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狂一塊兒去看了海,吹着海風曬着太陽,望着心愛之人,似乎人生如此,就已經足夠幸福了。
子汐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給握住。
和他牽手這樣的動作在以前,可能輕而易舉,但現在,她要做出這個動作卻是經過了很強烈的思想鬥爭的。
握着他的手,他立馬就和她十字相扣,手指間有着他的溫度,那溫暖的感覺一下這就鑽入進了心裡面。
子汐側過頭,衝邢狂問:“你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沒有說話,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着,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那個目光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子汐會心一笑,然後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得到,邢狂正在慢慢地衝着她靠近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很快就會感受到他脣邊的溫度。
可是,電話鈴聲,打斷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子汐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她的面前,拿着手機的邢狂。
剛剛的一切那麼地美好,美好地如同是一場夢,而被手機鈴聲打斷之後,子汐感覺,她像是一下子就從天堂跌進了地獄似得。
邢狂拿着手機,看了一眼,然後他的臉色就變得很是不好。
他對子汐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等她回答,就動作迅速地從她的身旁跑開,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眉頭不由地就蹙了起來。
應該不是他公司的電話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刻意地要躲避着她去接聽,那會是是會打來的電話呢?
子汐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蘇萌。.pbx.
她不由地就嘆了口氣,就算邢狂再跑回來,那又怎麼樣呢?剛剛的氛圍,剛剛的感覺,剛剛所悸動所期待的一切,已經都再也找不回來了。
電話確實是蘇萌打來的,邢狂剛一接聽,就聽見電話那頭的蘇萌很是生氣地問他:“邢狂,你去了哪裡?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要去超市的嗎?”
聽着蘇萌生氣的叫囂,邢狂很是歉意:“抱歉,我有事兒,在外面。”
“那你在什麼地方?”蘇萌的聲音稍微地緩和了一些。
邢狂回頭,衝着子汐的方向張望了一下,穿着純白長裙的她,站在沙灘上,風一吹來,她的頭髮和長裙都飄揚了起來。
邢狂看着她,有着一種醉了的感覺。
他對蘇萌說話的聲調變得溫和了起來,他說:“我在外面,沒事兒的話,我掛了。”
不等蘇萌再問什麼,他就掛斷了的電話,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關機。
邢狂折返回來之後,子汐就伸手將他的胳膊給挽着。
即使她知道,那一通電話是蘇萌打來的,但是她並不想揭穿,這是難得的,她和邢狂的約會日子,她怕,怕這樣的日子會被破壞。
邢狂摟着她,問她:“我們去看電影吧,怎麼樣?”
子汐點了下頭,然後說:“好。”
她和邢狂一塊兒看電影,吃海鮮大餐,然後天漸漸地黑沉了下來。
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戶往外面張望過去,看着漆黑的夜色,子汐問邢狂:“今天晚上還要回去嗎?”
邢狂也將目光衝着外面張望了一眼,他說:“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那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好了。”子汐的嘴角突然就揚起了笑容來。
邢狂在對面沉默了片刻,他並沒有立馬說好也沒有立馬否定,看着他沉默的樣子,子汐在想,他是不是很糾結呢?
最終,他還是給出了她答案,他說:“好。”
和邢狂一塊兒走出餐廳之後,子汐就如同情侶那樣,伸手很自然地就將他的胳膊給挽着。
他們走在隔壁城市的街道上,她挽着邢狂的手,衝着邢狂問:“你說,我們般配嗎?”
邢狂低頭看着他們的影子被路燈拉扯地老長老長,他的嘴角揚起了笑容,他輕輕地說:“當然。”
子汐附在他的耳邊,也衝着他笑,她說:“我也覺得我們般配。”
她突然就放開了他的手,往前奔跑了起來,她就像是一直靈動小鳥一般,邊跑邊開心地喊:“邢狂,你知道嗎?我今天很幸福,很開心,我好久好久都沒有感覺到這種幸福了。”
身後的邢狂盯着她的聲音,衝着她大喊了一聲:“我來追你了。”
很快他就衝着她的方向奔跑了過來,子汐很是配合,她把腿加快了速度往前奔跑,邊奔跑,邊尖叫。
在那樣的時刻,她感覺,她沒有了任何的煩惱和痛楚,在那樣的時刻,她真的覺得,她很開心很幸福。
邢狂很容易就將她給捉住,然後他修長的手臂徑直將她給摟着。
他問她:“我捉住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讓我親一下?”
夜色朦朧,朦朧的燈光當中,子汐的眸子裡面都是光亮,她看着面前的邢狂,她看見邢狂的目光裡面都是希冀之色。
她點了點頭,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終於是落在了她的脣上,沒有熱烈澎湃的糾纏,而是輕輕一點,若有似無,卻又將心給撩撥地動彈不得。
她僵硬着身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在朦朧的燈光當中,她看見邢狂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說:“子汐,我累了。”
子汐沉默了片刻,他那突兀的言語,讓她一時之間適應不了。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的嘴角揚起笑容來,她挽着他的胳膊,對他說:“既然累了,那麼,我們就去找個酒店休息吧。”
他沒有反駁,而是輕輕地說:“好。”
子汐有點兒糾結,是要一個房間呢?還是要兩個房間呢?
在進酒店之前,她拽住了邢狂的手臂,衝着他提問:“我能和你一個房間嗎?”
她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何況,他和邢狂之間,早就隔着千山萬水。
那話,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
話出口之後,她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着,期待着他能夠給予她一個答案。
他很是緊張,因爲不知道,他會說好,還是會說不好。
他和邢狂陷入沉默,沉默像是持續了一整個世紀一般,特別地漫長。