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蘇萌意見很大,衝邢狂很是生氣地道:“邢狂,是我在和你約會,你非要帶這麼個電燈泡做什麼?你不覺得尷尬,不覺得彆扭嗎?”
面對蘇萌的反對,邢狂很是平靜,他說:“蘇萌,有些事情,或許我們該說清楚了。”
“說清楚?”蘇萌奇怪:“說清楚什麼?”
邢狂從蘇萌的手中將自己的胳膊給抽了出來,他沒有說話,邁動着腳步迅速地往前走着。
子汐看了一眼蘇萌,也往前走了去,蘇萌僵硬着身體站着。
在子汐走過蘇萌身邊的時候,蘇萌聲音冷冷地質問:“木子汐,你非要將所有的人都給逼迫到絕路,你才甘心嗎?”
“絕路?”子汐奇怪地反問:“什麼意思?”
她挺想知道,蘇萌對絕路這個詞語的解釋的,畢竟,她並不認爲她是將誰給逼迫上了絕路的,她不過是在用盡力氣追求她所愛而已,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蘇萌怎麼就能夠將話說得那麼地可怕呢?
子汐挺好奇,可是蘇萌並沒有給她瞭解什麼的機會。
蘇萌踩踏着八釐米的高跟鞋,轉身往前走了去,高跟鞋撞擊着地板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子汐盯着蘇萌的背影,擰了下眉頭,纔跟了上去。
那是一頓,子汐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吃的飯,她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氣氛很是不好。
邢狂在倒酒,蘇萌盯着手機看着,整個餐桌都被沉默和尷尬給包裹着,讓人有着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在椅子上坐下之後,子汐就在想,她是不是就不該來攙和這頓飯,畢竟如同蘇萌說的那個樣子,她就是個電燈泡。.pbx.m
她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就在那個位置上,但是邢狂不搭理人,蘇萌沉默,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着實是挺讓人難受的。
她覺得這頓飯,一點兒也都不比剛剛樓上談業務的那頓飯輕鬆,所以她繃緊了神經,等待着即將到來的一切。
邢狂將一杯紅酒遞給子汐,然後對她說:“這酒不錯,你嚐嚐。”
子汐接過紅酒之後,發現蘇萌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看着,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萌冷聲道:“邢狂,我看着這個女人,着實是沒有什麼胃口,要不,我們不吃了,先走吧,好嗎?”
蘇萌衝邢狂詢問着,邢狂卻很快就反駁道:“我覺得挺好的,幹嘛要走,你如果想要走的話,你就走吧。”
邢狂的聲調淡淡的,話語裡面聽不出對蘇萌的重視,相反的,有着一種不耐煩。
就是他這種不耐煩的語調,刺激住了蘇萌,蘇萌的臉色立馬就變得蒼白,她冷着聲音衝着邢狂很是大聲地道:“邢狂,你弄清楚,到底誰是你的未婚妻,你在這樣的時刻,到底該維護的人是誰?”
面對蘇萌的叫囂,邢狂很是平靜。
他說:“蘇萌,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婚禮取消,我也決定要和你劃清界限了。”
邢狂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的每一個字兒都在撞擊着子汐的心,子汐止不住地覺得心臟怦怦狂跳着,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如果邢狂和蘇萌分開的話,那麼,她的勝算不是就更加地大了嗎?
邢狂的話,激怒了蘇萌,蘇萌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然後滿帶着憤怒地衝着邢狂叫囂:“邢狂,你真的以爲你想要和我劃清楚界限就能夠劃得清楚的嗎?你當我蘇萌是什麼人?有那麼好打發的嗎?”
面對蘇萌的質問,邢狂很是平靜,他平靜地將高腳杯握在手中,輕輕地喝了一口。
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平靜地看着蘇萌。
他問蘇萌:“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當初,他和蘇萌之所以開始,原因也不那麼單純,蘇萌在他爲難的時候給予的資金,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現在他們要分道揚鑣,必然是會牽扯到金錢的,這一點兒,邢狂倒是有心理準備。
蘇萌氣鼓鼓地端着她的那一杯紅酒,仰頭動作迅速地將紅酒喝了個見底,然後重重地將酒杯拍打在了桌上。
她冷着聲音問邢狂:“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劃清關係了?”
邢狂點了下頭,再次衝着她詢問:“是的,你說吧,要開什麼條件。”
蘇萌想了想,目光衝着木子汐的方向落了過去,她問子汐:“你說,我該開什麼樣的條件?”
邢狂問的人是蘇萌不是子汐,但是子汐想,如果是她的話,應該不會要得太過於過分,畢竟那是真心愛過的男人。
但是,邢狂問的人是蘇萌,不是她,而且這件事情,她也是替代不了蘇萌的。
她對蘇萌說:“你自己決定吧。”
蘇萌嘴角揚起了笑容,然後對邢狂說:“你覺得,木子汐她值多少錢?”
這件事情,是邢狂和蘇萌之間的事情,但是子汐很是不明白,他們怎麼突然就將矛頭都指向了她那呢?
蘇萌那突兀的詢問,嚇了子汐一跳,她問蘇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萌沒有搭理子汐,而是目光柔柔地衝着邢狂落了過去,他問邢狂:“你說吧,木子汐值多少錢?”
邢狂很是平靜地回答蘇萌:“無價。”
無價就是天價,那兩個字兒倒是讓子汐的心裡面震撼了一下,甚至有着一種感動的感覺在心裡面漂浮着。
她看着邢狂,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出口來。
蘇萌拿着刀叉敲打着盤子,嘴角揚起了笑容,她說:“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在你心裡面重要,而你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在逢場作戲而已。”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邢狂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他還是那句話,衝着蘇萌而去,他問蘇萌:“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你所有的財產。”蘇萌胃口挺大的,但是在提出如此要求的時候,她倒是十分地平靜:“你的公司,你的房產,你的存款,我都要。”
這要求挺過分的,子汐擰了下眉頭,問蘇萌:“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以爲是了?”
這是邢狂和蘇萌之間的事情,按理說,子汐不該去攙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