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陳亦峰換好衣服,推開這個房門時,
就看到肖雲葉閉着眼睛,雙手合十,對着東方正在磕頭祈禱着:
“菩薩啊,求求你保佑我將來可以追上我家學長,
雖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不過我保證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對待學長,
非處也不能算是死罪吧,菩薩你也不忍心看着世間有情人分離吧,
請求菩薩同意我將來去做個什麼處女膜修復術,只要我家學長接受我,
我用我的腦袋向您保證,我一定會一生盡心盡力服侍學長,
讓他成爲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男人,上帝保佑……哦,對,對着觀世音菩薩不能說上帝保佑,
那就說善哉善哉吧。保佑我啊,一定要保佑我啊!”
陳亦峰的臉,即刻就陰了下去。
哼,小東西,你跟了我陳亦峰,你竟然還妄想着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陳亦峰禁不住氣衝牛斗,雖然得到了她的身體,
可是很明顯,這丫頭的心……依舊徘徊在他處!
陳亦峰狠狠地關上房門,奪步而出。
咣!
“啊!”肖雲葉被關門聲嚇了一大跳。
慌忙站起來,拉開門去看,
只看到一樓下面有幾個身影尾隨着陳亦峰揚長而去。
看汽車發動離開時的那個速度……貌似開車的人極其生氣。
“額,好壓抑哦。唉,我真的搞不懂了,
男女之間發生這種意外,不是應該女人傷心欲碎的嗎?
爲毛是陳壞熊這個傢伙失魂落魄的?
明明記得昨晚他很暢快淋漓的,他很舒服,
明明現在是我腰痠腿疼……真不懂了。”
肖雲葉嘆息着,吸着冷氣,小心翼翼地往樓下走。
天哪,這相當於酷刑啊,腿很酸,走一步,都覺得腿之間那裡的肉都在刺痛。
更加憎恨陳壞熊了!
“肖小姐,少爺有事先出去了,
少爺臨走前說,讓我陪着你在羅馬各處轉轉,
你說你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
肖雲葉扶着沙發站好,額頭疼出來一層細汗,
從她腿間疼痛的狀況來看,
昨晚陳壞熊可是沒有惜了力。
哼,混蛋,幹了壞事他倒是先顛了。
“哦,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反正吧……
我、我腿有點累,不想太走路……”
像她目前的身體狀態,應該躺在牀上休息,
畢竟是第一次嗎,那麼疼,那麼辛苦。
可是……好容易出國了,來到了意大利了,
光在屋裡睡大覺那不是太浪費?
出國旅遊嘛,還是應該出去看看的,不枉了來一趟。
“你、你叫什麼來着?”
“康仔。”
“哦,那康仔,你能不能帶着我出去逛逛,最好還不需要我走路的那種?”
肖雲葉小心翼翼地看着康仔,康仔聽了一頭冷汗,嘴角狂抽。
得,這少爺看上的女人也真是個怪物,
提的這要求,還真是難以滿足。
最後,如了肖雲葉的意,她乘坐上了小船,在臺伯河上慢慢地漂游。
船,走得很慢,可以讓肖雲葉細細欣賞河兩岸的建築和風景。
橋上面有不少的年輕人,對着肖雲葉吹口哨,擺手,大叫着。
在世人的眼裡,船上坐着的這個淺笑着的小姑娘,簡直就像是一副山水畫,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豔美無敵!
穿了條水紅色的裙子,露着的肌膚全都是奶白色的,
腦袋上扣了一頂大大帽檐的水紅色的帽子,
帽子上面飄搖着兩束淺綠色的飄帶,
那張小臉,月眉星眼,豔如桃花,
簡直就是個淺笑盈盈的粉娃娃!
“看上去這水很清澈哦,不知道把腳放進去,會不會很涼爽?”
肖雲葉對着康仔甜甜一笑,換來了人家康仔的置若罔聞一臉鐵板。
哼,有什麼臭屁的啊,不就是陳壞熊身邊的親信嗎,瞧把他橫的。
不笑就不笑,不理人就不理!
有什麼好牛逼的啊!
肖雲葉撇撇嘴,脫了鞋子,將腳丫子放在了河水裡。
“哇……好涼爽哦!舒服死了!”
肖雲葉擺動着她雪白的腳丫丫,樂得眯起眼睛咯咯直笑。
滾他的陳亦峰吧,滾他的荒唐一夜吧,這些她統統不去想了。
不開心的事情,她暫時都不要去想了。
康仔正在擺弄着一個平板電腦,同時插着耳機,
聽着裡面的指示。
“康仔,那女人沒有問我去了哪裡?”
屏幕裡面,是陳亦峰端着一杯酒在淺淺地品嚐。
“沒有,她沒問。”
陳亦峰的臉上,微微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麼。
“嗯,你們走到哪裡了?”
“還在臺伯河上漂着。”
“你把鏡頭對準了那女人。”
康仔聽話的,悄悄將鏡頭對準了那邊玩得正開心的肖雲葉。
陳亦峰端着酒杯,微微發怔地看着屏幕裡面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禁不住暗暗嘆息。
她,真是美豔啊……
像是迎風飄揚的桔梗,暗香瀰漫。
“康仔,再過半小時,我會在前面的那座橋上。到時候見。”
“是!”
陳亦峰收了線,康仔手裡的屏幕裡,歸於了一片黑暗。
這是臺伯河岸的私家涼亭下,緊挨着臺伯河,
被私人購買下,換來河岸邊的一份幽靜和閒暇。
精緻的白色桌子上,擺放着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陳亦峰正端着一杯酒,緩緩地喝着。
“對不起,陳先生,我是不是來晚了?”
一個華貴的少女站在涼亭下,靜靜地笑着,看着陳亦峰。
“嗯?”陳亦峰略一回神,野獸般肆虐的目光射過去,
直直地盯着近身的少女。
他淡淡一笑,卻沒有站起來,單手一伸,指了指另一張椅子,說:
“沒。大概是我來早了,坐。”
朱莉安娜愣了下。
她沒有想到,這個中國男人,來到了她們的勢力範圍下,
見到了她這位有權有勢的高傲公主,他竟然如此清傲!
他連站都不站起來嗎?
雖然他長得非常俊美,雖然他身上混雜着強悍的氣勢,雖然她很欣賞他那無畏的目光……
可是來到她們黑手黨的地界,見到她這個教父的唯一女兒,
他如何敢這樣無禮?
朱莉安娜陰冷的一笑,
突然從身後拔出來一把手槍,咔嚓一下對準了陳亦峰的頭。
“陳先生,無視我朱莉安娜存在的人,
都要去地獄。”
陳亦峰壓根不當回事,露齒一笑,
輕輕地說,“我正虎堂的人,死了也要去天堂。”
他那無所畏懼的一笑,真的是顏如玉,氣如蘭,將朱莉安娜震了震。
接着!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手裡的槍,就被變戲法一樣,轉到了他的手裡,
陳亦峰將她的手槍玩在手心裡,玩的滴溜溜轉,
然後停下,粲然一笑,
嘎吱……一下!
陳亦峰就將她那把新手槍給擰彎了槍筒!
嗬——
朱莉安娜嚇得狠狠一吸氣。
那是如何巨大的力氣?
竟然將手槍給弄彎了?
陳亦峰將那把變型的手槍放在桌子上,淡淡一笑,
“朱莉安娜小姐,我正虎堂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幫助,
既然來見你,也只不過是有合作要談。
朱莉安娜小姐如果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大可轉身離去。
不過你家這涼亭建的不錯,我自己再坐坐。”
朱莉安娜何曾見過如此大牌、如此有風度,如此輕視她的男人啊!
當時就愣住了。
接着,就涌上來無以言說的崇拜。
“呵呵,陳先生好身手啊,我很欣賞有武功的男人。”
朱莉安娜燦爛地一笑,款款坐下,目光如水地盯着陳亦峰。
陳亦峰朝着朱莉安娜淡淡一笑,又是那樣傾國傾城。
兩個人就兩方的合作談得非常愉快。
突然,朱莉安娜注意到,陳亦峰的眸子猛然一緊。
他好像在看着臺伯河的某一處……
朱莉安娜順着陳亦峰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有一條小船正緩緩地向這邊漂來。
在船頭,坐着一個衣袂飄飄的漂亮女孩子,她那一雙雪白的玉足,
正調皮地攪在河水裡,彷彿,還可以聽到她清脆的笑聲。
陳亦峰呼哧一下站了起來。
朱莉安娜也好奇地貼過去,挨着陳亦峰一起站在岸邊闌干前。
陳亦峰的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朱莉安娜的肩膀上,朱莉安娜轉臉去看陳亦峰,
他卻沒有看她。
朱莉安娜一直是個非常自負,非常驕傲的女人,她父親是黑手黨的當權者,
她在意大利,相當於地下組織公主,
實在沒有她瞧得上眼的人,
她也不會給任何人賣面子。
可是今天……
嗅着陳亦峰身上傳過來的絲絲清香,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沉醉。
她沒有推開陳亦峰,也沒有問他爲什麼,
甚至於,她都能夠潛意識感覺到,陳亦峰這番行爲,
只不過是一種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