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情,似乎都不那麼容易。
要趕走蘇萌,之前都已經用過那麼多的方法了,再這麼下去,也不怎麼好,畢竟蘇萌現在是個孕婦,不能夠受刺激。
那麼就只剩下後面一種方法,找個男朋友。
世界之大,男人衆多,可是突然要去找個男朋友,還真的不是一件兒容易的事情。
子汐想的第一個辦法,竟然是去相親。
是的,她沒有弄錯,就是相親,當她將自己的個人信息掛在相親網站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如同是在做夢似得。
但是她還是那麼做了,相親網站的辦事兒效率挺快的,很快就給她找到了匹配的相親對象。
看着對方的資料,子汐一臉的迷茫,是去見還是不去見呢?
事情是她自己找的,不去見的話,似乎說不過去。
但是又擔心去見的話,對方會是個奇葩。
畢竟相親遇上奇葩的事情太過於多了,她看了很多的帖子,都產生了恐懼症。
下班一回家,子汐就遇見了邢狂,還真是擔心什麼怕什麼,什麼就會毫不猶豫地衝着她的方向直奔而來。
邢狂站在電梯口,子汐看到他之後,腦子先是一嗡,繼而她愣怔了一下,然後轉身,動作迅速地準備逃走。
雖然那裡是她的家,可是她卻找不到正大光明回家的理由,心裡面不免就有着一種委屈難過的感覺。
可是她剛轉身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邢狂的詢問。
他問她:“木子汐,你不是要回家嗎?幹嘛不走,電梯來了。”
子汐頓住腳步,告訴自己,是呀那是她的家,她幹嘛要這麼畏首畏尾的呢?她怕個什麼勁兒呀,那裡可是她的家呀。
這理由不算十分強大,但是子汐卻是轉身迅速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子汐感覺整個世界在一瞬間就都變得安靜了下來了,邢狂站在她的身旁,她能夠嗅到專屬於他的氣息。
心跳澎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悸動個什麼勁兒,反正那種感覺,她是怎麼也都控制不住。
一旁的邢狂,聲音溫柔地衝子汐傳了過來。
“你吃飯了沒有?”
子汐啊了一聲,回頭目光望向邢狂,他的話,她明明是聽見了,而且還是聽得很清楚的,卻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被她給盯着的邢狂,再次溫和着聲音詢問她:“你吃飯了沒有?”
子汐愣怔了片刻,纔回過神來,衝着他點頭,肯定地道:“沒有。”
“那就一起吧,我給蘇萌買了晚餐,也有你的一份兒。”邢狂繼續溫柔道。
子汐哦了一聲,出了電梯之後,她打開了房門。
蘇萌一見着邢狂,臉上立馬就揚起了笑容,開心地道:“邢狂,你來了呀,買了什麼好吃的呀?”
邢狂將晚餐一一擺放在桌上,招呼子汐吃。
子汐覺得,這麼三個人呆着挺彆扭的,她低着頭,大口大口地吃着飯。
處於如此尷尬的狀態當中,子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將飯給吃完了,然後有多遠就走多遠,趕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越是想要趕快吃完碗裡面的飯,碗裡面的飯就越是要給她作對。
大概是因爲吃得着急的原因,子汐被嗆着了,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邢狂焦急地給她遞過來了一杯白水,擔憂地責怪道:“你怎麼吃這麼着急,沒有人給你搶。”
子汐拿過水杯,喝了好一大口水,但是那種被嗆着的咳嗽還是沒有好一丁點兒,她起身,迅速地往窗戶口走了過去,站在窗口咳嗽。
很想那種咳嗽能夠趕快停止,可是那咳嗽就是偏偏要給她作對,她感覺肺都要被咳出來似得。
邢狂走了過來,他修長的手臂伸了過來,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他的如此的舉動,讓子汐不由地就有着一種臉紅心跳地要命的感覺,她躬身大聲地咳嗽着,不敢去看他。
咳了一陣,終於是稍微舒服了些許。
她支撐起身體,推開邢狂的手,對他道:“我沒事兒了,你不用管。”
她原本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她的話剛一出口,她面前的邢狂就衝着她發飆了起來。
邢狂的聲音很大,衝着她大聲地道:“木子汐,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吃飯的時候,你就不能夠專心認真一點兒嗎?萬一咳出個好歹,你……”
聽着他的教訓,子汐很是不舒服,她打斷他道:“我沒事兒,屋子裡面有些悶,我下樓走走。”
不等邢狂再說些什麼,她轉身動作迅速地往門口奔跑了過去。
用最快的速度出門,關上房門的時候,子汐感覺,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變得自由了起來。
那種三個人待在一塊兒的尷尬氛圍瞬間消失不見,她整個人都在一種身心舒坦的狀態當中。
和邢狂,回去,不可能,面對,着實尷尬,未來,不敢想象。
子汐覺得頭痛,在小區的長椅上坐下之後,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這算是什麼事兒呀?明明就是她租的房子,明明就是她的家,現在搞得她倒像是一個外人似得。
不行,她必須要給蘇萌攤牌。
這樣的日子,只經歷一次,她就覺得受不了,一想起以後長期要這麼面對邢狂的話,她就更加地覺得抓狂。
所以子汐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她原本是想要等邢狂走了之後,再上樓去的。
誰知道,邢狂徑直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就給坐下,他遞給她一瓶水,滿臉平靜。
子汐看着那瓶水,猶豫了片刻才伸手過去將水給拿了過來。
她擰開瓶子,喝了一大口,輕輕地道:“謝謝。”
“你是不是在躲避着我?”邢狂突然問她:“刻意地躲着我?”
她躲避着他,有那麼明顯嗎?她還以爲,不怎麼明顯啦。
面對他的詢問,子汐沒有一丁點兒的退縮,她盯着邢狂的眼睛,很是嚴肅地對他說:“是的,我就是在躲着你。”
幹嘛不躲着他呢?他們現在都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既然都已經劃清楚了界限了,那自然是要界限分明呀,不躲着他,萬一再被點着,又恢復到以前糾纏不息的狀態,她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