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一臉的驚愕,不要孩子?怎麼會這麼突然呢?蘇萌的孩子都已經快要六個月了,再過段時間都可以生下來了,怎麼可以說不要呢?
子汐被蘇萌給嚇着了,她驚恐地問蘇萌:“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蘇萌,你是開玩笑的吧,對,你一定是開玩笑的,你那麼喜歡這個孩子的,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你……”
“子汐,我是認真的。”蘇萌打斷子汐,神色很是嚴肅。
子汐的話戛然而止,她看着蘇萌,再次覺得驚愕。
雖然說起先蘇萌是有些不待見她的孩子的,但是後來,她喜歡孩子的樣子,子汐都看在眼中,不是都好好的嗎?
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不要孩子了呢?昨天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說不要孩子了?
蘇萌的話,子汐有些接受不了,她看着面前的蘇萌,許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萌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
她說:“我想了很多,子汐,我真的覺得,這個孩子就不該存在着,你看呀,自從我知道有他的存在之後,邢狂和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很是糟糕,而現在,我更加地不知道,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會成什麼樣子。”
頓了一下,蘇萌慘白着一張臉對子汐說:“我害怕。”
“害怕?”子汐嘀咕道:“不知道孩子生下來之後,會怎麼樣?”
蘇萌點頭,肯定地回答:“是啊,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在想,與其讓我的孩子生下來孤苦無依的,我還不如,不要他。”
這樣的言語,從一個即將成爲母親的女人口中說出來,那是十分殘忍的。
反正子汐聽着,十分地不是滋味兒。
她勸說蘇萌:“蘇萌,你別多想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孩子生下來之後,你給我,我會好好對待他的,我保證,一定將你的孩子培養成才。”
這是之前說好的事情,子汐以爲,這樣會給蘇萌吃一顆定心丸。
雖然她覺得這樣的事情挺荒唐的,但是之前已經答應蘇萌了,她也開始在接受這樣的事實了。
可是,她一拿這件事情安慰蘇萌,換來的並不是蘇萌地感動,而是蘇萌不屑的一笑。
蘇萌反問子汐:“我真的將這孩子給你帶的話,木子汐,你真的能夠保證對我的孩子好嗎?等到以後,你和邢狂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能夠保證,對我的孩子始終如一嗎?”
以後的事情子汐一點兒都不敢打包票,別說一直都對蘇萌的孩子好,就算是以後能不能夠和邢狂在一起,對於子汐來說,都是一件兒很難很難的事情。
面對蘇萌的質問,子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看着蘇萌,半響沒有說話。
蘇萌對她說:“有空的話,子汐你陪着我去一趟醫院吧,好嗎?”
子汐沒有答應,她起身,煩躁地在客廳裡面走了兩圈,覺得,有必要吼吼蘇萌,蘇萌總是這麼肆意妄爲,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子汐停下腳步,雙手叉着腰,滿是憤怒地盯着蘇萌,她衝着蘇萌很是生氣,很是大聲地叫囂了起來。
“蘇萌,你都是要當媽的人了,你成熟一點兒,懂事兒一點兒好不好?那孩子都快要出生了,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殘忍的話?怎麼能夠說不要就不要?你有一點兒責任心,行不行?”
子汐衝蘇萌吼完了之後,蘇萌很是平靜,沒有大聲反駁,甚至一個字兒都沒有。
蘇萌的沉默,讓子汐覺得更加地煩躁。
她突然就明白了,給蘇萌講再多的大道理都是沒有用的,此時的蘇萌,儼然是被固執給控制住了,她爲自己的想法充滿了固執,她在自己的想法裡面,不想掙脫出來。
子汐還要去上班,沒有時間和蘇萌在這裡多說什麼。
她嘆了口氣,緩和了些微的語氣,對蘇萌輕輕地道:“好了,蘇萌,我能夠說的,就這麼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子汐想了很多,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後,一定是會驚慌的,但是,也會喜悅的。
隨着孩子一天天的長大,隨着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面動彈,母性應該是會被激發出來,處於如此的狀態當中的時候,誰會捨得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那可是個可笑的小生命呀,子汐越來越想不通,蘇萌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給邢狂打電話,電話那頭的邢狂一接聽她的電話,立馬就對她說:“子汐,我正要找你啦,你就給我來電話了,我們見一面吧,好嗎?”
她都還沒有答應,邢狂就告訴了她地點時間。
掛了電話之後,子汐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和邢狂商量一下,畢竟,蘇萌肚子裡面的孩子,可是他的呀。
就算孩子是在蘇萌的肚子裡面,但是作爲孩子的父親,邢狂也是有決定孩子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權利的。
所以,子汐去見邢狂。
那是一家很是普通的咖啡廳,一見着子汐,邢狂的臉上就揚起了笑容來,他開心地給她打招呼。
“好久不見,想我沒有了?”他衝子汐詢問。
那樣的開場白,讓子汐愣怔了一下,這兩天,她可是忙暈頭了,還真是沒有工夫去想邢狂。
面對邢狂期待的目光,子汐想了想,問他:“沒有想。”
邢狂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問子汐:“沒有想我,那你想誰了呢?是不是那個姓許的?”
“姓許的?”邢狂的聲調一下子就拔高,嚇了子汐一跳,子汐一臉的茫然,望着邢狂詢問。
不等邢狂回答,她突然意識到,他口中那個姓許的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應該是許凜吧,提起許凜,子汐擰了下眉頭。
其實,她對許凜,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是她公司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客戶而已,僅此而已。
看邢狂那麼情緒激動,子汐好奇地問:“怎麼着?你吃醋了嗎?”
邢狂呵呵地乾笑了幾聲,辯解道:“吃醋,我怎麼可能吃醋?沒有,哪有的事兒,不可能。”
聽着他接連否定的答案,子汐就覺得,他就是在吃醋。
她準備給邢狂解釋,她和許凜,不過是客戶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