有聲音似乎都遠離藍雪靈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只是感覺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往下一軟,出溜到地上了。
“啊!雪靈!雪靈!你怎麼了?雪靈啊!”
田家賀大驚失色,狂奔過去,摟起來暈倒的藍雪靈,哀聲叫着。
她的臉色很差,蠟黃蠟黃的,嘴脣沒有一絲血色。
臉上,佈滿了大顆的淚痕,彷彿,她只剩下哭泣這一件事可以做一樣。
***
“雪靈!藍雪靈!你到底怎麼了?”
田家賀心焦意亂,抱起來藍雪靈,慌張地向他的車跑去。
藍雪靈那自然下垂的小手,因爲田家賀的動作,而失去生機地輕輕晃着。
一輛汽車,以火箭的速度向醫院疾馳!
途中,他硬是連着闖了三個紅燈。
在他的汽車後面,嗯啊嗯啊追着三輛警車。
————————————————
雷蕭克回到他的公司,踉蹌進總裁辦公室,整個人一癱,就倒在了地毯上。
仰面朝天,張着嘴巴張着眼睛,像是個屍體一樣。
挺屍。
生活秘書走進去送熱茶,先就被他們注重修養的雷大總裁給嚇着了。
“啊……雷總您……”
年輕男人眨巴着眼睛,不知道需不需要叫他的家庭醫生。
雷蕭克好半天,眼珠子纔會動彈一下,眼珠子動得很僵硬。
“去,給我拿兩瓶酒來。”
“啊?噢!好的。”
秘書哪裡敢管上司?趕緊跑到吧檯那裡,取來了兩瓶酒,遞給了雷蕭克。
雷蕭克勉強坐起來,背靠着沙發,坐在地毯上,嘴對着瓶嘴就咕咚咕咚灌起來。
“啊……雷總您……”
您這樣子借酒澆愁是對身體很不好滴……
“MD!這世上,最不會拋棄你的,那就是酒了。只有酒,隨叫隨到,沒有架子,也不會給你耍脾氣,酒纔是最最忠誠的!”
雷蕭克眯着眼睛,一連聲地苦笑着,胡亂灌着酒。
秘書搓着手,十分無措。
怎麼辦呢?
他身爲生活秘書,是不是該遏制雷總的灌酒呢?
貌似……他沒有這個權限,更沒有這個膽量。
“雷總……別喝了……下午還有幾個會議……”
“你去,給我找個女人來……哦不,不能一個,要兩個……不行,兩個也不行,要三個!你去給我找三個女人來,老子今天非要試試我的能耐!”
雷蕭克一臉邪氣,像是瘋狂的魔鬼,朝秘書伸出來三根手指頭晃着。
***
(⊙_⊙)
“三、三個?”
秘書目瞪口呆。
雷總真牛啊,一口氣要三個女人,他忙活的過來嗎?
當然,不敢質疑,秘書趕緊去聯繫優秀美女了。
三個女人過了半小時,都嫋嫋娜娜走了進來。
這時候,雷蕭克已經很成功地將自己灌醉了。
看着那三個美女進來,他直接就看成了一羣小種雞。
“嗝兒!”
雷蕭克打着酒嗝兒,扶着沙發勉強站了起來,晃起來。
“雷總,好久不見了啊,有沒有想我啊?”
一隻小種雞投進雷蕭克的懷裡,雷蕭克晃了晃身子,呵呵地傻笑着,伸手就扣到人家的胸口上,大力地死死揉着,將女人疼得臉部都痙攣得走形了。
“你說我下面尺寸小?小嗎?”
女人吸着冷氣,疼得幾乎要死過去,抱着雷蕭克的腰,軟軟地說,“不小,不小,非常不小!”
什麼大小的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伺候過這位爺,哪裡知道他尺寸問題啊。
“你是嫌我牀上功夫太過單一嗎?沒花樣?嗯?”
雷蕭克將女人撂倒在他臂彎裡,低頭,邪魅地噴着酒氣,睨着女人。
方纔還被揉得要死的女人,這會子又被雷蕭克那雙迷人的眼睛給迷住了,幾乎馬上就溼潤了。
“雷少啊……你肯定花樣很多的,嗯嗯……你最厲害了……”
女人舔起臉來,巴結的在雷蕭克脖頸上親吻着。
另外兩個女人哪裡示弱,快速退衣服,紛紛像是靈蛇一樣纏到了雷蕭克身上。
女人們的柔美還沒有表現完,就爆發了悽婉的慘叫。
今天的雷蕭克,兇殘的,像是鋒利的鋼鐵利器!
動作粗暴而又兇猛,像是有仇一樣,往死里弄。
三個女人都疼得死去活來的。
這個想爬着逃出去,卻被一把扯着腳踝骨給扯回去,提着兩腿,就是一頓猛刺。
那個抱着靠枕想擋住自己,卻被某人粗暴地扯開,靠枕裡面的棉絮漫天飛舞,女人一顫一顫的,疼得臉色發白,連哼都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