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着她張開修長的手臂,衝她要求道:“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那溫柔的言語闖入子汐的耳中之後,讓子汐的身體不由地一抖,說實話,他那語調那言語是充滿了蠱惑的。
聽着他那言語,子汐恨不得衝過去,真的就讓他給抱着。
可是她才邁動出去了一步,腦海當中就有一個聲音在很是大聲地提醒着她:“木子汐,就算再怎麼地美好,你也不能夠貪戀下去了,不要忘記了,你就要離開了。”
昨天晚上他給她的已經夠多了,足夠讓她回味一生了,所以子汐在想,她不該再貪戀些什麼。
她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邢狂,她板着臉衝着他命令:“別矯情了,趕快去洗澡穿上你的衣服,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她冰冷的聲音闖入耳中,許久之後,邢狂才意識到子汐這是在衝着他下逐客令。
他有點兒啞口無言,這算是什麼呢?昨天晚上都還濃情蜜意的,怎麼大清早上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子汐,我不走。”邢狂反駁她:“我就要在你這裡住下。”
“不行,必須給我離開。”
“我不離開呢?”邢狂抱着被子,嘴角揚起笑容,他衝子汐痞痞地笑,一副他就是不離開,看子汐能夠拿他怎麼辦的模樣。
這樣的邢狂,着實是讓子汐覺得難辦的。
要將他給趕走,她內心不捨得,但是她必須要這麼做。
看着邢狂無賴的模樣,還真是讓她覺得頭痛。
她問邢狂:“你到底走不走?”
邢狂給的答案很是肯定:“我不走。”
“邢狂,這裡是我的家,你給我走。”她生氣了,衝着他大聲地吼了起來。
即使她發了很大的火,但是邢狂也是在一種無動於衷的狀態當中。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臉上揚起的生氣之色,他不由地一陣心疼。
他給她解釋說:“子汐,我真的不想走,你就讓我在這裡住下吧,好嗎?”
子汐沒有回答邢狂,她瞪着邢狂看着,沉默着,許久不說一句話,他也盯着她看着,只是和她冰冷的目光不一樣的是,他的目光裡面裹滿了懇求。
在如此狀態下,子汐僵硬着身體,許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腦海嗡嗡作響,眉頭緊緊地蹙着,此時此刻她突然就一陣委屈,她徑直跌坐在地板上,那舉動特突兀。
邢狂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焦急地跑到了她的身旁,伸手試圖將她從地上給攙扶起來。
他的舉動,讓子汐很是不爽。
子汐冰冷着目光,衝着他吼:“你放開我,給我滾。”
邢狂沒有搭理她,徑直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他輕輕地將她放在沙發上,問她:“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真的就恨不得我趕快從你的面前離開嗎?”
她瞪着他沒有說話,但是她內心裡面卻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反駁着他,不是的,她纔不是討厭他,纔不是恨不得他離開。
她只是沒有要將他給留下來的理由,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已經算是一種奢望了。
她又怎麼能夠奢望他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呢?他們之間早已經相隔了千山萬水了,要走到一起,顯然是不可能的。
子汐看着邢狂,嘴角動彈了一下,卻什麼字兒都沒有說出口。
邢狂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眼淚突然就從眼眶裡面掉落了下來,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滾落,如同是斷線的珍珠似得,噼裡啪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那眼淚,很是突兀,那突兀的眼淚讓邢狂不知所措,他慌亂地看着她,焦急地詢問:“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剛剛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子汐只顧着哭,也不搭理他,這讓本來就很是慌亂的邢狂更加地慌亂了。
他焦急地伸手過去,想要爲她將臉上的眼淚給擦拭,就在他的手即將碰觸到她臉頰的時候,被她給重重地打了一下。
子汐突然就很是厭惡地衝着他吼了起來:“邢狂,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夠不要再這麼任性?”
聽着她的教訓,邢狂很是無語,他怎麼就任性了呢他?他不過是想要待在自己心愛女人的身邊,這樣就任性了嗎?
他只是想要在她的身邊而已,爲什麼,她非要這麼兇巴巴的。
他給她解釋說:“我沒有任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麼,子汐,你別哭了,你哭我挺難受的。”
子汐伸手抹了一把眼淚,邢狂的話,讓她覺得他挺幼稚的。
她衝着他繼續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任性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就不任性了呢?蘇萌爲了你懷孕,你卻在外面招惹女人,你這樣的做法,是個女人都會鄙夷的,你知不知道?”
在教訓邢狂的時候,子汐知道,她其實也是在抽自己的耳光。
邢狂在外面招惹的女人,可是她呀,那個得了便宜的女人可是她呀,而此時此刻她卻是在衝着邢狂賣乖。
聽着她的那番話,邢狂眉頭緊緊地蹙着。
子汐和蘇萌,確實是個老大難的問題,但是他已經下了決心了。
他給子汐保證:“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會和蘇萌好好談談的,我想清楚了,我愛的人還是你,我想要在一起的人,還是你,所以,木子汐,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邢狂突然就變得深情了起來,聽着他的那些深情的表白,子汐竟然有着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說實話,她的內心早已經凌亂成了一片。
畢竟他剛剛可是在給她表白呀,她還以爲,他早已經接受蘇萌,並且在試着愛上蘇萌,可是就在剛剛,他竟然在衝着她表白。
他的話太過於霸道,太過於深情,一下子就擊中了子汐。
子汐承認,她的內心是有着一種感動的感覺在蔓延着,那感覺一下子就將她給襲擊,被襲擊的她,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僵硬着身體在沙發上坐着,盯着邢狂看着,許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邢狂見她安靜了下來,他的語調開始緩和,他說:“木子汐,我們重新開始吧,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不晚。”
真的不晚嗎?她還能夠靠近他,還能夠和他重新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